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在这小石洞中足足呆了一年,通过每天的不断的观察。隔一个月左右会有红衣教弟子来山谷中送血气。
近几次来的更频繁。据秦义估计战争更加剧烈了,不知道昌国交战没有。秦义不想在这里再呆下久了,他准备混入昌国边境看看情况,那里是否有红衣教徒的身影。
用神只扫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人之外,才慢慢的回到地面。做好地面伪装才慢慢离开森林然后往昌国境内飞去。
在中间还召唤了小黑一次,看看有没有异常,再次叮嘱一番后一个人混入了昌国边境城市宁城,这是一座中等城市,现在基本上被军管了,街上到处是士兵,战争的脚步已经临近。
在城内悄悄打探一番,现在魏国与陈国已经打的焦头烂额,昌国准备以大国身份调停两国战争,现在正在边境作军事布置。
在城内的时候,秦义扮着的秦大叔还遇见几位归明宗的筑基修士,他们并没有发现在旁边走过的会是一位和他们一样修为的筑基修士。秦义转过路口后,快速消失在人群里。
秦义决定不在宁城内继续寻找红衣教徒的消息。这里居然能遇见几位归明宗的修士,想来城内修士数量不少,自己一个有难免露出马脚。还是去魏国边境好些。
趁着月色飞到魏国境内。此时魏国边境到处是军队,作为攻城一方,魏国军队损失惨重,尸体数量更多,超度士兵的僧人更有十人,据秦义观察,其中有五人是红衣教弟子。
这五人分布在不同的地方跟随僧人诵经超度。秦义选了一个单独的红衣教徒跟着,练气五层境界。也许是因为最近战死的魏国士兵尸体太多,或者是血气太旺的缘故。
这边处理尸体的人都会带上一个黑色面巾,不论是搬运尸体的士兵还是帮忙的农夫,就连几位扮作入殓师的红衣教弟子都会马面目遮掩的完完全全。看到这里,秦义心里有了主意,跟着这个单独的红衣教弟子,把他每天所做的事全都记下之后,还跟着他去了一一趟山谷,不过只跟到谷口。秦义远处看到这位弟子在进入谷中也没有摘下面巾。这就方便秦义行事了。
连着三个月的观察,基本上确定了这是一个单独行事的红衣教弟子,没有其它同伴。
于是在一次送血气回山谷的途中,秦义埋伏了这位弟子。然后通过逼问取得了一些谷的情况,还仔细询问了它红衣都的情况。原来这次红衣教不但派了两名筑基后期修士,还有十来名练气修士到这边帮忙以外。
据说高层会派结丹长老过来支援。而山谷确实是一处血气收集点。外边收集的葫芦会交到山谷中统一保管,然后给一个新的葫芦。
所有进入山谷的弟子都要求佩戴黑色面巾,只在大木屋门口交割葫芦,屋内情况不情况。而且据筑基修士所说,木屋外还有大阵,所以要求送血气的弟子快速离去,不得在山谷内逗留。
得到这些消息后,这位红衣教弟子化为尸体并被秦义毁尸灭迹。现在秦义变成了这位红衣教低阶弟子,专门往返送血气。
在第一次到山谷的时候,秦义还怕露出什么马脚,全程非常紧张。然而他多虑了,只在门口拿走葫芦,然后人就被赶出谷外继续下一次护送。
从那以后,秦义非常坦然接受了。期间也没有其它人来找秦义做任何事情。就这样秦义一直冒充红衣教弟子护送血气。
在秦义来到魏国后不久,昌国提出三方会谈,停止战争。陈国与魏国非常爽快的答应。然面在会盟现场,陈国和魏国的使者都是由武林高手假扮,他们一同刺杀了昌国会盟高层,惹得昌国大怒。于是调停变成了战争。
昌国以一敌二。誓要把两国灭掉。秦义了解到这些信息后,肯定两国使者行刺是红衣教的安排,从而让战争扩大化,以利于收集更多的血气。
秦义也乐得如此,越乱越能掩盖自己的身份。通过这些年不断往山谷运送血气,整个山谷在慢慢变化,尤其是木屋周围更是连环布置了几个厉害大阵,而屋内情况不了解,不过肯定有厉害的禁制存大。
有一次去山谷送血气时,秦义还碰见了一位曾经的熟人,就是哪位在千崖山炼制僵尸的邋遢道人,现在居然投到了红衣教下,帮忙在木屋内忙碌着什么。
秦义现在已经把修为掩饰得非常好,除非结丹中期长老仔细观察之下,否则一般修士很难发现秦义真实修为。
秦义在魏国已经呆了七年时间了,终于在一个月前三个国家的高层估计忍受不了战争带来的损失,都不约而同的停止的战争。
三国使者不停的出使其它国家。而秦义这是最后一次往山谷送血气。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变故。
像往常一样把葫芦交给对方,但这次没有得到新葫芦。而是被人领进木屋内。整个室内是一个巨大的法阵,十来丈大小,中间一个圆色图案,隔个几尺远又是一圈复杂的图案,一直到十丈外。而秦义等十几个送血气的弟子被安排在房间一角落,都在地上打坐休息。严禁外出。
而哪位邋遢道人就是看守。他不怀好意的往人群中扫视着。秦义不敢与之对视,现在虽然还戴着面具,万一对方认出自己就麻烦了,所以只能缩在角落中低着头。也不敢用神识去观察屋内情况。
