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接过关山河的香烟，将之放在桌子上：“我已经有段时间不抽烟了。”
关山河不介意，自顾自点燃香烟，抽上两口后，说道：“你的猜测没错，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很早以前就有了，”
“因为灵气这种看不见的微物质自古以来就有，”
“那些人一直隐藏在社会之中，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他们占据着灵眼，所以能够一直修行，比如传统的一些地方，武当，龙虎山，江西的赶尸之地，以及比较散乱的捻教……”
“还有一些家族，他们族内会有不让外人进入的秘密之地，那些地方就是因为有灵眼释放灵气，所以他们也一直暗中修行，”
“灵眼拥有灵气，可以给人提供修行的基础，这些人也一直暗中处理邪灵事件，”
“当然也会有很多地方滋生邪灵与恶魔，同样也是因为灵气的原因，”
“有烟灰缸吗？”
关山河一边抽烟一边说话，烟灰已经有点长了。
莫忘弄个纸杯倒上水，放在关山河面前。
灰白的烟灰弹进水里，发出细微的撕拉声音。
“现在灵气大面积增加，自然就有更多的人觉醒，只是觉醒的人里面并非都是善类，很多人会用自己的能力去作恶，去完成曾经梦想而不得的事情，或者获取想要的东西，比如钱，”
“因此觉醒人必须备案，然后将可用之人收入辑灵科或其他秘密部门，罪恶之人交给法律。”
关山河说起这些，丝毫没有隐瞒。
“关队长，你过来应该不是为了给我科普这些的吧。”莫忘知道关山河一定有目的，只是暂时不明白对方的来意，那么直接去问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不是，我推心置腹跟你聊这么多，当然是想问问你，对辑灵科有没有兴趣。”关山河见对方说到了关键处，直接摆出本次登门的主题。
“我就是个书店老板。”莫忘试探地说到。
关山河却笑了一下，将手上的烟蒂弹了个抛物线，精准无误地落进桌子上的纸杯中：“是啊，一个用斧头砍死了成熟一级恶魔，徒手拆了七个流浪汉五十八块骨头的书店老板。”
果然是被查到了。
莫忘有些惊讶，辑灵科真的厉害，这件事儿还没过夜呢，竟然就被人找上门来了。
那么现在算是威胁还是谈判。
关山河明显是想让他入伙。
如果不答应的话，对方就会给他定罪名吧。
这是威胁，果果的威胁。
“您说的成熟恶魔是什么意思？”莫忘再度岔开话题。
他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是否要加入辑灵科，如果加入这种正规的组织机构，在自由度上势必会受到影响，万一组织非常严肃，不允许出现恐吓普通人的条例，自己获取恐惧值就会成为一个问题。
“恶魔与邪灵，或者说所有的异类，每一个等级都分为幼苗，发展和成熟三个阶段，”关山河说起这些如数家珍：“就像人类的觉醒者一样，每个等级会分为入门、中期、收尾，”
“也不知道是谁分的，在我看来毫无意义，一个入门的觉醒者如果战斗思维优秀，打法优秀，那么暴揍一个同等级收尾期的人，一样很简单，”
“同理，一个入门的觉醒者，如果方式正确，杀死一个成熟期的恶魔，一样不是问题，”
“你应该很有发言权。”
莫忘沉默不言，对方说的正是他砍死无脸恶魔的事情。
“等级是什么意思？”莫忘故意问道。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等级是‘猪油蒙心’，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是啊，应该跟你说说等级的情况，”关山河又弹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上两口：“等级的划分是根据个体的阶段而定，这个相对要科学很多，不同等级的人所能利用灵气的状态不同，低等级的可能一拳打死一头大象，而高一等的，则能够一拳打死十头大象，”
“我只是比喻，大象就是单位，实际上你刚觉醒，肯定不可能一拳打死一头大象，最多半头。”
用大象来做比喻，可真有你的。
不过简单明了。
连抽香烟，说明关山河有些兴奋，就像一个飘客即将消费成功一样。
“觉醒者的等级目前可划分的共有十级，按照十天干来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甲为10级最高，癸为1级最低，比如你，刚觉醒，你就是癸级，”关山河继续说：“癸级壬级属于低层次，咱们习惯称之为行走，辛庚己戊是中层次，可称使者，丁丙两级尊称大人，乙级则是无比尊贵的人，称为尊者，至于目前已知的最高层次，那可是人间圣灵。”
莫忘没有说话。
事情果然跟他猜测的差不多，别人不可能用‘猪油蒙心’这种名称来划分等级的。
那么自己还真是特别。
不过也没关系，只是一个名称罢了，他完全可以说自己是1级，或者癸级。
“恶魔等异类则直接按照1到10级划分，”关山河补充一句：“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一个癸级的小虾米去对付高级别恶魔的，我可是出了名护犊子的队长。”
莫忘感觉自己额头上滑下了三根黑线，他好像还没有答应加入十八队，这时候谈护犊子的事情，似乎不太合适。
“如果你不加入也可以，你会受到辑灵科的监视，会有专门的人一直盯着你，而你绝对无法发现，倘若你加入了辑灵科，自然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我刚才说过了，我可是个出了名护犊子的队长，不会让手下受到半点委屈。”
莫忘记住了这句话，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罩着自己，还真不错。
“关队长，你也看见了，我有一间祖传的书店，我不能放弃它。”莫忘是真的不想改行。
“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个心，该经营经营，辑灵科里面做买卖的人很多，我想想，各行各业的都有，有商场服务员，在理发店当托尼老师的剪刀手，上市公司老板，工地搬砖爱好者……”
“而且辑灵科里的待遇非常好，十险两金齐全，该有的福利都是超高标准，在不耽误开店的情况下，还能多拿钱，多少人想来我十八大队，我都不要的……”
有工资有福利，而且不会太耽误开店。
“你早说啊！”莫忘笑了。
他当然知道加入辑灵科也意味着面临风险，毕竟从今以后要跟邪灵恶魔掰手腕。
但是换个想法，如果真的有辑灵科队员的牌子护身，以后很多事情会很方便。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接触更多可动用粗暴手段的目标。
关山河见到时机成熟，从西装内兜里摸索几下，拿出两张皱巴巴的纸，一个印泥盒，一只碳素笔。
“既然咱们彼此信任对方，缘分已到，直接把合同签了吧。”关山河展开纸张，是两份合同。
随身带合同，来的目的够纯粹的。
莫忘读了两遍合同上的内容，是制式合同，没什么可掰扯的。
“对了，试用期是必须要经历的阶段，”关山河生怕莫忘不签字：“试用期六个月，福利待遇跟正式员工一样，等过了试用期，立马安排你去沙海基地培训，培训合格后就能回到我的身边，你放心，不管这期间你表现如何，我都保证让你转正，咱上头有人。”
莫忘也不再多想，直接签字按手印了。
“欢迎你成为九安辑灵科十八大队队员，”关山河掏出手机：“留个电话，看看什么时候带你去辑灵科逛逛，那里一定会让你震撼……也正好认识一下咱们大队其他三名队员。”
“大队，三个人？”莫忘疑惑。
“算上你我，不就五个了吗？”关山河一拍莫忘肩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