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谈及这件事情的话,我们来说说另一件事情。”
“你觉得我侄女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张言问道。
一直以来,他只在记忆中知道这位侄女,但还没有见过真人。
他需要知道一些情报,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很快就要见到这位侄女。
“让我想想。”黄舞蝶说道。
其实,她认识张雪的时间也不长。
但已经拒绝了一个,那么再拒绝第二个实在是不太好。
再说,这个并没有什么的。
“她的人脉很宽广,最高可至长公主,最低可到贩夫走卒。”
“能够知道天下将近一半地区的粮草价格、庄稼收成、天气变化。”
“我能看出天气变化就是从她身上学的一点皮毛,除此之外她对于钱财并不感兴趣。”
“她对什么感兴趣?”张言问道。
思考片刻后,黄舞蝶给出了答案,“她应该对戏忠感兴趣。”
“唔,展开说说。”张言追问道。
“她对自己的辈分耿耿于怀,在戏忠面前没有表露过出任何的感情。”黄舞蝶说道,“这方面吗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更详细的你还是问问别人吧。”
“那她还有什么其他兴趣吗?”
“......喜欢交友算不算?”黄舞蝶问道。
“那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她喜欢修道,有时一整天都在静坐。”
“她的性格怎么样?”
“......她不是你侄女吗?为什么要来问我?”黄舞蝶忍不住说道。
“这么说你不知道咯?”
“当然知道!她比较固执,还很狡猾。”
“如果要送她礼物,送什么比较好?”
“我觉得送她洛阳白马寺的钟比较好......”
“这样啊!”张言点了点头,“没事了,再见。”
“神琳去哪里了?”黄舞蝶问道。
“不知道。”张言摇头,刚才郭神琳离开,他也没有很注意。
“我送你一程。”
“不必,你也要保重身体。”张言委婉拒绝了黄舞蝶的提议。
随后,走出营帐的他反应了过来。
他侄女修道,为什么要送洛阳白马寺和尚们敲的钟?
但是再去问的话,肯定是不太好的。
只能先这样了。
走了十几步,张言停下了脚步,他看见了郭神琳。
“情况怎么样?”郭神琳问道。
“被她命中了一箭。”张言指了指伤口,但现在天黑,郭神琳也没看清。
“意料之中,那她把药给你涂上了吧?”
“嗯?”张言听了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劲,合着郭神琳知道他会被射一箭?
“记住今夜的痛,你迟早有一天会感谢我的。”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这也是为了你好。”郭神琳说着问道,“对了,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有点难办,但还是可以办的。”
郭神琳说着张言听不懂的话,她真正的意图是什么呢?
张言不明白这都是什么意思,但是看情况,郭神琳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他心中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什么有点难办。”张言问道。
尽管郭神琳没有告诉他的打算,他还是要问一问,不然以后这家伙估计连问都不问就替他做决定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没有喜欢的人,会影响我给你物色的人选,不过你大可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好吧!
这家伙已经开始不过问他就做决定了。
一气之下,张言问道:“那你觉得你怎么样?”
“我的话,划不来。”
“划不来?”
“对呀!我嫁给你,你能得到我尽心尽力的辅佐,可我能得到什么?肯定划不来。”
郭神琳这话说的,张言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如果没有什么的话,我还有事情要做,接下来等消息就行,孙坚那边的消息和鲍信这边的消息,还有马腾那里的消息。”
言尽于此,郭神琳再次和张言错开身来。
睡梦中,繁霜降的效果二发动。
热,炙热。
洛阳城正处于一片火海之中。
通天之火像是恶魔的咆哮一般,昏暗的天色被染地通红。
“快来人啊!救火啊!”
“火!这里有火!”
“水!水不够了!”
洛阳城内充斥着尖叫、呐喊,无数道人影在城中交错闪烁。
张言的意识很清醒,也明白自己进入了繁霜降的效果二。
不过为什么会是火烧洛阳?
这是他知道的事情,难道会出现什么偏差不成?
场面迅速换转,此刻天明火灭。
走在洛阳的街道上,他看见一个个犹如孤魂野鬼的百姓,一股悲情猛然溢出心头。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李儒......”
“你还是向董卓提议焚城迁都,为什么?”
他不禁闭上眼喃喃自语着,难道洛阳城命中注定有此劫难?
“你就是张言?”恍惚间,他听见这么一道声音。
他睁眼看去,站在他前方的是一名少女。
这少女穿着暗红铠甲,右手提着看上去就高贵的宝剑,左手拿着似枪非枪、似矛非矛、似刀非刀的武器,像是枪、矛、刀三者的结合体。
“你是?”张言忍不住问道,他有点害怕自己承认了之后,这少女把他嘎了。
“看来你就是张言,那么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的安全。”少女没有回答,而是这么说道。
张言没有回答不是,就相当于已经是回答了“是”。
“为什么?”
“受人之托,你叫我......”
梦境结束。
后面的话,张言没有听见。
醒来的张言开始思考,既然那名少女说她是受人之托来保护他安全的。
那么就证明在火烧洛阳之前的,他不安全过,甚至有性命之危。
会是哪里的危险呢?
至于那少女是受谁之托,他心里大概能够猜出来,应该是他的侄女。
女儿是女儿,侄女也是女儿!
原来他侄女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啊!
天已经亮了,走出营帐,他碰上了文聘。
“仲业这军司马,近来做的可还顺手?”张言出声问道。
文聘摇了摇头,“顺手倒还是顺手,士卒们都是上过战场的士卒,不是那些诸侯刚招募的新兵可以比及。”
“但军中有几点隐患,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请仲业直言。”张言恭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