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从外面进来,她赶紧跟商容洲禀告道:“殿下,是赵公子。”
商容洲扶额,不知道赵呈徽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商容洲道:“又怎么了?”
秋霜急忙道:“赵公子去给公主挑洗澡水,但是却旧伤复发,昏倒了。”
商容洲抿抿唇。
她现在就是觉得赵呈徽在玩苦肉计。
但要是他想玩,她也不介意奉陪。
秋霜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要出去看看吗?”
商容洲道:“你去看看就行。”
说罢,商容洲换了个姿势继续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晚,商容洲这才又醒过来。
“殿下要用晚膳吗?”
商容洲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秋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殿下已经是酉时。”
“哦。”商容洲打了个哈欠,她道:“找点吃的过来吧。”
“是,殿下。”秋霜答话,她准备退出去,走到门口,秋霜又道:“赵公子没什么事了。”
商容洲“啧”了一声,很不爽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秋霜:“多嘴。”
秋霜认错道:“是奴婢的错。”
说罢秋霜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再次恢复安静,商容洲也渐渐脑子清醒过来。
但一清醒过来,她就不由自主的叹气。
心里想着的还是那件事。
愁了半天。
她干脆接着睡觉算了。
睡着了就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秋霜带着几个婢女来给商容洲上晚膳的时候,商容洲一动不动的背对着门的方向侧躺着。
秋霜轻轻地叫了一声:“殿下?”
商容洲一点动静也没有。
秋霜蹑手蹑脚的走到商容洲的身边,见商容洲睡了过去,秋霜似有似无的摇摇头。
她拍了拍商容洲的肩膀,小声的叫道:“殿下,晚膳到了,可以用膳了。”
商容洲有些烦躁的动了动肩膀,她气道:“没看到我在睡觉呢,叫什么叫。”
“殿下,还是用些晚膳再睡吧,您已经两顿没有吃饭了。”
背对着她的商容洲,又烦道:“不吃不吃,你端出去吧。”
秋霜看她这样,她也没有什么好法子。
心病还需心药医。
“殿下,您什么时候想用晚膳了再叫我。”
秋霜退了出去。
……
商容洲浑浑噩噩的又睡了一夜,第二天卯时一刻,她就醒了。
不是她不想接着睡。
实在是睡得太多睡不着了。
商容洲打开门,正准备伸懒腰。
却发现秋霜正好端着一盘子早点。
秋霜没想到商容洲会这么早就醒来,她赶忙给商容洲行礼道:“殿下今天怎么醒的这么醒的这么早。”
商容洲看了看秋霜手里端着的早点,她问道:“这是给谁吃的?”
秋霜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这是奴婢们的早晨的吃食。”
商容洲看着盘子里的大白粥,平时她是最不喜欢吃这些的。
但她现在肚子实在是饿的咕咕叫。
商容洲拿起大白粥咕噜噜的就往嘴里灌。
秋霜看着商容洲这动作,她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公主把一碗大白粥喝了下去。
“殿下……”
秋霜吃惊地看着商容洲,她喃喃的叫了一声:“殿下吃不得……”
商容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没有吃饱,她抓起盘子里的其他糕点就往嘴里塞。
边吃,她还边道:“有什么吃不得的,你这里面是有药吗?”
秋霜汗颜的摇摇头:“殿下身份高贵,这些东西怎么能入得殿下的口。”
商容洲把盘子里的早点都吃完,她这才心满意足叹了口气。
“本宫没有那么挑剔。”商容洲道。
“今天本宫的早膳你去吃吧,就当做本宫吃你早饭的交换。”
秋霜惊讶道:“殿下,使不得。”
“行了行了,去吧。”商容洲摆摆手道。
秋霜给商容洲行屈膝礼,她正要走,商容洲突然又叫住了她。
商容洲有些别扭道:“那人呢。”
秋霜先是一怔,但随即反应过来商容洲说的人是谁。
秋霜道:“赵公子已经起床了。”
“这么早?”商容洲看了看头顶的天色,疑惑道:“他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秋霜回答商容洲道:“赵公子在练书法。”
听到秋霜的回答,商容洲瞬间就没了兴趣。
真是无趣。
“赵公子每日都起得很早。”秋霜道。
“每日?在绩州的时候也这么早?这么早起来就为了练字?”
“这说不准。”秋霜想了想:“赵公子每日卯时就起床,有时会练书法有时会作画……”
商容洲无语。
赵呈徽在她公主府这么受折磨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坚持的吟诗作画。
他的心还真是坚定。
怪不得说成功的都是赵呈徽这样的人。
商容洲动了动嘴巴,她道:“你去把赵呈徽给本宫找来。”
还没等到秋霜的回答,商容洲又道:“算了算了,本宫自己去看看。”
秋霜道:“殿下这是想通了?”
“什么想通不想通的,他是本宫的奴才,本宫去看看他有什么不行吗。”
“行,行,公主说什么都是。”
秋霜知道她这别扭的脾气,她道:“要不要奴婢跟着殿下一起去?”
商容洲手指摸了一下下巴,她想了想:“你去吃本宫的早膳吧,本宫自己去。”
“是,殿下。”秋霜脸上一片欣喜道:“那奴婢就退下了。”
“嗯,你去吧。”
商容洲打发走了秋霜,她往赵呈徽住的屋子走去。
站在窗边,商容洲看着里面正在专心致志练着书法的赵呈徽,她刻意发出一声动静。
谁料赵呈徽练字练的太专注,都没有注意到窗户这儿的动静。
商容洲又咳嗽了两声,赵呈徽这才回过头看看向窗外的商容洲。
商容洲有些意外,随即语气生疏道:“殿下早。”
商容洲看着赵呈徽故意跟他杠道:“不早了。”
商容洲从窗户口的位置绕过来,她走进屋子里面。
赵呈徽正坐在书案旁边,见商容洲进来了,他依旧没有站起身。
商容洲走过来:“这么没规矩,见到本宫还不起来。”
商容洲站在商容洲赵呈徽的书案旁,垂眼看向案上写着的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