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都准备好了吗?”
沈竹槐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着周围的一切雪白,好像还有一些电子仪器
“嗯?麻醉怎么搞的,怎么让患者醒了!”
医生骂了一句,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安抚道:
“小沈,你放心脑叶切除了以后人就是快快乐乐的了。”
沈竹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医生,嘴里叨叨着什么,但始终无法集中精神
此时的麻醉再次拿着针管走了过来,沈竹怀发现了危险,浑身使出泄力反抗,但发现自己身上都是绳子,几乎都是死结在病床上
“放开我!”沈竹槐极力嘶吼
但面前的几位医生则是皱起了眉
“病的不轻,脑叶摘出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在众人的目光下,额头上的电子仪器照亮了他的眼球
“咻”--的一声,伴随着耳鸣,沈竹槐再次睁开双眼
银白色的星海中,无数宇宙陨石,环绕在其中形成了一个大圈,仿佛海浪一般
沈竹槐看向自己的双手,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我真的是离开地球了吗?”
沈清天在一旁惊喜道:“大人,你看“海浪”又一次拍过来了。”
“嗯?”沈竹槐顺着视线望去,看着陨石海浪,又看向了沈青天,不免有些怀疑
“是真的吗?”
“还是说那只是多年前的记忆?”
“我的脑叶还在吗?”
说出这句话沈竹槐不禁失笑
再次望去,眼前的陨石海浪,似乎显得更加真实了一些
“这么多年的记忆不可能有错的,应该就是之前的记忆了。”
沈竹槐轻疏一口长气,随后指着陨石海浪说道:“看到了没有,这个就是因为引力的不平衡而形成的陨石海浪。”
沈清天点点头,十分感慨:“大人,这世界真是有意思,最起码比我先前的生活要有意思的多。”
沈竹槐还想再说一些关于陨石海浪的事儿,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先不说了,你明白就好。”
“大人,我想再留下来看看。”
沈竹槐缓缓飞到一颗星体的星环上,随后坐在了一颗外圈浮石之上,开启了自转
“好了喊我,别走远,容易走丢。”
“嗯嗯。”沈清天应完,便想着深处飞去
......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只知道周边的陨石海浪早已停息,周围星体所反射出来的光也已消失,只剩下黑暗的一片,就连星环上的外圈浮石也停止了自转
又过了许久
周围的一切消失了大片,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颗外圈浮石,以及那颗又大又亮的月亮,也只有他重新恢复了光亮
继续时间变得缓慢,一场大爆炸席卷到这里
沈竹槐伴随着波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
“我怎么在这儿?”沈竹槐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就在下一秒,沈竹槐出现在了一家大楼内
这里充斥了人群,有的坐在椅子上打着电话,有的在咖啡机旁细细的品尝着咖啡
沈竹槐膀子夹起文件,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好真实,是幻觉吗?”
突然一只纤纤玉手,拍向了自己的肩膀
沈竹槐被吓得一激灵,夹着的文件纷纷散落在地
沈竹槐下意识急忙捡起,那道双手再次出现在视线中,正帮着自己捡起文件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给梦梦送过去吧,都拖了三天了。”
待到两人捡起了文件,沈竹槐仔细看向了面前的女子,开始绞尽脑汁回忆
女子被看的有些不舒服,于是拿起工位旁桌子上的夹板挡起来脸
“好恶心,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说完就跑向了远处
沈竹槐视线继续跟上,但发现外面的世界他好像看不清
似乎是白茫茫的一片
“幻觉?”沈竹槐将文件随意丢在一旁的桌子上,开始向深处走去
原本诡异的人变得更加真实,从最开始的拿鞋子打电话,到后面的拿手机打电话,虽然说是天经地义,但在这个世界里好像是很不容易的
轰咚一声,周围的人群低下了头,眼睛黯然无神,一动不动
沈竹环向左右两侧看去,皆是如此,但是面前门里的声音依旧继续,沈竹槐缓缓推开了门,向门缝看去
一身商业西装的女子正背对着他打着电话
沈竹槐还想将门关起,于是他转身向门栓拉去,抬起头一看,门外的世界早已白茫茫一片
抹过头去,办公室里的女人,也消失不见
偌大的办公室中只剩下自己一人
沈竹槐有些不信邪,于是走到椅子旁将窗帘拉开
等待他的依然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紧接着他打开办公室唯一一张桌子的柜子
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
沈竹槐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要干些什么?这里到底是哪里?
如果是幻觉的话,自己的印象当中为什么没有这种场景?
如果是现实,那为什么会有白茫茫的一片?
他慢慢坐在了椅子上,静静发着呆,努力思考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久,一阵困意来袭,瞬间充斥了他的大脑
迷迷糊糊当中他似乎重新看到了那个女人正以一种诡异的笑,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自己走来
强大的想法让他由心而发,想让自己动起来,跑出去,但是自己的手上莫名其妙出现了枷锁将自己紧紧夹住
逃跑的欲望越来越强,就在想要用脚去挣脱时,并无所动,低头看去脚下也夹满了枷锁
困意来袭,自己紧闭上了双眼
伴随着时钟的滴答滴答
一个晚上过去
。。
两个晚上过去
。。
七个晚上过去
。。
一年过去
。。
二十年过去
。。
一百年过去
。。
沈竹槐猛的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的椅子早已倒在了地上,自己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动作趴在地上,周围一堆白发藏匿在桌子底下
沈竹槐朝那看去,只发现了一个枯骨,正静静的躺在那里
“过去了多久?”
沈竹槐先疑问的总是时间
他打开门朝外看去,依旧如此
静静的这样
一年,两年...三年...五十年
沈竹槐的精神状态接近崩溃,他大喊一声,随后跳下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