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敌对坞堡,竟然有经验可以拿!
喜从天降,刘义符这感觉,就如同揍了大雄一顿然后幼儿园老师还奖励一颗糖吃,美!
这样一来已经有了七千多点经验了,升级伏虎级坞堡不再那么遥远。这同样也开辟了一个赚经验值得的思路。
两盏茶之后,杜家父子和三百家丁已经跪在了他脚下,堡内堡外则是乐安民卫军在警戒和清点。
“杜斌,你好大的胆子!”刘义符一声厉喝,吓得杜老爷子一家人屁股尿流,骚臭难当。
杜斌涕泪横流道:“符堡主,老夫错了,不该抢您的人……饶命啊!”
“你娘的,你们这些反派认错说的话都没有新意,一点灵感都没有!”
忽然杜斌停下了惨状,冷冷道:“小儿,你可知杜家与朝中很多相公都交好,你可要想清楚点……”
“咦?变脸真快,这还差不多。不过,朝中相公怎么了?你叫他们现在来救你啊?”
杜斌骂道:“竖子小儿,杜家没有大错,你是自掘坟墓!”
刘义符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恨恨道:“没有错?你罪该万死!你抢我的人也就算了,欺辱这些流民就是你的错了!小浩子,你清点的如何了?”
王浩存从旁边冒了出来,悲愤道:“总帅,五百流民中有四十多个年轻女子昨日刚到这里,就被这边的家丁糟蹋了,其中有三人已经自尽……”
刘义符愤怒得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无法接受这个世界对人格的漠视,即使对方是草芥一般的平民。不管人还是阿猫阿狗,哥对生命的态度是一致的。
然而,与恶人,没有必要探讨做人的道理,去死就是了!
刘义符通红的眼睛一瞪,一股杀气再次把刚刚嘴硬的杜斌吓瘫了。
这老货颤颤巍巍地解释道:“堡主,他、他们不过是流民,老夫能再送您一百美女,不,两百……”
“放你妈的屁!”
刘义符又是一脚踩在杜斌脸上。
“你这老匹夫的命,在我眼中,连猫狗都不如!这些流民都是苦命的百姓,只想有一片地耕种,即使是扛着沉重的租税,从不给别人找麻烦。而你们这群垃圾,比索虏都不如!”
刘义符说到这里时,周围的乐安民卫军的战士们有不少也落泪了,他们也是流民出身,被北虏欺压,被地主大族压榨,感同身受。
“毛预之!”
“在!”
“你现在带人,把杜家所有老少,都抓到这里,不可少一人,本堡主要将他们全部处斩!”
毛预之一愣,有点犹豫。
杀贼、抢劫没什么,可杀乡绅大族,这个他没做过,毕竟他也算是名门出身,多少有点超出他的理解。
“你不敢么?”刘义符冷冷的声音传来,脸色也变得无比阴翳。
毛预之也就是思想斗争了一下子,然后立即回答:“得令!”
然后带兵去抓人了。
“王浩存!”
“在!”王浩存其实也被吓住了,如此暴虐恐怖的刘义符,他从未见过。
“你,立即把他们的罪行写成文书,抄写百份,在整个青州散发。凡是欺辱流民的恶徒,我乐安民卫军必讨伐!”
王浩存也是惊了:“总帅,这样树敌太多了吧!”
杜斌也忽然发出了得逞的笑声:“对啊对啊,这青州半数都在侨居的大族掌控中,谁家善待过流民,不过就是奴隶,你敢么……”
他话音还没完,却无法发声了,因为他的脑袋已经少了半边,刘义符的大戟闪电一般扫过,西瓜一切两半,有红有白撒了一地!
鲜血贱了王浩存一脸,也令他清醒过来。他抹掉脸上的血,不敢怠慢,急忙借着火光开始疾书。
不多时,哭哭啼啼的杜家亲眷,除了十岁以下的小孩,男女老少全部被押了上来,一共八十多人。
此时毛预之也拼了,带着他的虎牢营将士,不等刘义符吩咐,嘁哩喀嚓以一个个全部斩首。
刘义符也叹了口气道:“你们很多人并非有罪,但不是如此,无法震慑那些胆敢打乐安心思的人,更无法让那些人明白一些道理……”
很多时候,只能以杀止杀。在这青州四战之地,也许真容不下心慈手软。自己不杀些人的话,恐怕还有下一个杜家、下一个何泳敢跳出来欺负人啊。
当他们带着杜家所有的佃户和流民共计两千人,以及杜家所有的粮食、金银等离开时,所有人也无法忘怀的是时堡社在火光中的惨状。
一路上刘义符保持着沉默,而众将也无人敢说话,王浩存不知道流下了多少冷汗,忐忑不已。
但是当他们天亮回到向阳堡是,看到所有军民看向刘义符的眼神时,顿时又似乎明白了。
向阳堡里的军民自发组织起来迎接这些新加入的伙伴,他们一个个诉说着堡主的恩情,和这里生活的美好。
不知多少人向刘义符投来了感恩的目光,笑容在昨日的崩溃之后重新回归。
不过刘义符自己在冷静下来后,他开始察觉一些异样。自从融合刘裕战魂之后,自己似乎非常情绪化,怒气值很容易爆表,强烈的杀意说来就来。
这难道就是武皇帝的真性情?在乱世杀出个太平世道么!惹祸了啊,这不是成了青州的公敌么?他在自己的帅房中足足怔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然而,刘义符也是一咬牙,草菅人命本来就该杀,哥是替天行道。也罢,为了支撑人类的根本道德,拼了!让哥认错,没门儿!
整个向阳堡里,最开心的,是徐老头,他此时兴高采烈,专门开了珍藏的花雕,伴着猪头肉吃喝得不亦乐乎。
他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绝美的青涩少女,惊诧地听着师傅讲述刘义符的行径。
“这小子,现在与整个青州豪绅为敌了,没有退路了,哈哈!”
少女一阵无语,喃喃道:“您老,总是不甘心啊,唉……”
一日之后,青州治所东阳城内,萧思话把下人递过来的一盏茶摔得粉碎,一个报信人半跪着吓得不敢出大气。
“杀杜家家主杜斌以下一百八十人,杀何泳以下官兵百余人,抄家灭堡,抢夺人口两千余……无法无天了,青州,可不是符堡主的!”
候连似乎明白了萧思话的意图:“刺史公您这是要?”
萧思话冷哼道:“给朝廷上个奏表,就说青州有匪患,本刺史请继续多保留兵符一个月……”
候连很快反应过来:“您这是要立即出兵攻打向阳堡?”
萧思话手指向前放,对候连道:“这些器械,在五天内必须完工!对外的口风,是准备去鲁中剿匪,哼哼……”
他们此时,赫然是在东阳规模宏大的军器监内。
一辆辆冲车、轒辒、箭车,一排排云梯,还有一架架投石机,都在数百工匠日夜操劳中加紧建造。
而东阳城外,一队队人马正从青州各郡聚集而来,聚集成了一只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