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好痒,你别挠啊。”
林莺扭着身子,笑得花枝乱颤,往后退了一步,躲了躲。
陈鹿思站在原地,收回手:“没胖。”
“……你就这么给人量腰围的?能不能正经点?”
林莺清丽脸蛋带着一丝红晕,嗔怪道:“你别挠我啊。”
陈鹿思想了想,提议道:“我觉得更靠谱的方案应该是拿把软尺。”
“我知道,但家里没有。”
林莺往前一步,重新俏生生站到陈鹿思面前:“再来,别挠我。”
“……”
陈鹿思没办法,只能再次帮她量了起来。
而大概是因为看到了林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这次他没有主动挠她,而是很认真地量了量。
她的腰肢很纤细,而白色的睡裙布料很轻薄,贴在上面,仿佛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没胖。”
陈鹿思抬起头来,确信道:“不如说有点太纤弱了。”
“……”
林莺低头看了眼,然后回道:“伱这样量当然没胖,位置都不对,那是最瘦的地方,再往上一点点。”
陈鹿思闻言想了想,双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上挪了挪。
“再往上一点。”
林莺往前一步,接着微微踮起雪白裸足,身体前倾半靠在陈鹿思身上,雪白下颌抵着他的肩膀,一边提醒他再往上一点,一边伸手去拨他的马尾。
陈鹿思沉默片刻,道:“再往上就是肋骨了……你平常量腰围量这里?”
“很胖对吧?”
林莺再次往前一步,终于不用身体前倾,而是整个人站到了陈鹿思的身前。
“你是白痴吗?”
陈鹿思放下手,想要看她此刻的表情,但注意到她踮起脚,又怕自己猝不及防退后会让她往前摔,只能无奈道:“还有你在干什么?”
“拨你的马尾。”
林莺诚实道:“很有趣。”
“幼稚。”
陈鹿思垂着手,轻声道:“都二十多了。”
“……去年你还说我可爱来着。”
林莺顿了顿,接着问道:“变得这么快?”
“那是十八岁的时候,什么去年。”
陈鹿思面无表情地回道:“而且我记得,我随后就跟了一句白痴,那时候高中班主任就在门口,你就不能等等?偏要被拉去听一通‘哪怕高三末期也不要放松’,‘恋爱可以等毕业后’之类的话?”
“人在放松过后,会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
林莺似乎想起来了,温婉地笑了笑:“而且最后那位刘姓班主任不是放过我们了吗?”
陈鹿思没说话,拿她没办法。
林莺继续拨弄他的马尾,拨着拨着,忽然问道:“陈鹿思,你想不想退出天策府?”
陈鹿思微微一怔,接着不解道:“你不是说想买房吗?”
“一次,两次,三次……”
林莺踮着脚尖,平静道:“足足三次了。”
“什么?”
林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提议道:“首付我可以一个人出,但交换条件是,我们两个在这里合租一个房子,然后你来保护我,怎么样?”
“你一个人可以吗?”
陈鹿思微微皱眉:“我经历了那么多,工资才六万块。”
“可以。”
林莺轻轻点头,雪白下巴压了压陈鹿思的肩膀:“不过名字要写你的,三十年房贷我们要两个一起还,这个我一个人不行。”
陈鹿思闻言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感受着她纤弱的娇躯,仔细考虑了一会,这才道:“我想想吧。”
不过说是这么说。
其实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合租这事可以提上议程了。”
陈鹿思补充了一句:“沙发睡得很不舒服。”
“……我记得沙发距离房间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林莺闻言顿了顿,放下手,扶着陈鹿思的肩膀抬起头来,伸长白皙脖颈,和他对视一眼:“你是笨蛋吗?”
“那不是你的房间吗?”
陈鹿思随口道:“不太合适,这容易引发意料之外的麻烦,而且我没问过你。”
“……”
林莺沉默着退后一步,然后伸手捋了捋自己的长发,就像顺毛一般。
接着,她看了陈鹿思一眼,拉着他来到窗户前,拉开了窗帘。
夕阳余晖照射进房间里,将林莺漂亮脸庞映衬得绯红,也透过单薄的衣衫,将她曼妙的曲线勾勒了出来。
林莺伸了个懒腰,然后又拉着陈鹿思来到沙发旁,自顾自地坐下,并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陈鹿思转身坐下。
林莺微微提起睡裙裙摆,侧过身去,露出一小截洁白如玉的圆润大腿,看向陈鹿思:“我觉得有必要在合租之前,再彼此了解一下对方了。”
陈鹿思:“……”
林莺也不管陈鹿思答不答应,自顾自问道:
“目前最难理解却又好奇的事物?”
“hifi。”
“最容易理解的事物?”
“口腹之欲。”
“最喜欢的电影……爱情类的。”
“《消失的爱人》。”
“……”
林莺听到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停下了快问,有些无奈道:“怎么还是这部电影?”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个评论,问的是——有什么理由能让人在并无亲缘关系作为支撑的情况下心安理得接受另一个人的支配和控制?”
陈鹿思想了想,回道:“而答案是姓的刺激,钱的保障,和孩子对时间和精力的消耗。
我觉得这某种程度上算是婚姻的本质吧,这也是这部电影给出的答案,我感觉挺贴切的,而且电影很精彩。
或许等我结婚后会有不一样的看法,但感觉够悬,第一点我能自己解决,第二点不用婚姻,至于第三点……我觉得我承担不了一条新生命诞生后伴随的责任。
……毕竟哪天我要是死了,孩子变成我这样,那就太糟糕了。”
陈鹿思看着前方,说到最后,声音很轻。
“自己解决?”
林莺看着陈鹿思的侧脸,犹豫片刻,好奇问道。
“重点不是这个。”
陈鹿思回过头去,看着林莺的漂亮脸蛋,无奈道:“算了……我只是觉得第一点是最不重要的,因为我并不觉得自己能承担男朋友这样的角色,也不觉得自己能维持一段恋爱关系,更别说往后的婚姻关系了。
而一旦发生了关系,就很容易导致关系变得不稳定,就会导致事态变得复杂,你明白吧?
要是因为欲望毁掉另一个人,那感觉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