此话一出,陈元子彻底不淡定了。
“你怎么知道有长春这把剑的存在?”
质问的语气,冲向着沈竹槐。
但不料下一秒,沈竹槐只是当做无所谓的事情一样。
“我怎么不能知道?”
“不就一把长春,比得上迎春?”
“做梦呢。”
说完,沈竹槐还是一脸笑意的看着陈元子,只不过这次笑的很贱。
但面对着贱贱的沈竹槐,陈元子倒也没恼。
只是撅了撅嘴道:
“你懂什么,长春虽然比不过迎春。”
“但你要明白那是真正的长春,而你手上的迎春呢?”
话说的很明白,真的比假的强。
但也引出了别的问题。
迎春是假的?
当然沈竹槐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你的意思是那个世界里的长春才是投影?”
话落,陈元子一惊。
“你怎么知道那个世界的存在?你又是怎么知道投影?”
话说到一半,最忌讳的便是引出问题的人不语。
当然沈竹槐也乐意这么做。
不说话,装高手。
陈元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知道也无妨。”
沈竹槐顿感这话有些好笑。
什么叫我知道也无妨?
“我什么实力,你什么实力?”
话说的很委婉,挑明了说就是你陈元子这种不入我眼的实力也配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把自己当顶级天人,还是龙人了?
搞笑!
话里之间,陈元子自然也是听出了其中的问题。
妈的,这么看不起老子。
那你当年为什么要来武当山找老子学剑?
闲的?
当然陈元子心里也清楚,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只是心里有些憋屈罢了。
但自己刚刚说的这话,不管是谁都有些火恼。
更别提沈竹槐了。
你有理,你能说吧。
随便你。
“在想什么呢?”沈竹槐还是一眼便看出了陈元子的想法。
没办法,这小老头的心思太好猜了。
直接写在了脸上。
你说能不能看得清。
“喂,问话呢。”
不回答,索性开摆,这是陈元子的一贯作风。
但他面对的人,是沈竹槐就很头大。
只见对面的沈竹槐缓缓开口说道:
“我很好奇一点。”
“理应来说,我们这里才是投影才是,那边的一切才是现实,可是为什么现实的东西会出现在投影里?而投影里为什么会出现现实的东西?”
疑问打破了宁静。
陈元子只觉着背后一凉。
这小子,真的能精准无误的找到问题的所在和根本。
于是,好奇打破了这场氛围。
陈元子也顿时好奇了起来,沈竹槐是如何知道投影与现实的而且还能分辨一些东西。
但...或许并不是一些。
而是大多数,也说不准。
所以陈元子一脸别有兴致的看着沈竹槐,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投影与现实的,他们之间的关系你搞得清楚吗?”
这话实际上是两个问题,但暗藏着的其实是三个问题,而这第三个问题便藏匿在第二个问题与第一个问题答案之后。
沈竹槐自然是想知道他们在些什么。
而且当时的无括昏迷不醒。
极有可能也是与这个有关。
自从沈竹槐与自己说过那些事情之后,沈竹槐便隐隐约约明了了一些。
同时也认为他们当时的遭遇可能也和这道红门有关。
甚至是息息相关。
不过,对于面前的陈元子有些事情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这事你问我?”
“你自己不是清楚的很?”
再次准备炸一下陈元子,看他上不上当。
于是,在说完了这句话后,沈竹槐紧紧的看着陈元子的下意识动作与表情。
有些慌乱,但还是游刃有余?
这是沈竹槐看出来的东西。
看的出来,对于陈元子而言,这两个世界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
可能只是一知半解。
那么刚刚他表现出的样子。
沈竹槐无奈捂着头,有些难搞。
他也是在炸自己。
妈的,互相试探啊。
沈竹槐挥了挥手道:“别说了。”
闻言,陈元子有些一惊。
这是看出来了?
但还是有些不死心。
“你说就是了,或许咱们可以互相交流一番。”
是交流,不是互换,这说明陈元子还是有些不肯放心的。
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炸我。
真的是头铁。
“别试探了,你的事情我能从你的表情上看出来。”
沈竹槐无奈道。
装什么呢,跟真的一样。
搞得我真以为你知晓一般。
还总想着炸我...
算了,我也总想着炸你。
一笔勾销吧。
谁也不欠谁的了。
沈竹槐摊开双手,将手心上藏着的一小点漆皮拿出。
“你自己拿去感觉一下。”
陈元子接下沈竹槐递来的漆皮,没有任何犹豫便放在自己的手心,学着沈竹槐的方式,擦着漆皮。
这一擦,让他眉毛瞬间舒展而开。
“这是什么东西?”
问着沈竹槐,换来的只有沉默。
妈的,你这都不知道?
那你还好意思,跟我交流啊。
你一点不知道,合着是要空手套白狼啊。
知晓陈元子对两方世界的根底后,他也送了口气。
鉴定为二傻子。
还是最低的那一档。
你这种白嫖怪我见得多了。
摇了摇头沈竹槐表现出,一脸的不耐烦: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们也别聊了。”
“浪费各自的时间。”
但说完,沈竹槐还是不死心,再炸一次。
“我需要的是对等的消息。”
错愕中陈元子有些纠结。
我到底知道什么呢?
是啊,我好像知道的东西并不多。
点了点头,陈元子说道:
“也行,但是你的消息够分量吗?”
沈竹槐并没有听陈元子说的是什么,只是依旧看着他的微动作与表情。
细细打量了一番。
才开口道:“你先说。”
嗯?闻言,陈元子当即就不愿意了。
你沈竹槐是什么人,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我陈元子可就明白。
让我先说,主动权不就在你身上了吗?
“你先说。”陈元子回应道。
“算了。”沈竹槐摇了摇头,便准备离去。
爱说不说,你陈元子比我沈竹槐更狗好吧。
“行,我说。”看着将要进门的沈竹槐,陈元子咬牙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