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风古怪的表情,虞薇纳闷道:“楚大哥,难道我猜错了,那不是火折子?”
“是是,就是火折子。”楚风难堪,毕竟这玩意儿哪能随意给人瞅的。
无奈,虞薇晚上也喝了点酒,此时牛劲上来了,她说道:“我不信,除非你给我康康!”
“不能看!”
“你不给我看,那我就哭了。”虞薇开始威胁楚风。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眼下其他人都在婚宴上狂欢,并没有人注意到楚风二人,楚风看向了远处的马棚便道:“你确定?真若是看了,你别被吓哭了。”
“哼……我见过的火折子可多了,有芦苇的、实木的、犀角的、象牙的,什么火折子没见过。”虞薇悠然道。
马棚内,楚风的驴也关在里面,这些日子伙食丰富,所以毛驴也壮实了不少。
几匹马是楚风用来拉物资的,虽然说他可以将系统的东西,直接传送到厨房里面,但每次这么传,显然也太可疑了,所以他就安排了一辆马车。
“哼哈!哼哈!”
毛驴看到了是主人来了,高兴得叫个不停。
楚风从旁边的干草垛上,抓了一把草,毛驴继续大快朵颐。
马棚的一角,点着一盏油灯,灯是被黄布罩起来的,为的是不让火苗跑出来,毕竟这地方都是干草,一旦燃烧起来,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来到了一片干净的草垛上,虞薇纳闷道:“楚大哥,什么火折子竟如此神神秘秘的……”
“我再问一遍,你确定要看?”楚风说道。
虞薇点头似拨浪鼓,漂亮的眼睛满是期待。
楚风深吸了一口气,便让虞薇知道了真相,虞薇此时也是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可是看到楚风那一双发直的双眼,虞薇又不禁低下了头。
“楚,楚大哥……”
“不能白看。”楚风嘴角上扬,将虞薇搂在了怀里。
虞薇心跳突然加快,但见楚风却慢慢抱着她,缓缓地放到了柴垛上面。
虞薇望着楚风,她自然知道楚风这是什么意思,她很害怕,但也很期待。
望着眼前的可人儿,楚风难守本心,已经亲住了她的唇。
少女叮咛一声,她睁大了眼睛,轻锤着楚风的胸膛,奈何楚风抱的很紧,而且唇上传来奇异的感觉,让少女逐渐卸下了防备。
半响,楚风抬起头看着眼前红着脸的虞薇。
虞薇懂了楚风的意思,她咬着嘴唇,又点了点头,然后她那双白山茶花似的柔荑,搂住了楚风的脖子。
这是默许了。
随即,二人彻底的倒在了那一片温暖的草垛之中,那草垛,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旁边马棚的灯火开始闪烁个不停。
烛光将二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一时间,不再分得出是他的还是她的影子。
只是火烛的光芒,却晃动得愈发激烈了起来。
马棚外,孙大龙拿着酒壶出来,他在找楚风。
“大哥呢?”孙大龙纳闷,可却看到了棚子里似乎有动静,正要看去,却发现毛驴伸长了脖子,挡住了他的路,突然开始叫唤。
“哼哈!哼哈!”
“这牲口!”孙大龙骂了一句,又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毛驴继续龇牙。
……
会稽,项羽等人刚回到了客栈中,项梁就出来了。
项梁怒视了一眼项羽:“羽儿,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叔父,我去见了一个朋友。”项羽将银龙拿了出来。
当项梁看到了那一杆银枪,身体突得一震,他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把枪,好枪啊!”
“叔父,临洮的那位楚风,是真英雄也!”项庄牵马走了过来,他将事情的大概都说了一遍。
项梁啧啧称奇:“没想到,当今天下,还能有人跟羽儿打成平手!”
虞子期来到了客栈门口的花坛里面,突然发现,自己临走前种下的一棵白菜没了。
“谁拱了我的菘菜?”虞子期哇哇大叫。
菘菜是白菜在这个年代的称呼。
项梁叹道:“前阵子有个赶猪的汉子,路过的时候,那猪跑过来把你的菘菜给拱了。”
项梁拿出了几个铜板:“这是他赔你的。”
虞子期拿着铜板发呆,项羽走近笑道:“不就是几颗菘菜嘛!”
“这菜是我妹种的,她就喜欢种一些花花草草。”虞子期看向了远处,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十分堵的感觉。
“虞薇姑娘没来?”项梁也发现了虞薇没来的事实。
项羽潇洒一笑:“叔父,你曾经说过,君子成人之美!”
“对,那又如何?”
“虞姑娘喜欢的是楚风,如今她留在临洮了,毕竟会稽即将发生大事,她一个女儿家在这里也危险。”项羽说道。
项梁叹了口气:“如此也罢,你和楚风如今是结拜兄弟,加上有虞姑娘这层关系,子期也是其大舅,他今后,便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他愿意随我们一起起事了?”
“非也!”范增拄着拐杖,从远处走了过来,“主公,楚风他起事是必然的,但和我们直接起事相比,他应该是打算在朝中起事。”
“朝中起事?什么意思?”项梁皱眉。
“楚风几个月的时间里,从一个小小的甬官,发展到如今的统领,他的目的……恐怕就是兵权!”范增捋须说道。
项羽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兄弟!我懂了,他是打算直接以事秦的姿态,夺大秦的兵权,到时候起事,那就是在大秦的腿上剜肉!”
“好小子!”项梁闻言,也忍不住佩服,“好胆量!”
“到时候我们在外起事,他则是从内部开始,区区大秦,何足挂齿!你说是吧,子期?”
虞子期依然在发呆:“羽兄,我把妹妹留在牢城,这小子若是欺负我妹妹怎么办?”
“郎有情,妾有意,你管那么多呢!”
“哎!罢了!”虞子期无奈说道。
“诸位!诸位!”远处传来了一阵呼喊声,来人正是项伯。
虞子期忙道:“项伯叔,何事如此惊慌?”
“博浪沙!博浪沙!”项伯手扶膝盖大口喘气,“博浪沙,义士张良在秦皇东巡的时候行刺!”
“成了?”项羽大喜。
项伯摇头:“败了!张良率三百死士,那死士之中,有一神箭手,射死了秦始皇之子,胡亥!代价却是全部被诛杀,就连张良本人,也被逼到了悬崖,他跳下悬崖……不吱声四!”
“可恶!”众人纷纷捶胸顿足,惋惜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