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飞行了三个时辰的样子,来到了清水城外。这里还是老样子,没有随着时间而改变。
顺着西边第二个店铺开始逛起来,因为第一个是上清宗开的,里面价格让秦义无法承受。一路逛到了最后一家‘来客店’,上次在这里买了‘玉风丸’,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
结果还是一样,这种店里没有高级的法器。而那种遮掩修为的法器也没有。秦义怀着失望的心情飞离了清水城。
秦义选择夜晚飞行赶路,不然白天被人发现在空中御剑飞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一天一夜就赶到了下沟村山林外。秦义准备白天的时候再回到下沟村。
顺着记忆中的竹林小道,来到院子外面。以前的一幢老旧木屋不见了,三幢隔着十丈远的青砖瓦房呈现在秦义面前。
还未走进院内,一条大黄狗从中间那幢房子屋内狂叫着冲向秦义,不理会狂吠的大黄狗,秦义越过院门,径直向中间堂屋走去。
随着狗叫声,一个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从屋里跑出来,在秦义一丈外站定。怯怯的望着秦义问道:“你是谁?”
秦义望着这个和以前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孩,一时忘记回答。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连忙问道:“你家大人呢?”
“在坡山忙。你到底找谁?不然我叫大黄咬你。”小男孩一脸警惕的再次问道。
秦义看着这个男孩依稀有点三哥秦仁的样子,问道:“秦仁是你爷爷?”
“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我也是你的爷爷。”秦义有意捉弄小男孩。
“骗人,爷爷只有一个。大黄咬他”小男孩感到自己被捉弄了,有点恼羞成怒,马上叫大黄狗咬秦义。
大黄狗一幅忠犬样,迫不及待的就冲向秦义,张开嘴准备嘶咬秦义的裤脚,可是不论怎样动作,不论嘴张多大,就是离秦义小腿一尺就咬不到,在秦义周围试了七八次也没咬到。大黄狗不甘心,围在秦义周围打转,狂吠声更大,要在声势上压倒秦义。
没管黄狗的动作,秦义走到堂屋前的木凳上坐了下来。而哪个小男孩见秦义进院子了,赶忙到坡上去找自己的父母爷爷去了。
看着三幢有些年头的瓦房,秦义估计是三位哥哥新修的房子。用神识扫了一周围,没有看到父母的影子,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
待到半柱香后,三四个人急急的冲到房屋前,为首一人六十多岁,腰有点弯,精神还算健硕。紧跟着一个老太婆和一对三十多岁的左右的夫妇。而小男孩偎依在妇女旁边,指着秦义在跟父母说着什么。
“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老头发问道。
看着眼前的三哥样子,秦义心里也是感慨万分,虽然自己年纪比三哥小几岁,但自己外貌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模样,但三哥衰老的样子还是让秦义有点心疼。
秦义从凳子上站起来,迎着三哥秦仁走了过去。
“三哥,我是秦义啊。”
“秦义,你不是四十年前被带走了嘛。你回来了啊!”秦仁不确定的瞅了几眼秦仁,在反复确认后才问道。
“在宗门呆久了,想回来看看。”秦义随口说道。然后一边拉着秦仁的胳膊一边往堂屋走去。
秦仁把手中的锄头递给后面一脸茫然的儿子,随着秦义走进了自家屋里。
待二人坐下后,秦仁仔细的观看起秦义的面容,然后有点惊讶的问道:“你真是四弟,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
秦义随口说道:“还是不年轻了。这么久没看到爹和娘,他们是不是?”
