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他们各回各家。
最近娄晓娥不在院子里住，所以他们去的不是一个地方。
李卫国也把于莉送回家。
“这两天就不来了，我要在家整理一下聘礼，应该周日会来。”
主要是在外面待得时间长，所以时间紧迫。
出去那么多天，李卫国还是第一次回四合院。
刚到中院，看到秦淮茹家的灯在亮着。
刚要往易忠海家里走。
嘎吱。
秦淮茹家的门开了。
他顺着方向看去，正是秦淮茹。
她看到男人的时候，本来寡淡的眼神，顿时绽放出光亮。
连忙上前，小声问道：“卫国，你回来了。”
“嗯。”
“今天我带回来东西，我婆婆别提多高兴了，连忙就做了肉吃，她现在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这就好了，就得给她点好处，她才能知道你有多重要，让她自己出去干活试试，肯定没那么多好处。”
李卫国郑重说道。
她是感受不出来，这其中浓浓的PUA。
最好感受不到，要不然还不好忽悠呢。
“嗯嗯，你说的对，不让她看见那么多东西，都不知道我多重要！”
“对了，她还问我下次啥时候去出差呢，我说得看上面安排。”
秦淮茹高兴的和李卫国分享，难得的能在婆婆面前傲娇。
她往家里带了不少好东西后，非但没有大骂自己夜不归宿，是丢脸的。
反而会问下次啥时候去。
当然了，她不会一下变好，还是会提醒自己别干丢人的。
只是没那么大声和暴躁。
“那就好起来了，所以刚开始我们的策略很成功。”
这些都是李卫国教给秦淮茹的。
她想要逃脱贾张氏的控制，只能让她知道自己的价值。
贾张氏对她有多好，就说明重量有多重。
完全是用钱来衡量。
“嗯嗯，还好有你，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卫国，有你真好。”
可惜你有老婆了。
不然真的很想当你的老婆。
秦淮茹跟李卫国熟悉了，加上那两天的彻夜不眠，她已经全身心都在李卫国身上。
他有老婆也没事。
自己能从他的身上得到好处，就行。
在生存面前，浪漫和身份都不重要。
李卫国比贾东旭好很多，而且他能单独给自己钱。
完全不用上交的那种。
只是不能让贾张氏看到，要不然她能把房顶给掀了。
“有你也是我的福气，你要去忙什么就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李卫国主打一个敷衍文学。
都怕多说一会话，贾张氏就得出来“捉奸”。
哪怕只是安全距离说话，她都能掰扯出擦破鞋的故事来。
反正就是不惹人喜欢。
“好好好，你先回去吧。”
怪不得那些男人都遭不住她的诱惑，无辜时我见犹怜，刻意魅惑时都是诱惑。
李卫国顿时口干舌燥。
纵使他阅女好几个，也顶不住这样的招数啊。
她和赵春芳绝对是一类的。
就是她更知性。
好在他的情绪表达在线，没有把小表情让她看见。
“走了。”
李卫国回到家后，他们家人还没有睡觉。
“舅舅，舅妈，正好你们都没睡，我就正好跟你们说。”
“这两天我就把聘礼准备好，然后咱们就去小莉家提亲，过段时间就能结婚了。”
这些都是过程罢了。
其实都能第二天结婚。
易忠海听到这就来劲了。
终于要到这一刻。
他今天还在等着李卫国回来，跟他商量一下尽快把聘礼给下了。只是左等右等，人家加班的都回来了，都不见他的身影。
知道他肯定是去找于莉了，可还是会着急。
“咱们地窖不是有你存的很多东西吗？再稍微准备点就行了吧。”
的确，李卫国最近努力可不是白说的。
白酒，烟和茶叶，就算数量不多，但也比供销社里的货要好。
是不知道李卫国从哪里整的，但是能整到就是王道。
李卫国点点头，好歹也是一年多的积蓄，稍微拿出来一些都能做聘礼。
“嗯，明天我去厂里弄一个大猪头，正好是有计划要杀猪的。”
“这能给吗？”
易忠海迟疑了。
猪头可是个大物件。
去肉联厂还得分好几样卖呢。
谁能给一整个？
“大不了我再承诺多搞点东西就是，再说就凭咱们俩给厂里做的贡献，这还搞不到吗？”
倒不是李卫国自大。
横空出世的汽车总设计师，和屡次往厂里搞好东西的采购员。
两个人的价值总比猪头要大。
“可是不好说吧。”
“甭管好不好说，我去问问就行了。”
“说的话，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不说，那就是百分之零。”
李卫国说着，还整出了哲学的口吻。
易忠海不知道这是个梗，反而觉得他说的很有意思。
郑重的点头，“嗯，你说的也是。”
“是吧，所以还是要尝试，我一大早就去堵人吧。”
那个就是倒霉蛋李景福。
他们两人相辅相成。
他的升职靠自己的刻意吹捧。
自己的升职也靠他顺手捞捞。
“他不是生气吧？好歹是个副厂长，你得给人面子啊，私下关系好，也不能没规矩。”
易忠海一下就猜到他说的是谁。
自从这外甥来到厂里，就跟李景福处的不错。
直接就把弄来猪的好头衔，都搁置在他头上。
后者是个念交情的人，升职还会带着他。
李卫国看他认真叮嘱自己的样子，眉头一皱。
舅舅，您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是个正常人啊。
“道理我都懂，舅舅您就别着急了，这事我会办的漂漂亮亮，不仅副厂长搞好，厂长也不能冷落了。”
看来，易忠海还是把自己当成个不懂事的孩子看待。
在自己家里就是这样，年纪再大，在长辈面前都是孩子。
“对对对，厂长那别也得给说好，咱做事就得面面俱到，不然厂长会感觉他没地位。”
两个厂长，李卫国一个都不会忘记。
管小不管大，大的会搞你。
管大不管小，小的会搞你。
两个都给收买，还怕啥？
第二天，李卫国难得早早的起来，在李景福办公室门口等他。
“卫国，您咋来这么早？是有事找我？”
“嗯，是有件事。”
听说他有急事，李景福心里咯噔一下。
他第一反应是出事了。
毕竟李卫国搞来这么多东西，着实不正常。
他们不在乎，只是觉得有结果就行。
当即严肃起来，“来我办公室说。”
李卫国看到他的神色突然肃穆，觉得不对劲。
他丫的，不会脑补了啥了不得的大事吧？
果然，一到屋里，李景福把公文包往沙发一放，冷峻的看着李卫国。
“卫国，发生什么事了？问题严重吗？”
顶住他眼神的压力，李卫国淡然道：
“我不好说，我是想和您说一下，今天咱们厂里杀算猪，我想要个猪头当聘礼，能成吗？”
李景福：……
直直凝望，皱眉思考，欲言又止。
持续半分钟——
“啊？就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