就这样被关了半个月的时间,期间在树洞中听到的筑基后期修士出现过一次,然后就消失了,而哪位酒鬼则是没见身影。
这天后期修士又来到木屋,这次后面站着三位和他差不多的修士,但是秦义的直觉告诉他,这三人肯定是红衣教的帮手,而且修为不低,但多高,他不知道。
十来个送血气的弟子被安排沿着最外圈图案指定位置坐定,然后后期修士就到图案最中心处盘坐。小屋内其它人都被赶出去,整个木屋大门也被关闭。
秦义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地上图案与其他人所坐位置,秦义敢肯定这是一个法阵,而且与血气有关的法阵。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对付着。这时他用眼睛微瞟了一下左右的修士,大家都很懵,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大家都坐好,没出声,只是转动脑袋观察着。而中间的土行者也不管大家,只是在闭目养眼。
过了两日后,土行者才开口道:“好了,时辰到了,大家坐好。我要运行法阵,呆会大家往地上向中间一条线槽里不断注入灵力,不得敷衍,须全力以赴。不然逐出红衣教。”
说完就在中间运转法阵。整个法阵嗡的一声启动,一个半透明的护罩布满整个木屋,各个通向中间的细线条也亮了起来。在场的红衣教弟子也开始往线条注入灵力,随着灵力注入,整个线条更加明亮。
“大家控制好灵力输出,要稳定均匀。”这时土行者开口说道。
秦义众人也按照他所说开始注意分配灵力。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左右,部分修为低的弟子已经扛不住了,身体也开始不停的抖动起来。而土行者根本没叫停,反而让大家持续输出灵力。秦义这时明白了这个法阵周围的十来个弟子估计也是红衣教牺牲的对象,估计是为了助土行者练制什么宝物。
小心的控制着灵力输出,也装着和其它弟子一样脱力的表现。
当有一名弟子承受不住,准备站起来往木屋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双脚根本无法站立,像是被固定在地面上一样。而且整个体内剩余的灵力则是不受控制的顺着线条往中间流去。这时这个弟子心中大惊,准备开口大声喊叫时发现虽然自己张口了,但是根本听不到声音传出。因为面巾的缘故,这时的面巾像是被人牢牢的固定在这名弟子嘴上一般,其它人虽然看到这名弟子手不断乱挥,想取下面上的黑巾,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
随着几名弟子有相同表现的时候,秦义也慌了。整个身体不受控制,也不能言语,只是手臂能轻微动弹一下。
修为差的弟子已经像个尸体一般坐地面上。看到不少修士的动作,中间的土行者像是对剩余的弟子说道:“你们作为红衣教的弟子,能为教主大业奉献自己也不错,你们也别乱动了,慢慢体验一把慢慢死去的感觉吧。”
说完又不再言语。秦义正想强行中断地面联系的时候。他发现他右边某位练气弟子扭动身子的时候,不小心露出一截葫芦。虽然被他快速遮掩住。但是秦义了肯定这不是送血气的葫芦,而是装酒的葫芦。
看到这些,秦义中止了立即出手的想法。这位弟子与自己一样肯定也是偷梁换柱进来的,估计也就是树洞中听见的那位酒鬼。有这位打头阵,秦义乐得如此。
在木屋阵内呆了五个时辰之后,一圈的练气弟子基本已经丧失行动能力,在地面如同死尸一般,任由体内灵力枯竭,然后整个身体的血气也慢慢顺着线条开始往中间聚集。
此时土行者身体表面浮现一个半圆透明罩,四周汇聚的血气与灵气不断在罩上流动,不半透明,一半血色,而血色正在不断加剧。在土行者地下,也数条血腥气息不断朝上聚集在透明罩上。这木屋下面储存了这几年战争收集的血气,现在法阵激发,整个木屋笼罩着浓厚的血腥气。
在屋外三个方位各坐着三位跟着土行者而来的修士,他们是红衣教派来支援土行者的三位师兄,一个结丹中期,两位结丹初期。
而其余的筑其弟子则是守在山谷的各个角落里,应对可能来袭的敌人。在战争刚结束的时候,山谷外已经聚集了三个国家归明宗,端木家以及林家的修士。
归明宗带来的人最多,一个结丹中期带队,两个筑期后期,两个中期,两个初期。
端木家一个结丹初带着两个筑期初期。而林家则只有一个结丹初修士。
三方在谷外停留打探一方后,商定,由三位结丹修士进谷毁去木屋周围的阵法,然后三人引开红衣教三位结丹修士。
剩余人员由归明宗一位后期修士统一分配,而剩下的筑基修士则趁起进入木屋损毁阵法。
当然这个任务当仁不让的由归明宗另一位后期修士承担。归明宗打的什么算盘,其余两家也心知肚明,无非是想进屋夺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