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命人将那些神像统一放在空地上,对着那些神像泼大粪。
后宫。
李妃也已经知晓此事,在得知自己父亲即将被秋后问斩时,当场昏了过去。
醒来后,她不顾自己已经被禁足,抛下宫人朝着御书房跑去。
不料,汉玄帝此时在未央宫。
听到这个消息,李妃摇摇欲坠,若不是旁边的宫女眼疾手快,恐怕她又要昏倒在地。
她想求汉玄帝高抬贵手,但又不想在孟婉面前丢人,可如今事态紧急,她也无法顾忌那么多。
未央宫。
此刻汉玄帝正在逗弄怀里的女儿,
来贵斟酌着走上前,低声道,“陛下,李妃娘娘在未央宫门前求见。”
闻言,汉玄帝眉间闪过一丝不耐。
“不见。”
汉玄帝知道她是来给李家求情的,可他并不愿放过李家。
来贵应了一声,退出去传话,不料李妃直接跪在地上。
“陛下,家父这些年来在朝中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看在他这些年为百姓做牛做马的份上,高抬贵手,饶臣妾父母一命。”
殿内的林知音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到底是做牛做马,还是贪污受贿?你又不是不清楚,居然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连自己的神像都做好了,不是造反是什么?难道是做着玩吗?】
【不对呀,父皇不是说让她禁足半年吗?怎么现在就出来了?】
随着她一声接一声的吐槽,汉玄帝的眉头越皱越深。
纵然李家为大夏兢兢业业,做牛做马,可他也容不下一个妄图造反的臣子。
更何况他做了那么多罪不容诛的事。从
李宽若是死了,对李妃来说,也算个好事。
思及此,汉玄帝把来贵喊了过来,“李妃御前失仪,降为修仪。。”
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李修仪从正二品妃位,直接降成了从三品修仪。
同一时间,汉玄帝也给孟婉升了位分,从嫔位直接升到妃位。
李修仪跪在门外,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太医足足给她扎了两日的针,才把她扎醒。
她刚醒没多久,降位的圣旨也跟着来了。
此刻她被打击的只剩一口气,连下地行走都做不到。
“皇上…当真是好狠的心呐……”
“犹记初见时,他赞我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如今…他为了那个贱人,不仅把我贬为修仪,更是不肯踏入景和宫半步。”
“为何昔日情郎,竟变得如此陌生…”
她颓废的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滑落。
“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是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
“母妃,孩儿听闻您醒了,特意来看望您。”他神色担忧的趴在李修仪的床前。
“好孩子,这几日你受委屈了。”李修仪伸手抚摸他的脑袋,“是母妃没用。”
“母妃,父皇为何会将您位分?”林嘉辰有些疑惑,往日母妃一直都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嫔,可短短几天,母妃的位分一降再降。
他也因着此事,被宫里的奴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
提起这件事,李修仪目露凶狠,“都怪那个贱人!若不是她,母妃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她蛊惑你父皇不让他来景和宫,连带着你,也不让你父皇看望,她就是个狐狸精,她生的孩子也是狐媚子!”
李修仪越说越激动,原本惨白的小脸,也变得潮红。
林嘉辰看着她这副模样,急忙让人去请太医。
等他反应过来后,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原本他一个月能见父皇十几次,父皇还会把他喊去御书房提问功课,自从小妹出生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父皇!
身边的小太监说他父皇每日都会去未央宫,如今整个后宫都知道林知音是父皇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女儿。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母妃,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母妃,孩儿一定帮您夺回属于您的一切!”
只要把林知音弄死,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届时,孟婉全部心神都在林知音身上,他就能趁其不备,将毒药下进她的茶水里……
翌日,
林嘉辰前往未央宫找林嘉卓一同前往上书房。
吉祥看到二皇子来了,连忙上前行礼,“二皇子安。”
“嗯,三弟呢?”
“三皇子还在洗漱,您跟奴婢来。”
他是皇子,吉祥不敢让他在外面等着,只能把他请进殿里坐下。
可林嘉辰却摆摆手,“不用了,听闻九妹平安降生,我这个皇兄还从未见过呢,不妨带我去看看。”
闻言,吉祥也不敢拒绝,只能让奶娘把林知音抱过来。
林嘉辰手指微微缩紧,将指缝里的药碾成粉末,看到林知音被抱出来后,装作惊喜的模样上前摸摸她的小脸。
【呸呸,什么东西掉我嘴里了?】
【怎么又苦又咸?他也太不讲卫生了吧?】
没多久,林嘉卓出来了,他看着来寻他的二哥,心里有些诧异,但面上装出一副欢喜的模样过去打招呼,“二哥早啊。”
“三弟早,我们现在就去上书房吧,大哥应该早就到了。”林嘉辰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暗骂蠢货。
“好,”林嘉卓扭头摸了摸林知音的小脸,“妹妹,三哥要去上书房了,你要乖乖吃饭哦。”
林知音昏昏欲睡,使出吃奶的劲挥了挥胳膊,等人都走后,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殊不知,她这一睡,就是三天。
再次醒来,她感觉周围吵得很。
“刘御医,音音真的撑不过去了吗?”孟婉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她死死地掐住掌心,强撑着精神看向地上跪着的御医。
刘御医面露不忍,“娘娘,此病甚是怪异,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孟婉神色哀戚的看向旁边的小木床,恰巧与林知音的视线对上。
【这是怎么了?】
【我不过是睡了一觉,母妃怎么哭成这样了?】
'宿主,你被人下药了,整整睡了三天,要不是我,你早就没气了。'
【啊?被谁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