“爹和娘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了,他们未闭眼的时候就想着你能回来看他们一眼。哪想过了二十多年,你才回来。”秦仁一脸惭愧的说道。
尽管秦义心里有准备,但是亲耳听到秦仁的告述心里还是微微痛了一下。“他们葬在哪里,我想先去祭拜一下。”
“我们把他们合葬在村左边的老坟坡上,还刻了一个碑。我带你去。”秦仁伤心的说道。
说着就带着秦义往父母安葬处走去。还招呼老婆子和儿媳妇赶紧弄饭。
秦义二人顺着一条小道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来到一处密密麻麻堆满坟头的小山坡。秦仁带着秦义往山坡上面走,在一处合葬墓前停了下来。
“娘先走,爹在她后一年也走了。我们给她们修了一个生基葬在一起,地是我们请镇上的刘道士看的,说是一块好地,后代子孙能当官。”秦仁骄傲的向秦义述说着。几十年未回来的弟弟突然间回来了,然后在爹娘墓前肯定要把一些事情说清楚,不然弟弟会埋怨自己。毕竟选块好地保证自己后代子孙富贵荣华是所有人死前的梦想。
秦义静静的听着秦仁的述说,他脑中没有细想这些话语。只是在回忆着父母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点点滴滴。秦仁看着秦义没说话,也不再言语。
看着坟墓周围的杂草,秦义让秦仁回去一趟把锄头带来把周围和坟上的杂草清理一下。自己在这里等秦仁。看着远去的身影。秦义手上出现了一个小包袱,里面一套小孩衣服,一吊钱,还有一双鞋子。这都是当初母亲孙芹亲自给自己缝制的,四十年前的哪个场景又一次浮现在秦义眼前,母亲的唠叨嘱咐,父亲的不舍。
虽然秦义已经修炼有成,道心坚强。但是在亲人面前还没办法割舍那种刻到骨子里的亲情。在石碑左下角的位置没有发现秦义的名字,也许其它几个哥哥姐姐也不会相信自己会回来。秦义到是没多想。在碑前的空地上清理了一下杂草,把小包袱放在地上。
手指尖一团火苗飞向小包袱,布料瞬间燃起。顷刻间,小包袱化为灰烬。秦义对父母的想念也随着小包袱沉入心底深处。
待到秦仁带来两把锄头,两兄弟亲手把坟上和周围的杂草清理了一遍。然后二人在坟前跪拜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一起回到秦仁家。
回到家的时候,屋里、院子里都站满了人,都是大哥秦富,二哥秦贵一家子人。秦义与几位哥哥在堂屋里叙话。秦仁已经派人到镇上去通知二姐秦兰,明天中午一大家人开席吃饭。
大哥秦富已经六十多了,驼着背,一脸的苍老相。二哥秦贵也差不多六十,人挺精神。四兄弟在堂屋里说着秦义走后的事情。
在秦义走后几年,秦贵和秦仁相继结婚,秦虎夫妇二人出钱给三兄弟各起了一幢青砖大瓦房。也帮秦兰两口子把镇上的食铺给买了下来,并重新修理了一番。在二老去世前,夫妇二人把剩下二百多两银子分给了四人。
另外秦仁还给秦义讲,当初他们一辈人中有个叫狗娃的人,在进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被毒蛇给咬了,二十多岁就走了。秦义这才想起当初的小伙伴中有一个叫狗娃的,经常跟在自己后面叫大哥。秦义感叹事事无常。
吃过饭后,秦义在村子里转了转了,也和当初一起的小伙伴们见了见。当初跟在自己后面的小伙伴,现在已经是一家之主了,在跟自己见面的时候有点放不开,有点唯唯诺诺。秦义只是跟大家聊了几句就走了,再也找不回小时候那种无拘无束亲昵的感觉了。
秦义还到湖边去看了一眼,在乱石滩上,放出神识,仔细的搜寻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期望再能找出灰珠那样的宝物。秦义不知道这种宝物是别人遗留的还是自然生成的。因为自己没有学避水诀,无法到达湖中深处去探寻一番,只能在湖边找找看。
待到第二天,秦兰一大家人过来后,院了里更热闹了。五个兄弟姐妹述说着各自的生活,秦义对自己的修行一笔带过,很少提及,主要在听几位哥哥姐姐的讲述。
在吃饭前,发生了尴尬的一幕。大哥秦富召集秦义的子孙辈向他行礼的时候,他没准备什么礼物,只能坐在椅子上微笑回应着。众人也不以为意,认为这是修道者的人情世故。在这之后,秦义趁几位兄姐不注意的时候,往他们身上打进了一丝灵气,此灵气可以调养身体,让几人少生病,可以健康的活到老。这也是作为弟弟唯一可以给他们的东西。
三天后,与家里人告别。再一次离开,也许下一次回来的时候,这群人中估计很少人会记得自己。与几位兄姐依依惜惜别后,秦义藏在山林间,准备趁夜色顺着大湖飞一圈,然后再横飞大湖,看看大湖到底有多大。
月亮出来的时候,秦义顺着乱石滩往右贴着湖边飞行,整整飞行了一个晚上,才把整个大湖飞完。大湖边有许多类似下沟村这样的小村庄,还有几条小河往湖里注入,在下沟村湖对面有一条几百丈宽的大河。河边也没有什么险要的地势。明天晚上,秦义准备横跨飞越大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