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王新庆被张副局长这简单直接、倾尽全力的一耳光打懵了,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正站在门口的槐花,直接吓得尖叫起来。
不说她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心狠手辣,再怎么诡计多端,面对这种简单粗暴的暴力殴打,还是被吓坏了。
尤其是事件发生地与当事人。
情况更加敏感。
张副局长在打完王新庆这一耳光后,只觉得整个手腕钻心的痛,怀疑自己骨折了,或者最少伤到了筋骨。
要是何太艮看到,一定会说,你现在明白我当时为什么会这么重出手打儿子了吧。
张副局长突然想到,要是真的骨折了,可能是好事,自己可以暂时脱离这个旋涡。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过了好大一会,王新庆才站起来,整个脑袋还在嗡嗡作响,显得很顽强,双眼发红,很是愤怒,看着张副局长,“凭什么?”
“凭什么?”
“你还要问凭什么?”本来已经好不容易随着这一记耳光火气少了一半的张副局长,再次火气飙升。
“就凭刚才人家送来你与贾槐花做伪证的证据,这个够了吗?”
“什么伪证,那是他们提供虚假材料。”王新庆显得很不甘。
张副局长不再暴跳如雷,而是声音低沉了很多,“王新庆,你是在怀疑的专业能力?”
接着命令两位手下民警,“将王新庆带到禁闭室去。”
然后看着面色苍白的槐花,“贾槐花同志,请你跟我们再录一次口供。”
槐花才发现,遇到气场这么大的领导,自己竟然不由自主地全身抖动起来,这是非常害怕的表现。
“贾槐花同志,现在有两个情况需要向你了解与核实,一是我局工作人员王新庆,之前说有你的签名供词,说你没有告知何雨柱关于你妈秦淮茹你哥贾梗,以及邻居许大茂准备阴谋设计何雨柱的事情,认为何雨柱昨晚提供的是假口供。”
张副局长将刚才王新庆给何雨柱看的笔录,递到贾槐花面前。
“是的,这位王警官说的是假的,他之前威胁我,说我不这样说,我妈妈、哥哥会被抓进去,只有按照他的意思来,就可以保我妈妈与哥哥无事。”
要是王新庆知道了,保不定会大吐一口鲜血。槐花女士,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只能说,槐花在看到王新庆被怒扇耳光后,第一时间选择抛弃王新庆,这個时候,肯定要落井下石的。
听到槐花这么说,张副局长也没有揭穿,当然,也可能不一定是假的。
很多时候,真相比你想象的最离谱还要离谱。
于是继续问道,那这个王新庆是怎么找到伱的。
槐花开始将自己遇到何广田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在槐花嘴里,自己根本没有什么错,自己只是给予道德,帮了何雨柱后,又觉得对不起父母,又被何广田威胁,才听了他的摆布,一起来设计何雨柱。
在槐花嘴里,自己是一个天真烂漫又品德高尚的小女孩。
审讯到这里,张副局长对审问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再也没有任何兴趣了,开始让两位刚将王新庆关到禁闭室的民警进行审讯。
在换人审讯前,张副局长特别在门外提醒,这位小姑娘满嘴谎话,不要轻视。她之前还威胁何雨柱的未婚妻刘红梅,说就算是她做的,也没证据。不过没想到,被刘红梅暗中录音了。
只能说,槐花的失败,在于没有想到,刘红梅还有这么先进的设施。非战之罪。
得到张副局长在亲自交待情况的两位民警,继续对槐花进行针对性的笔录。
几乎同一时间,之前一马当先开着车的曾主任,逐渐将车速降了下来,等杨厂长将车追了上来。
“老杨,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就先到这儿,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害群之马必然会遭受严厉处罚的。”
“好的,这事,谢谢你老曾。”杨厂长挥了挥手。
“老杨你得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曾常务副区长说完就将开车走了。
