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里好大啊。”
沈竹槐点了点头：“确实，没想到这栋小楼内能有如此乾坤。”
白衣女子笑道：“莫要再说了，你们似乎很会说话。”
两人相视一笑
“仙子多虑了，我们只是有些好奇。”沈竹槐说道
“哦？”白衣女子问道：“好奇什么？”
沈竹槐伸手摸向了左手边的墙壁，说道：“这里的东西一切都很自然，跟城外的景象相比完全不一样。”
女子点点头道：“你很会观察。”
女子往前走了几步，伸出手，一把笛子凭空出现，随后补充道：“这里是幻觉的中心点，也是我记忆中最为深处的地方，所以比外面虚幻的一切要真实上不少。”
“原来是这样。”沈竹槐想了想又道：“这里既然不是真实世界，那我们是怎么在所谓的幻觉中相沟通的，你的躯体又在哪呢？”
“我在想这里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我一个人的幻想罢了，因为我实在想不通人与人是怎样能精神上进行交流的。”
女子看向沈竹槐多了几分赞赏
“你说的一切，都有理有据，虽然没说出什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但我觉得，你是在怀疑你自己是否在很久以前就被种下了幻觉。”
“对吗？”
“我想的就是这个。”沈竹槐答道
女子走到沈竹槐身前，抬手摸向了沈竹槐的额头，眼睛微闭，面色有些惊愕
“你猜的不错，你确实陷入了一次周期性很长的幻觉中。”女子顿了顿又道：“不过是在很久之前。”
沈竹槐轻呼口气道：“所以现在，我是正常的？”
女子点头
“那人的手法非常高超，是在你的记忆最深处种下的，时间我不太好判断。”
“不过我能说一下我的猜想。”
“保底是十年。”
一旁的沈清天闻言有些忍不住道：“我家大人，年仅十九，怎么会陷入幻觉十年。”
“别说了，清天。”沈竹槐拦下了激动的沈清天
“我相信她。”
女子看向二人，继续道：“你们可以放心，我没有九成的把握是绝对不会去说的。”
“倒是你，你现在还认为自己在幻觉中吗。”
“是的，我在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死亡，在医院中躺着，只留下意识存在。”
“医院是什么，医馆？”女子问道
沈竹槐背负双手道：“我也不太清楚了。”
“你叫什么？”
“沈竹槐。”
“我叫顾灵灵。”
此话一出，沈竹槐当场愣住，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你叫顾灵灵？”
女子点了点头
沈清天也在一旁也十分震惊
“顾嫂子？”
“额...”顾灵灵问道：“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沈竹槐当下只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顾长生，你可认得？”
顾灵灵摇了摇头
沈竹槐有些激动：“郑九州你认识吗？”
“九月仙宗宗主，认得。”
沈清天摇了摇身旁愣住的沈竹槐说道：“大人，郑九州是谁啊？”
“郑九州...我在另一处地方看见的，如果猜的不错，他就是现在的顾长生...”
“啊？”
“好了，我应该清楚了你是九月武神体。”顾灵灵说道
“我只想再问一句。”
“九月仙宗还是九月武神体？”女子笑了笑
“都不是，你之前说的三身法能解释一下吗？”
“可以，三身法就是在自己的精神当中找出最强的自己，与最弱的自己，前者是抓住，后者是清除。”
“还有一个呢？”
“就是现在你自己的意思，因为你也无法知道现在的你是否就是现在的你。”女子笑了笑：“是不是像是病句？”
“总结一下，上一秒的你不是现在真正的你。”
“那怎么可能找的到？”沈竹槐问道
“是啊，就是不可能的，所以三身法没多少人去做。”
“我们这些人只讲究唯一。”顾灵灵答道
“我明白了，那你现在到那一步了？”
“现在找到了，最弱也找到了。”顾灵灵答道
“所以现在你只差最后一个最强的自己？”
“没错。”
“最弱杀了吗？”沈竹槐轻吐气
“没有，郑宗主正在帮我看守。”
“大人，我好像明白了。”沈清天皱了皱眉
一旁的沈竹槐满脸愁容：“你有多强？”
顾灵灵笑道：“一拳可以打数万个郑宗主。”
“我明白了，希望你以后可以等我。”
顾灵灵听了那么多显然是明白了所以，看来这是和自己的最弱身好上了，不过她实在想不开，郑九州怎么没去阻拦两人呢
“不用担心，我现在位于遥远的过去，短时间无法回到你们那里。”
“你在做什么，最弱身不是已经找到了吗，现在不该是未来的最强身吗？”
“你总会明白的，我会在遥远的过去等着你，直到大道消亡。”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沈天帝。”
庞大的空间扭曲使沈竹槐，无括二人步伐不稳，险先要倒
但被一道法印托起
“这是什么？”
沈竹槐原本还想再问些什么，不过眼前的顾灵灵早已消失不见，似乎是进入了那道裂缝之中
“道印。”
不知道是谁说的，只是这声音有些震耳欲聋
沈清天伸手欲要拿，但被金光击开
“这...”
“大人，你试试？”
沈竹槐还未伸手，那道法印便打在自己的额头之上，最后消失不见
“真仙吗？”沈竹槐喃喃自语道
“这时光长河看来我还得再走一遭。”
沈竹槐轻笑一声：“清天，武夫成不了气候，唯有成仙方可一战。”
“战？战谁？”沈清天道：“大季吗？”
沈竹槐一步踏出将周围幻境破碎：“可笑，战它作甚？”
“不过是小小的国，我弹指可灭！”
“无妄之上，当真是精彩，清天你要与我一同吗？”
沈清天看着眼前实力超脱的沈竹槐想了想道：“大人，我也想变成您这样。”
“好。”沈竹槐左脚轻轻踩下，顷刻之间，两人身前，出现了一道口子
其中光景如星河点缀，照耀万川
“登天之路，只为在无妄之上寻得时光长河的一道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