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站在贾张氏的身后,死死的盯着她,眼神怨毒狠辣。
有人看到她的不满,也默契的都没有出声。
她就该这么坚强,一直被打也不是回事。
而且,他们更在乎李卫国说的那些话,太特么解气了。
卫国,会说话就多说点,我们都爱听!
他每次骂贾张氏的话,都让人直呼过瘾,无限回味还是很爽。
只可惜不是出自自己的嘴,要不然能吹一年!
“哎哟哟,你还怪厉害呢,是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撕烂别人的伞?”
李卫国见过这样的人,所以这就是典型的不想让别人好过。
“你说什么话呢,我听不懂!什么撕烂别人的伞,我啥时候撕别人的伞了,你别造谣!”
贾张氏还是那个适合吵明确的架,稍微用个隐喻,或者说的委婉一点她就不明白了。
“听不懂就算了吧,也没指望你那个脑子能听懂多少,你只要知道不是啥好话就是了。”
李卫国好心的说道,甚至说的是实话。
他自己都想感慨:哎呀真是了不得,老子真是善心大发,知道她听不懂,却没有说谎。
这当然都是为了……气贾张氏啦!
果然,她听到他这么淡然的说出是不好的话之后,整个人就是生气,非常生气!
她不敢上去挨打,只能在原地气得跺脚。
“哎呀呀,怎么会有李卫国你这么气人的人啊!你这个臭小子不孝顺,以后老婆也不听话,你就别想过好日子了!”
“那你说的可不准,生气吧?你能把我咋样?”
李卫国又是一顿气人操作,甚至还做鬼脸,扭来扭曲。
“啊!”
贾张氏绷不住了,开始土拨鼠尖叫。
她这样也只能往反方向,也就是家里跑。
“李卫国你这个臭小子,就是存心不想让我好是吧?”
“你个短命鬼,臭小子,丧门星,你们一家都没个好人!”
她骂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回到屋里。
只能说,画面很是滑稽。
李卫国也看乐了。
还以为她是个头铁的人,只要跟自己吵架,必须冲到自己面上。
没想到现在还知道跑回屋里。
得,有点脑子了。
该不会是跟自己吵架练出来的吧。
“你有胆子就出来喊,当着我的面喊。”
李卫国双手叉腰,丝毫不怕她真能做到。
“我就不出去,你能把我咋样?”
贾张氏很是嘴硬,理不直气也壮。
“哦是吗?那你就别出来了,不然非让你好看!”
李卫国说着,就从地上随便捡了个小石头,拿在手里把玩。
倒是秦淮茹,到底都是一个不会被随便被威胁的人。
嘎吱!
她突然打开门,瞪大眼睛看着李卫国。
“干啥干啥,你还威胁我个老婆子?你还要不要点脸?欺负老人算什么?”
“看我一石子!”
李卫国却是直接做出扔掷的动作,可是并没有真的扔出去。
“咻——”
配合这声音一出,本来还嗷嗷的贾张氏,立马脸色一变,瞪大眼睛往后退吗,砰的一下关上门。
刚才出来的有多快,现在撤回的就有多迅速。
隔着门和玻璃,她就不怕李卫国的石头了。
所以,说话也就大胆了一些。
就像是刚才,直接就咋咋呼呼。
“李卫国你要死了!真的敢动手?我可是长辈!你要是真把我伤到了,那你可就有好果子吃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那你出来给我好果子吃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给个啥。”
李卫国丝毫不在怕的。
口嗨,这谁不会。主要的还能能说出来才行。
“哼,我这次就让着你,你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不跟你一般计较。”
“好话都让你给说了?还真是把自己摘的干净,你以为这样就能洗白。”
如果这里都是陌生人,可能会觉得李卫国不依不饶,不会尊老爱幼。
带着一个老婆子使劲的薅。
可是他们院子早就对这一幕习以为常。
贾张氏才是那个喜欢惹事的人。
“哼,反正我不跟你计较了,你爱干啥就干啥!反正咱们又没关系。”
“你要是早知道这回事,我们也用不着吵这么久了,多少苦都是你自找的,我呸!”
李卫国可以尊重任何一个人,除了贾张氏。
就她说的那些话,很难让人不生气。
富娶的媳妇就不能干活?
这分明是他自己的态度。
他能给的起,那就给。
留在外面看戏的秦淮茹捂着嘴偷笑。
果然,只要他出马,肯定会把婆婆给气到。
只可惜自己还没这个能力,要不然也让她感受一下其中的痛苦。
其实还是不太敢。
婆婆实在太泼辣。
也是担心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会对自己下死手。
有些恐怖,但是不得不防着。
李卫国把东西都放在中院,让谭桂花时常注意着。
如果在前院,谁能知道会不会有老鼠啥的偷吃。
谭桂花做事很是认真,只要跟她说,后续无忧。
周六,李卫国也没闲着,把整理好的东西都登记在册,也就是一个描金的红色本本里。
这时候做事讲究,而且整理起来,给出去也好看。
“卫国,你都弄好了吧?”
易忠海从外面抽烟进来。
这也是他现在的习惯,可以抽烟,但是不能在屋里。
而且还得稍微再外面散散味才行。
为了小清,他也愿意这么做。
“嗯,都弄好了,一个都不漏。”
李卫国合上手里的册子,给自己和易忠海都倒了杯水。
接着侧头问道:“舅舅,这些应该不少吧。”
易忠海摇摇头,“不少不少,咱们这一片根本就没有这么给的,你这是头一遭,希望别人不会对你有意见。”
他这么说,李卫国的确明白。
毕竟他是头一遭这么轰轰烈烈的,难免会有人想要女婿家模仿。
嫁闺女的家庭也觉得亏。
这样一来,他们家会被骂的。
“没事,不用在乎这么多,换个角度想想,我高低是个干部,有这样的待遇很正常。”
“如果是普通人家,可能是有点太张扬了。”
李卫国也想低调,可是条件不允许啊!
易忠海跟着一寻思,这话没毛病。
“也是,咱好歹是个干部。”
“好了,现在就等着明天过去了!借一个三轮车,再来两个抬东西的。”
这些都是小事,一呼百应太夸张,一呼十应不在话下。
易忠海用指节敲敲桌面。
“找柱子,还有老阎的大儿子,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去,到时候给点钱管顿饭。”
李卫国腾地一下起身。
“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