“好了,现在就我们三个人了,你要我怎么送你们。”杨厂长看了看手表,都十二多了,确实很晚了。
“要不,厂长,你先送小刘回家,再送我回家。”何雨柱马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杨厂长显得很没好气,何雨柱,你怎么个意思,我是厂长,还是你是厂长,半夜还要我分别送你们两个。
这话顿时把何雨柱给整不会了。
这事呀,小刘,我就送你到何雨柱家里算了,今晚上,估计你们都睡不着,肯定有许多事情要聊。这样也就能放心下来。
刘红梅才发现,这杨厂长原来是“不安好心”。不过这个提议其实还很不错,甚至是最佳提议之一。
但心中还是有些忐忑,说道,我怕我父母会担心。
“那不会的,我到家后缀打电话给老徐,让老徐去通知你父母,就说你因为有事情暂时没回来。”
杨厂长所以这么说,是刘红梅从何雨柱这里出来,直接去找了杨厂长,再去到报社,都没有回家。
“厂长就是厉害,这安排得妥妥当当、稳稳当当。”何雨柱直接竖起两个大拇指。
“别臭贫,知道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了吧。接下来厂子的改革更重要,你得给我玩命干,不然就将抽农场的驴一样的抽你。”
杨厂长这么一说,顿时把刘红梅给逗乐了。
也把何雨柱的满嘴感谢给堵没了。
杨厂长又开始问起今晚上王新庆的情况来。
当时只是与刘红梅聊了一会,但其实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当事人是何雨柱。听何雨柱解释,三人一分析,很快明白过来,这王新庆很可能是何太艮的人。
“这个何太艮,实在欺人太甚,之前搞了一个调查组,来搞乱我们厂的改革,现在又唆使民警来做这事,真当我姓杨的是没半点脾气。”杨厂长狠狠发了一通脾气。
真别欺侮老实人,老实人急眼了也会咬人的。杨厂长已经下定决心,真的会向上级部门反映这个情况的。
这确实对自己厂里的改革造成极大影响。
要是何太艮知道,一定会忍不住流泪,这次,真的还是不关我的事。
然而,子不教父之过。说何太艮一点责任都没有,那绝对也不符合客观事实。
一会,车就到了四合院门口,何雨柱邀请杨厂长进去坐坐。
杨厂长直接拒绝了,说道,别,我这老骨头老腿的,不如你们年轻人,我要马上回去睡觉了。雨柱,你明天可以晚点来,我给你批假。小刘,你明天也可以晚点去,需要证明的话,我给你开证明。
刘红梅显得很不好意思,说不要了,谢谢。
见何雨柱还要邀请自己,杨厂长顿时怒了,我说小何,我好不容易给你创造机会,你还拉我这个五十多岁一百七十斤的电灯泡进去干嘛。
听到这话,何雨柱顿时乐了,厂长,我就是随便客气一嘴。
杨厂长又怒了,滚你。
说着将车开走了。
刘红梅顺势牵起何雨柱的手。从九点多何雨柱被王新庆带走,到现在放人回来,才隔了三个多小时,但对两人却仿佛隔开了无数的光阴。
现在两人才有单独相处的时间。
何雨柱只觉得摸牵着的刘大记者的小手,十分的细腻,一直温暖。想起她在这几个小时里连续奔走,以最快速度将自己救出来,尤其是在于槐花见面后竟然带了录音设施,实在堪称神之手。
“谢谢你,红梅。今天的事情让我发现了,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得更周全,不然就会阴沟里翻船。”
这次如果刘红梅没及时带来那段录音,就算有曾常务副区长在,自己只怕也没法顺利回来。
主要是自己说的,真的是口说无凭。关键是,自己的客观证据也不多。相反,槐花证词被采用的概率偏高。
当然,这事如果闹大了,引起上级关注,会推出更多的精兵强将介入,最终真相还是会大白,但自己可能不会这么轻松了。
“没事,柱子,只能说你把人想象得太善良了,只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刘红梅将头靠在何雨柱肩膀,认真地说道。
“好的,以后一切都听媳妇的。”何雨柱继续腻歪着。
“你就继续贫吧。”刘红梅显得没好气地说道。
开门时,何雨柱发现不远处有人坐着,好像睡觉了,觉得奇怪,打开门,开了灯,再拿出手电筒一照,赫然是秦京茹。
赶紧带着刘红梅过来,将秦京茹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