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柒接过陆舟塞过来的筷子，戳了一小坨沾着酱汁的大米喂到嘴里。
“味道怎么样？”陆舟期待地问。给一个古人分享现代的东西，总是有一种自豪感。
“好吃。”李十柒微微点头，见陆舟盯着自己，道：“公子，这是你的食物，要不…”
她想说分她一小部分就行。
“没事，你吃吧，都说了这是最常见的食物，你就算天天吃都没问题。”陆舟笑着说道：“我这边再叫一份。”
“多谢陆公子。”李十柒抱拳行礼。
陆舟掏出手机，给卤肉饭的老板发消息，又要了一份。
李十柒扒着饭，陆舟在一旁看着，十分钟，餐盒已经空空如也。
望着空了的餐盒，李十柒意犹未尽。
“我想教你精神力的运用方法，但...你们遍地都是灵器，而似乎并不缺金银等外物，我可以换成其他的报酬，只要陆公子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十柒抱拳，郑重地说道。
“灵器？”陆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问：“你说的是…地铁和车，就是路上跑的，和在地下跑的那个？”
李十柒严肃地点点头，想到那呼啸着穿梭在地下的器械，面露感叹，“想不到这个世界已经强大到如此程度。”
“那这个，在你眼中也是灵器？”陆舟晃了晃手机。
李十柒盯着手机，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那些铁疙瘩似乎只是交通工具，但这小盒子才叫恐怖，一路上，她恐怕已经看到不下十个被拘在其中的舞女了。
从李十柒的脸上捕捉到一丝警惕，陆舟不由得问：“你害怕这个？”
“封印的灵器，仅仅存在于传说之中，没想到你们这个时代，已经人手一个。”回想起这两日的见闻，李十柒小脸上带着震撼。
陆舟哑然：“这些不是灵器，怎么说呢，很复杂。路上那个，和你们以前马车的功能属性一样，都是交通工具，是一种比较复杂的器械。”
“手机也是，就是一种器械，说起来很复杂，等以后你慢慢了解，反正…这个世界都是普通人，最起码在见到你之前，我认识的都是普通人。”
这个世界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
见李十柒仍然没懂，陆舟也不着急，笑着说道：“我们做个交易吧，我给你提供精神力。当然，前提是对我的身体无害。作为交换，你教我修炼，至于吃住方面...先由我提供。”
陆舟把李十柒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变，这位古人身上破破烂烂的，也不像是有钱支付伙食费的样子。
“怎么看，都是我占了公子便宜，等在下恢复之后，定当加倍回报。”李十柒抱拳，这个时代和她熟悉的时代相差甚远，她的确需要个领路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她喜欢把事情分清楚。
救命之恩是一桩恩情，提供精神力是一桩恩情，提供吃住是一桩恩情...
陆舟也学着抱了个拳，笑道：“那我们算达成合作了。”
“是。”李十柒郑重地点头。
陆舟倒是想到个重点，“从三爻村出来，你就跟着我的？包括医院，就是你们以前的医馆。”
李十柒微微点头。
“那地铁呢，就是那个在地下跑的车。”
“跟着你。”
陆舟诧异：“你没被发现？”
“他们看不到我。”李十柒说，见陆舟有些不解，她解释道：“精神力可以影响到普通人的意识，所以在他们记忆里，并未见到我这个人。”
把李十柒的话过了一遍，陆舟说道：“所以，你实际并没有消失，他们也看到了你，但你仅仅是通过精神力影响到了周围人，让他们认为没有见过你。”
李十柒点头。
精神力影响人的意识，但监控呢，监控只是一种工具，并没有意识，如果人并未消失，监控是不是能够看到一切。
陆舟很想用手机实验一下，但想到这位古人对手机似乎有一种恐惧感，他压下了这个想法，“你有没有表现出其他超能力？”
“没有。”李十柒摇头。她不傻，在一个陌生的世界，自然是以低调为主。
“呼~”
陆舟长倒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幸好，现在满大街都是监控，要是你惹出什么事情，估计已经有警察上来找我们了。”
“监控，警察？”李十柒面露疑惑。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警察”两个字了。
“监控…就是一种监视机关，就是在千里之外，也能看到你，你能影响到普通人的视觉，但我估计监控可以记录下你的存在。”陆舟解释。
按照李十柒的说法，她是可以影响人的大脑，监控只是死物。
李十柒表情一凝，眼神中满是震惊，喃喃说道：“好厉害…”
即便是她认识的最强之人，也无法做到千里之外监测对手。
“你不行吗？”陆舟好奇。
李十柒摇摇头，“只有传说中的仙人，才能做到瞬息千里。”
“警察，相当于以前的衙役，如果你犯了事情，被监控后面的警察看到，他们就会来找你。”陆舟强调，“所以，你的这种能力，千万不能轻易使用。”
顿了顿，他将对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这小身板，“那你现在是不是很弱？”
李十柒想了想，点点头。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是坏人？”见李十柒承认了，陆舟面色古怪，古人心思都这么单纯吗？
李十柒没说话，盯着陆舟。
见李十柒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陆舟莫名有些发毛，讪笑着摆手，“开玩笑的，我是好人。”
“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吧。”
“我们生活的国家现在叫夏国，而我们的位置，则是夏国的蓉城。我手上这个，叫做手机，是联系工作，比如你在千里之外，只要也拿着一个手机，我们就能通话。”
“这个叫电视。”陆舟把电视打开。首页，是部抗日剧，硝烟弥漫，血染沙场。
轰~
望着上面出现枪炮画面，李十柒身体僵硬了一下。
“别害怕，这都是假的。他们手里拿的那个叫枪，是目前流行的一种武器，比你们那个时代对刀、矛、剑之类对强多了。这样，我现在让你认识一下目前这个世界最强的武器。”
说着，陆舟拿起手机，找了一个核弹爆炸摧毁城市的电影视频，投屏到电视上。
轰炸机滑过天际，一颗核弹从天而降，落地的瞬间掀起浩瀚火浪，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开来，眨眼之间，整座城市湮灭在火浪之中...
李十柒呆呆地望着屏幕中画面，身体绷得直直的，这两日她也接触了这个世界，明白这些如山岳一样高大坚硬的盒子就是现在的房子。
然而，这般坚硬的东西，如今却毫无抵抗之力...
这个世界，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