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前调至黄舞蝶射出第一箭的时候。
“成兴!小心!”
那一箭直直的命中汧地叛氐这一行人中的领头。
箭矢穿过肉体,直接钉在了地上。
可惜,这一行人还是晚了一步,这名名叫成兴的领头还是被命中。
“我没事。”成兴看了眼一指大的伤口,不由在心中暗叹发出这箭的人力道之大。
这么远的距离,箭矢还这么有力,有点不太现实。
然后,他就见识了更不现实的一幕。
他的一名新手下正和对面一个人在隔着汜水比拼箭术。
他隐约记得,这人好像姓曹来着。
“他叫什么来着?”
汧地叛氐,无名无姓。
但这个人他记得不太一样,他是贾诩从吕布那里“借”过来的人。
“曹铮。”一人回道。
箭矢破空之声来回闪烁,不知何时,曹铮停了下来,没有箭矢了。
这场闹剧随着箭矢的耗尽而结束,而起因只是一支箭,结果却导致了四个人受伤。
其中,黄舞蝶受伤最为多。
“家主那边怎么说?”成兴对曹铮问道。
“文和先生说,张咨军无意汜水关,收拢所有叛氐,聚集鲍信军斥候、探子尸体到牛辅那里。”曹铮回道。
一行人随即在黑夜之中隐去了身形,地上的箭矢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他们从未来过一般。
汜水之东,黄舞蝶将身上的箭矢一个又一个的拔出。
“中了十四箭,你还好吗?”郭神琳问道。
“对面的那个,中了十一箭。”黄舞蝶表示无所谓,她在对射之前就身中六箭,是她赢了!
另一旁,张言和戏忠两人的讨论终于是有了结果。
“汜水堤坝已毁,是无法进行水攻,但是黄河河道的堤坝还在,驻扎在牛口渚仍有风险。
“有部分董卓军顺流而下且意图不明,今夜的行动便就到此结束吧!”
戏忠的建议是静观其变。
目前来看,张咨军再怎么行动,也不能够再做什么。
那么就是时候让士卒开始休整。
“此处不安全,那么志才寻一处安全之地吧!”张言说道。
“去那里即可!”戏忠指了一个方向,那正是张咨军行动前的营寨。
不错,此刻那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多时,张咨军便驻扎在那里,开始了休整。
大帐内,只有张咨、张言、戏忠、文聘、郭神琳五人。
“你们觉得董卓军几时开始夺回汜水关?”张言出声问道。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但这也是一个他们无法预料的问题。
董卓军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出击,时间基本上可以说是无法确定。
本来张言也就是随口问问,但是没有想到还真有人回了一句,“天刚亮之时。”
张言抬头看向,是郭神琳说的。
众人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分析、解释。
可郭神琳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上面,她好像正在发呆。
【动摇值:?,难度系数:?】
张言看见这突然蹦出来的动摇值,缓缓发送了一个问号。
这是什么情况?
外挂坏了?
【动摇值:70,难度系数:3】
【动摇值:25,难度系数:1】
【动摇值:45,难度系数:2】
看见再次蹦出的三条动摇值,他再次发送了一个问号。
这时,郭神琳好像反应了过来,她迎着四人的目光问道:“怎么都看着我?我说了什么吗?”
而在郭神琳说出这句话后,张言看见刚才蹦出的动摇值竟然消失不见。
唔,她到底在想什么呢?张言心中很好奇,但是总不能直接开口问吧?
那多不礼貌啊!
而且对方也不一定会说。
在郭神琳了解情况后,她开口说道:“这样吗?抱歉,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神琳觉得是这个时候?”戏忠问道。
“因为这个时候,是董卓军自然醒的时候。”郭神琳回道。
随即,她开始进行刨析,“鲍韬、鲍忠这两人看似聪明,实则愚蠢。”
“提高警惕、加强防备、派遣斥候,这一切行为看上去都是合乎常理的,但也恰恰因为如此,军队的士气将会受到极大的损失。”
“先前我就说过,董卓军在休息,而鲍信军几乎人人都在防守,一听见动静整个人就绷的紧紧的。”
“这样的军队,估计董卓军还没有进攻,他们就自己把士气磨平了。”
“他们整夜担惊受怕,心中充斥着不安,若是董卓军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们反而能松下一口气来应对。”
“可若是董卓军选择在天明出战,他们的士气将彻底垮掉。”
“如果我是董卓军的谋士,我会选择在天明出击,那将会使利益最大化。”
郭神琳将话说的很明白,至于在天明出击,就是损失少,能够最佳打击鲍信军。
“对方看出来了,我们没有入驻汜水关的念头。”戏忠补充了一句。
“鲍信军,预计能够逃走多少人?”张言问道。
“几无可战之士。”
郭神琳给出了六个字,意思是鲍信军玩完了。
董卓军既然敢让出汜水关,那么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夺回汜水关。
“那......”
张言刚要开口,戏忠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直接道:“我军接应的话,将会有很大的损失。”
“董卓军精锐不少,紧急征兵之下,可战之士能够达到二十五万吧。”郭神琳说了一个保守的数字。
实际上,这个数字还可以再往上走不少。
“可惜了!”郭神琳叹了一声,她知道鲍信军应该怎么走才能保全。
答案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放弃汜水关。
或者,天明之时克制内心的恐惧,向着董卓军最为薄弱的地方突围。
不过她并不对鲍信军抱有希望。
因为这个最为薄弱的地方是在汜水关的西面。
可慌乱之下的鲍信军会往东面跑,那里全是董卓军的精锐。
鲍信军的结局可想而知。
“就这么看着鲍信军覆灭吗?”张言问道。
“子仪,我有些困了,先走了。”戏忠摇了摇头,选择了离开此地。
这时,张咨开口道:“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