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陆舟这头检测结束，但李十柒毕竟不一样，先是被多抽了两管血，现在又被拉进去谈话。
1号测试基地3楼，陆舟无聊地站在过道窗前。
“不用担心，顾教授，就是我和你们说过的，三十年前苏醒的那位。”徐婷不知何时出现在陆舟的身后。
陆舟微微一惊，古人都变成教授了？
“很神奇吧。”徐婷淡淡笑着，和陆舟并列站着，顿了顿，才缓缓说道：“但顾教授的确是对异能部贡献最大的人之一。”
说完，她转头看向陆舟，问：“他们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才结束，一起去走走？”
“好。”陆舟点头，这里还真有点闷。
两人从实验室出来，门口树下刚好有个垃圾桶。
“来一根？”徐婷取出精致的烟盒，递到陆舟面前。
陆舟取了一根，“谢谢。”
“这个垃圾桶的位置很合适吧？”徐婷笑着问。
陆舟点头，刚好在树下，遮阴，又有阳光能透过树叶落到人的身上，刚刚好。
“我专门安的。”徐婷说道。
陆舟：“...”
领导都这么任性吗？
徐婷点燃火，把打火机递给陆舟，吸了一口，才眯着眼道：
“其实，咱们异能部也才建立了四十年时间，而对异能的研究也是最近一百年，准确点，是在第三次科技革命之后，才有了突破性的发展。”
“我上次所说的，要相信科学，并非只是玩笑话。”
徐婷靠在树干上，吞云吐雾。
“上世纪中叶，第三次科技革命，以原子能、电子计算机、空间技术和生物工程的发明和应用为主要标志，人类的科技实现飞跃性发展，也是因为这些设备的辅助，人类才能更加深入的研究异能领域。”
“而且，整体环境稳定，研究员们才有时间和精力拓展这方面的东西。要是饭都吃不饱，谁会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李十柒应该和你说过他们那时候的境界吧。”
陆舟点燃烟，把打火机还给徐婷，点头，没说话，静静听着。
“李十柒所说道家四个境界，基本对应现在的第一阶段到第四阶段，而在异能者道路的探索上，现代人的确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六十年前，异能界出现了六个阶段学说。”
“第六阶段？”陆舟来了兴趣，问：“第六阶段是什么样的？”
“仅仅存在理论之中。”徐婷摇摇头，想了想，说道：“但我能确定，估计已经超出‘人’的范围。”
“而二十年前，有人提出有九个阶段，第六阶段并不是人类极限，后面还存在三个阶段。”
陆舟大为震撼，“第六阶段都没人到，就第九阶段了？”
“有些人就是疯子。”徐婷耸耸肩，目光望向远处，“但是，又是因为这些疯子的存在，我们才会有个明确的方向吧。”
“如果有人真到了第九阶段，那会是什么，仙？神？”陆舟不由得问道。
“鬼知道...不过可以确认的一点是，无论是神还是仙，其实都不是人类喜欢的概念。”
也在这时，徐婷像是接到什么消息，用手按了一下耳机。
“我知道了，马上来。”徐婷冷静地回答。说完，转头望着陆舟：“本想带你参观一下的，但这边突然出现了紧急情况。”
“你忙。”陆舟笑着。
徐婷最后吸了一口，便把烟掐灭，也不客气，转身离开。
陆舟一个人站在原地，树叶沙沙的响，远处营地之中隐约传来一道道训练的声音。
“人类的九个阶段啊...”
陆舟眯着眼，有点想象不出谁要是到第九阶段，会是什么样。
但万一真有人到了第九阶段......
等等，自己就是一个第一阶段的小人物，操心这么多做什么，天塌下来有高的顶着。
陆舟摇摇头，将手中的烟掐灭，扔到垃圾桶，自己转悠起来。
还别说，这基地面积真的不小，时不时地可以看到穿白大褂的人行色匆匆地走过去。
几个大的检测区后面，果然是一个军营。
但陆舟很快又发现不一样，操场上，正在训练的战士们穿着厚厚的铠甲，手上的武器也挺科幻的，有点像某些动漫中的能量枪。
“专业。”陆舟感叹了一句，这也算是间接圆了自己想到部队的梦吧。
陆舟逛了半小时，倒是有点尿急，但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个厕所，无奈之下，向一旁站岗的士兵求助。
“你好。”
小战士猛地绷直了身体，声音响亮：“首长好！”
陆舟受宠若惊，赶忙说道：“我不是首长，我只是想问一下厕所怎么走。”
“报告，前面路口右转，直行50米。”小战士回答。
对方的态度，倒是把陆舟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想握手表示感谢，但对方端着枪，不合适，只能再次表示感谢。
寻着小战士的话，找到洗手间，上了个厕所，才慢慢悠悠地回去。
与此同时，实验中心的会议室。
“陆舟的心理测评怎么样？”一旁的老教授问。
心理学的研究专家黄虹教授，说道：“智商不高，懒，不愿意思考，符合现代年轻人的特征。总体来说很健康，系统给出的稳定性为90%。”
“那就是正常人。”老教授向曦明点点头，“那李十柒呢？”
“对这个时代有警惕心理，或者说，防备着所有人，但从判断上来讲，并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稳定性70%。”女教授回答。
“有点低。”向曦明皱眉。
负责敏捷性测试的谢志武教授建议：“远低于80%的标准线，我觉得应该采取一定的措施，把她留下，观察观察。”
“反对，她本来对我们就有防备，你再用什么措施，只会让情况更加糟糕。”黄虹教授摇头。
“70%，这意味着她失控暴走的可能性很高。万一出问题，第二阶段能力者，所造成的破坏你们应该知道有多大吧。”谢志武看着众人。
“李十柒的稳定性低，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心理测试方面的问题。”
“但这仍然是问题，我们在和一个有可能会成为反社会分子的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