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洲看着门口的方向,对着紧闭的门,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她叫嚷道。
【该死的赵呈徽,我要饿死了……】
【赵呈徽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黑心鬼!】
【总有一天,我要叫你好看!】
商容洲也只敢在心里叫着。
毕竟最后是什么结局她心知肚明。
刚走出门外不远的赵呈徽恰好听到了她的心声。
赵呈徽停下脚步,他听到商容洲的声音后,原本放松的脸上肌肉动了起来,他的唇边浮现出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笑容。
等到赵呈徽察觉到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他的脸骤然又冷了下来。
……
夜晚,商容洲的脑海里全都是白天秋霜端来的馒头,商容洲实在是饿的难受,趁着四下无人,她小心翼翼又静悄悄的从床上翻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打算出去找一点吃的。
商容洲气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又做贼似的探头探脑的看了一圈四周,在看到外面也没有人把守之后。
嗅……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商容洲鼻间突然闻到一阵烤鸡的香味。
烤鸡……
是烤鸡!
商容洲摸着肚子,循着烤鸡的的味道一路走着。
走的这一路都没有看到侍卫。
商容洲忽然想起来,侍卫都被赵呈徽调走了。
留下的也只有一小撮。
这一小撮自然是要保护他们居住外围的安全。
至于这里面嘛……
商容洲一想。
原本猫着的腰杆子瞬间挺直。
咳咳。
怕什么,又没有侍卫。
她为什么要像做贼。
就这么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商容洲又嗅着烤鸡的香味,一路走到一扇门前。
商容洲透过窗子眼尖的看见桌上放着的一盘烤鸡。
商容洲的眼睛里露出了猫见了鱼的精光。
“烤鸡……烤鸡……”
只是平白无故的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一只烤鸡。
商容洲前后左右的看了看。
最后还是忍不住呼呼了两声,轻地推开了门。
商容洲的眼里只有烤鸡,她径直走到烤鸡前,本想弯着腰去仔细观察这只烤鸡。
但她后腰的伤太痛了。
商容洲微微弯着腰,保持着一个舒服的姿势。
她两只手端起烤鸡的盘子。
双目紧紧地盯着盘子里油光锃亮肥嘟嘟肉满满的烤鸡。
“芜湖……”商容洲忍不住的感叹一声。
【真是上天赐予我的馈赠!】
商容洲咽着口水。
说罢,商容洲想也不想地撕开烤鸡的一只腿,如愿以偿的把鸡腿放进嘴里。
只是在鸡腿刚要入口的一瞬间。
门口突然一阵动静。
商容洲一惊吓,手里的烤鸡“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商容洲心疼地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鸡腿,随后很不爽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是哪个王八蛋害的她鸡腿掉地的!
但一想,她现在不能被人看到。
商容洲又忍着痛,四周环顾一下,放下烤鸡,爬进了桌子底下。
商容洲双目灼火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我倒要看看进来的是谁!】
“汪!”门外进来的一只狗。
一只大黄狗。
大黄狗从门外进来,狗鼻子嗅了嗅,最后顺着味道儿流着哈喇子一路走到商容洲刚才掉了鸡腿的地方。
商容洲看着大黄狗正在舔舐自己的鸡腿,她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
“是你啊。”
还好不是人。
商容洲吐着气,拍了拍自己的胸丨口,用着跪趴的方式从桌底爬出来,刚站起来,手里拿到烤鸡。
门口又是一阵动静。
商容洲又吓钻进桌底。
这次她眼疾手快的从烤鸡的身上扯下来另一只腿。
商容洲屁股撅着,以一种很不端庄的方式藏着桌底,双手捧着鸡腿,眼馋的要流口水。
她咂巴咂巴了两下嘴,终于得偿所愿的咬下了一口鸡肉。
“呼……”商容洲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
鸡肉咬在嘴里,商容洲才看向门口的方向。
这次又会是谁?
从门外进来四条腿的动物。
又是一只黑狗。
这只黑狗比第一只体型要更大一些。
大黑狗的鼻子在地上嗅嗅闻闻,它一溜烟的跑到大黄狗的那儿。
从商容洲的角度来看,就是八只腿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嘎嘣。”大黄狗将最后一块骨头咬碎。
黑狗来迟,连块鸡骨头都没迟到。
大黑狗鼻子很灵的又在嗅着。
嗅到最后,它前面半个身子俯趴下来,钻进了桌底。
一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黑鼻子,还有一张流着哈喇子的狗嘴。
商容洲小声凶道:“走开走开。”
大黑狗哪里能听得懂人话。
它半趴着身子就要往桌子地下钻。
商容洲没法,只好好自己刚咬过一口的鸡腿扔了出去。
边扔出去,商容洲边自言自语道:“真是服了。”
鸡腿扔了出去,商容洲又从桌底下钻出来。
这次她长记性了。
她一定要去把门锁起来。
对!还有窗户。
连窗户都要锁起来!
商容洲走到窗边,一扇一扇的关上窗。
等到她关上最后一扇窗,她终于走到门口。
商容洲本能的四周看了看,双手扒着门边,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的把门关上。
“砰——”
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门边。
商容洲抬头一看。
手的主人正是那个黑心鬼赵呈徽。
看到赵呈徽那张黑心的脸,商容洲突然气上来了。
商容洲道:“你怎么在这儿?”
赵呈徽的手轻易的把要关上的门又拉开。
赵呈徽站在门口道:“这是我房间。”
“哈?”
这是黑心鬼的房间吗?
商容洲来的急,倒是没有注意到。
赵呈徽走进来,他看了看自己屋子里被关上的窗户。
他道:“公主关我房间的窗户干什么?”
赵呈徽的眼睛在商容洲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公主殿下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还躲在我房间关上门窗,该不会是……”
“你放屁。”商容洲张口就反驳了赵呈徽的话:“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
商容洲有些心虚的用余光瞟了一下身后的桌上。
她总不能跟赵呈徽说,她是因为太饿了,然后闻着烤鸡味儿就来了吧。
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会很没面子。
商容洲鼓了鼓嘴,她道:“本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总之,总是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