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
初夏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但还没有来得及深想,就听阿花说:“幸好我带了五十两去,看到我们的钱,王嬷嬷可温柔了。
她说她一定会想办法的,让我们等消息就是了。”
初夏不由感叹,阿花办事的效率才高。
“你真厉害,事情就这么办成了。
我们只是去花房,王嬷嬷可能都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呢,所以你原先的二十两肯定是足够的。
银霜的事情不成,是因为她想去的地方太好了,你想,我们都知道储秀宫是一个好地方,其他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且,去了储秀宫未必就是伺候人,若是得了那位未入宫的贵人的眼,得她举荐,可以直接被举荐到国子监的……”
说到这里,初夏脑子灵光一闪,她那个妹妹不会就是打着这个主意吧。
不对啊,她今年十四岁,她记得这个妹妹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童生身份,童生是可以免去选秀的。
她还在记忆里找到,原主的母亲说珊图灵阿天资聪颖,先生们都很喜欢她,对她这个嫡母也是很尊敬。
但在剧情里,珊图灵阿会因为往上爬,同皇后做了交易,害了女主的第一个孩子。
见初夏突然沉默,阿花以为初夏也是想做官,阿花记得初夏的妹妹就很会读书,也因为会读书,所以有家族的鼎力支持。
她想,即使初夏平时不说,但心底是很羡慕妹妹的。
“对了,初夏,我不是听你说过,你妹妹有一个汉名,叫蕴玉,对不对?”阿花突然问。
初夏回过神,点头:“是啊,怎么了?”
阿花突然凑近初夏,小声道:“我今天见到她了,我听到花房的宫人叫她蕴玉姐姐。
后来听王嬷嬷说,那是乾清宫宫人,我就在想,她会不会是你的妹妹。”
阿花说着,又看了初夏的脸,眼里的遗憾特别明显,初夏想忽视都不行,于是道:“她是不是很漂亮?”
“倒一般般吧,和你很像。”初夏想,阿花是得做了多久的心里建设,才能说出那么违心的话啊。
原着里关系蕴玉的描写,那是又有气质,又美丽聪慧的才女一名啊。
阿花也心底默念,初夏的妹妹确实很漂亮,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像见到了月宫里的仙子一样。
周身的气度就很不一般,果然读过书就不一样啊,她以后也要让她的孩子读书。
阿花默默的想着,怕初夏伤心,再多的话她也没有说,而是拉着初夏的手憧憬着去花房以后的日子。
她觉得,花房在坏,也坏不过望春宫,阿花最近天天担忧舒太妃将她们打死。
这宫里,虽然宫女并不卑贱如泥,但在那些主子们面前,宫规律法又算得了什么呢?
初夏也在想着出路,在听到阿花说皇太后已经给皇帝选定了侍寝宫女,是个汉人姑娘,一个姓李,一个姓吕。
原来剧情到这里了啊,初夏想着原着剧情,又忍耐了发疯的舒太妃三天。
在第三天的时候,舒太妃似乎见到她都有些不耐烦了,一直问她为什么还不去找她妹妹。
秋嬷嬷每天看她和阿花的眼神,仿佛也是,怎么还不去花房呢?
初夏每天胆战心惊的,就怕舒太妃说的话被秋嬷嬷听到了。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她对秋嬷嬷说,舒太妃屋里的花该换了,她去花房拿一些花吧。
既然内务府送来的花舒太妃不喜欢,那她亲自去选。
秋嬷嬷没有察觉到什么,直接答应了。
初夏就将仅剩的五两银子揣在身上,离开了望春宫,朝着花房走去,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时,她听到鸣鞭的声音,忙退让到一旁。
跪着的时候,看着面前缓缓行过的步伐,她大着胆子,看向了坐在步撵上的皇帝。
在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刻,仿佛微信扫到了二维码,美颜相机一下子就可以启动了。
在皇帝注意到,美颜相机启动的一瞬间,初夏立马低下了头,注意到这美颜相机的大部分功能都需要会员。
开启会员需要一两银子,虽然心疼荷包里面的钱,但钱花了还可以再赚,命没了那就是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于是开了会员,开了会员以后,就看到一身青色宫女装的人站在面板中央,
几乎就是瞬间的事情,不仅搞了一个3d打光,变焦,白平衡,景深、失焦氛围感……
眼睛要大点,鼻子、嘴巴……
身材修一修……
怎么像捏小人一样好玩呢,一看,作用对象还没有绑定,初夏发现可以绑定两个人,于是反手绑定了男女主。
最后,初夏还戴上了一个全场最佳光环。
皇帝似乎有所感觉,一眼就注意到了跪在宫道旁边的初夏。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多人,他似乎就只看到了那个青衣小宫女。
于是抬了抬手,步撵停了下来,高宁海小跑的上来,见皇帝看的方向,心领神会的过去将人带了过来。
听到小宫女说要要去花房领花,不由想,万岁爷可是指明了要见你,这可是万岁爷啊,花房里的花花草草有万岁爷重要?
但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宫女,万岁爷怎么就注意到她了呢?
高宁海想着,但是不耽误他同初夏说话,他一边说:“万岁爷可能也就问几句话,不耽误你事儿,再说这宫里也没几个主子,你怕谁责罚你呢?
你是哪个宫的?”
高宁海觉得要么是慈宁宫,要么慈安宫的,看着衣服,可能也就是个洒扫宫女,跑腿的。
可怜呦,这衣服看着穿了许久了,都洗的发白了,这手指,还生了冻疮,脸也冻的通红,一点美感也没有,也不知道万岁爷见了会不会被吓到。
吓到应该也不关他的事吧,是万岁爷自己要见的,高宁海想着,见初夏不回答,还催促了几句。
在初夏回答:“奴才是望春宫的。”后,他已经来不及阻止皇帝和初夏的见面了。
皇帝等的有些不耐烦,不就是几步路吗,怎么磨磨唧唧的,不由想,不就一个小宫女,有什么好见的。
但要离开的念头刚起,那到青衣单薄的身影就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天地是昏暗的,仿佛她在的那个地方才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