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柠几人并没有离开城门口多远,而是随意的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休息。
“你们谁会做饭?”
姜柚柠看向周淼等人问道。
“我来吧,我会做饭。”周淼举手道,随即便指挥身后的几名侍从来给自己打下手。
很快,一团明亮的火焰便被升了起来,一群人围坐在火堆旁边。
森林内的物产丰富,姜柚柠和洛眠两人虽然不会做饭,但也猎杀了一些猎物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如今刚好用的上。
周淼动作利落的将几只山鸡野兔拔干净毛,清洗干净内脏,放在火堆上烤制。
等到响起出来,肉也开始滋滋冒油之后,撒上早已准备好的调料,一口咬下去,肉质鲜美,汁水充盈,让人停不下来。
香味飘到城门口,城门处负责守卫的士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而之前带头难为姜柚柠等人的那名守卫此时更是一脸的气氛,眼神恶狠狠的看向姜柚柠等人所在的方向。
但即便是心中再如何恼怒,他此时也不敢上前去找麻烦了。
之前之所以敢可以说是按照规矩办事,出了事城主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也会站在他这一边。
但若是他此时胆敢上前找事,对方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就连城主也不会责怪。
所以,现在他就只能够看着姜柚柠等人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烤肉,一边说说笑笑的聊天。
就在这时,一群人从另一个方向朝着城门口走来。
这些人的身上穿着粗衣麻布,身后还背着巨大的竹楼,里面装满了水果蔬菜,以及各种从山上采摘的山货。
与姜柚柠等人不同,这些人是确确实实的迟到了。
所以理所当然的遭到了守城侍卫的呵斥,这些人也是不住的点头应和着,脸上始终带着歉意又讨好的笑,嘴里不断的说着好话。
和姜柚柠他们这些修炼者不同,这些人都是真正的普通人,他们没有修为,生活贫困潦倒,每天只能够靠着一点微薄的收入勉强养家糊口罢了。
就在这些人想要按照往常一样破财免灾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燃烧着的火堆。
这些人为什么宁愿花钱也不愿意等到天亮之后再进门,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城门外很危险,时不时的会有玄兽突然出没。
而这些突然出现的玄兽,只要不是到城门附近,守城的侍卫是不会管的。
那些玄兽也聪明,在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往往都是杀完人就走,从来都不会靠近城门口一步。
这些人注意到火堆旁,姜柚柠几人的穿着,那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布料,毫无疑问,这几个人是修炼者。
想到这里,一名老者壮这胆子朝着姜柚柠几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并没有选择去打扰,而是选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带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坐下,升起一个火堆,将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红薯丢进火堆里面,然后又拿出一个干硬的饼子放在火堆方面烤。
其他人见状,一脸震惊的面面相觑,在思考了片刻之后,也装着胆子学着老人的动作,在周围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他们这些人只能靠买买家里的东西赚点养家糊口钱的钱,本来就不多,若是在上交守卫一部分,剩下的自然就更少了。
如今,他们看到周围有几名修炼者,心中便升起了侥幸的心里。
在这些人的心里,死亡固然可怕,但穷却比死亡更加可怕,而且,那些玄兽也不是天天都来的,不是吗,更何况这里还有几名修炼者。
在普通人眼中,修炼者便是如同仙人一般的存在。
他们做梦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修炼资质,然后带着他们全家老少鸡犬升天。
守卫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朝着另一边走去,就连一些已经将钱拿出来的也在犹豫不绝中将手里的银钱收了起来,带着家人转身离去。
守卫见此情景,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难看,“这群刁民,竟然!竟然敢!”
这时,另一名守卫走上前安慰道,“这些人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大不了下一次再加倍收回来就是了,毕竟下一次他们可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听到这话,那名守卫终于找回了些许理智,“你说的没错,这样的好运气可不是每一次都有的。”
他看向不远处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以及那一堆堆燃烧的火焰,眼神中满是恶毒之色,此时的他恨不得森林之中立刻冲出一只实力强大的玄兽,将这里的人全部杀死。
然而,他所希望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无论是姜柚柠等人还是后来的那些人,全部都相安无事。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北王城内,一夜之间,所有的店铺,都接到了周淼的命令,面对旁人的时候,他们的价格不变,而在面对城主府的人,无论是里面的主子还是吓人,哪怕是一条狗,那价格也是成倍的往上翻。
有点良心的就只是翻一倍装装样子,而那些狮子大开口的,那都是十倍,百倍的往上增长,可谓是黑心至极。
但这些人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毕竟他们也是按照命令形式,而且他们并不是针对所有人,在面对除了城主府之外的人,他们还是良心商家的。
为了避免城主府找其他人代购,那些悄悄帮助城主府的人,全部都享受相同的待遇。
一夜之间,整个北王城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又好像什么变化也没有发生。
其他人的生活都还如往常一样,只有城主府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城主看着手下的人带来的消息,脸色黑的犹如锅底一般,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大胆,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些商人是不想再北王城待了吗,竟然敢如此针对城主府。”
跪在下面的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小的当时也是这样说的,”
“那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城主瞪着眼睛,眼神中的愤怒仿佛要化作实质一般。
“那些人,那些人似乎有恃无恐,一点也不害怕。”那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