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吃什么没有？”清晨的气温还挺低，出门前，陆舟又加了件外套。
李十柒捏着衣角，克制住揍人的冲动，想了想，说道：“米线？”
“行，就吃米线。”陆舟认为可以，昨晚的米线很好吃。
两人出门。
金黄的阳光从东边山头斜照过来，边境小城就沐浴在朝阳的光线中，两个小年轻抄小路，慢慢走在清幽的小道上面。
李十柒没休息好，脑细胞昨晚都已经死光了，此时蔫巴巴地跟在陆舟后面。
“你手臂的伤口怎么样？”陆舟回头搭话，趁机停下脚步，和她并肩走，“要不，我帮你看看？”
伤口就在那，看了又不会好。
李十柒早已经看穿陆舟的套路，摇头拒绝，“我没事，过段时间就会好。”
“那就好。”捕捉到李十柒警惕的目光，陆舟遗憾地点头。看来她也发现不对劲儿了，唉~古代女侠也不好忽悠啊。
民宿的位置不错，周围绿树环绕，小路也修得整整齐齐。
清晨的凉风吹来，令人精神一震，陆舟忍不住猛地吸了两口，感慨道：“还是这里的空气好啊。”
“蓉城的空气不好？”也许是因为天气不错，李十柒恢复了些精神。
陆舟知道，李十柒现在还没空气污染的概念。
“和这里比当然不好。大都市虽然繁华，但各种工厂排放的污染，车子排除的尾气，空气中杂质多，比如蓉城，很多时候是不是雾气环绕的，那其实不是你理解的雾，而是有毒的那种。”
李十柒呆住了，早上那灰蒙蒙的雾气有毒？
望着女孩大受震撼的表情，陆舟哑然失笑，道：“不是那种闻一下人就没的那种，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慢性毒药，对身体有害，但在我们的身体接受范围之内，也就是说我们能抗住。”
“城市的发展不可避免地会带来一些环境问题，庞大人口产生的生活垃圾，废水等等，都会造成环境的破坏。”
李十柒有点懂了，但又突然想到个问题：“如果...环境都被破坏完了，我们该怎么办？”
陆舟耸耸肩，叹息道：“这个问题太高深了，坦白说我也不知道。所以，现在夏国提倡可持续发展嘛，节约资源，保护我们生存的环境。”
“而且，未来影响我们生存的，恐怕不仅仅环境问题了。”
他难以想象，当超凡力量完整地出现在普通人的生活时，现代社会将会变成什么样。
不过，陆舟不是杞人忧天的性子，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顶着，关他一个小能力者什么事情。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踏上大路，没走几分钟就进入城里。
早上九点，寂静的小城复苏开始喧闹起来。
街角，就有家米线店子，早上吃米线的人还挺多，小馆子很热闹。
“老板，两碗大份牛肉米线。”
“好嘞。”
问好李十柒要吃什么后，陆舟和老板打招呼，带着她在最后剩的一张桌前坐下。
周围，三个中年大叔正在扯闲天。
“昨晚城南的爆炸你们听到了吧？”
“爆炸？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清楚，反正我听说昨晚来了很多警察，把那个烂尾楼围了。”
“听说是打架斗殴，还死人了。”
...
陆舟听得一阵好笑，三人成虎，以讹传讹的事情就是这么来的。
李十柒对于这类谣言没什么兴趣，杵着脑袋，无聊地等老板煮的米线。
五分钟时间，老板端着两碗香喷喷的米线上来。
两人都不是那种有偶像包袱的人，米线一上桌，就提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咕咚~”
喝了一口汤，李十柒忍不住抿了抿嘴唇，她惊奇地发现，除了包子稀饭，早上起来嗦米线也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嗦着米线，昨晚一夜未睡的疲倦瞬间消失大半。
两人都没说话，专心吃早饭。
吃完米线，李十柒起身，去门口扫码付钱。她住在陆舟家里，平时还没少吃陆舟做的饭，认真算起来，她欠陆舟的太多了，但比较难受的是，她好像除了有点钱外，没有什么能够更多回报陆舟的。
陆舟在门口等李十柒，望着聚精会神在手机上输金额的女孩，顿时觉得有些神奇。谁会想到，这个嗦米线的女孩会是一个来自一千六百多年前的古人。
“怎么了？”李十柒给完钱，把手机揣回兜里，就看到陆舟直愣愣地望着自己。
“不知不觉中，你都已经来一个多月了。”陆舟有些唏嘘。
“是啊。”听陆舟这么一说，李十柒倒是也有些感慨。
“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穿着一套破衣服，像是从土里刨出来一样，不对，应该就是才被从土里挖出来。这才多久，就已经融入现代社会，认识简体字，会自己去买菜，还会用微信支付...”
“但我还有很多东西都不懂。”李十柒叹息一声，略微有些沮丧。这个世界神奇的东西好多，她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学会。
“你已经很厉害了。”陆舟笑了笑，说道：“我们从五六岁开始，就开始接受教育，一读就是十几年的书，你短时间内做到这些，已经很厉害了。”
“嗯。”李十柒微微点头，她也只是有感而发，“饭，要一口一口吃”的道理还是懂的。
太阳已经完全出来，灿烂的阳光透过树叶，打在人的身上非常舒服，大槐树下，老头们都已经坐在小板凳上晒太阳了。
“我们现在要去找纪东明吗？”李十柒收回视线，转头望着陆舟，问接下来的事情。
“对，我导个航。”陆舟开了个导航，确定位置后，和李十柒朝着普洱公安局的方向走去。
小城不大，即便是慢慢地走，二十分钟就到公安局门口。
陆舟和李十柒走进去，向值班的警察说明来意。
很遗憾，没能见到纪东明，还在等候调查，具体情况也不知道。
陆舟不着急，他刚才用精神力看了一下，纪东明正在3号拘留室里边，此时靠在墙壁上，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