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明面前是一片黝黑的森林,淡淡的光亮,只能看到树木的轮廓。
“这是在哪?”池明明心中有些害怕,感觉这个地方有些眼熟,但是又不太敢确认。
相信没有女孩子会不害怕这种地方,池明明自然也不例外,只能壮着胆子向前方摸索。
穿过几个灌木丛,前方是一片湖泊,在这等光线下,湖面是比周围更深沉的漆黑。
“半月湖吗?”女孩隐隐认出了这正是白天来过的人工湖,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
“明明...”不远处传来虚弱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
“谁?!”池明明一惊,警觉道。
可是声音消失了,再没了动静。
池明明便是壮着胆子向前摸索,循着方才声音的方向,没走几步,便是看到前方有三棵树木的轮廓。
三棵粗壮的树木,呈三角状屹立前方,隐隐约约能看到上面捆着麻绳。
池明明心中隐隐有了不妙的感觉,深呼吸几口气,尽量平复心跳,小心翼翼向前挪动,不发出一丝声响。
可是,转到树前方时还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能用手掌捂住嘴巴才能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只见白天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范洋嘉,此刻被重重绳索牢牢困在大树上,身下是一滩猩红的血迹!
范洋嘉面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跟死人没什么区别!
池明明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残忍能用出如此手段。
这种酷刑自己在网上见过,跟传说中的‘水刑’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让受刑人一点点感觉到身体内的生命力随着血液一起消逝,才会对死亡产生最极致的恐惧!
是一种会把人折磨到精神崩溃,情愿去自杀的酷刑!
“嘉嘉...”池明明轻轻捅了捅范洋嘉的手心,轻声道。
后者手指微微动弹,显然还有一口气在,只是虚弱至极,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嘉嘉...”女孩再次捅了捅其手心,焦急道。
范洋嘉用尽浑身的力气,睁开双眼,看到面色焦急的女孩,恢复了几分清醒,赶忙道:“明明你怎么来了!”
“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就在这了,你这是怎么了?”
“你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走!离这里远远的!”范洋嘉感觉到那个存在慢慢逼近,赶忙催促道。
“嘉嘉...”
“快走!别再回来!赶紧走!”
远处的灌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池明明意识到什么,这存在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但范洋嘉显然是在恐惧这东西的存在。
没有圣母,没有八婆,没有狗血!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高知女性,立马判断出眼前的局势,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逃!
只是,阴影处的那个存在,还是发现了其存在,猛然追了上来!身后传来噼里啪啦树木被撞断的声响!
池明明虽是用尽全力,但身后的声响仍是在迅速逼近,心中一急,脚下便是绊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扑倒在地!
....
“嘉嘉!”池明明猛的从床上惊醒,浑身都是被汗水湿透!
“原来是梦啊...”池明明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可是作为梦的话,方才的场景未免也太过真实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两点半。
“小雪,你在干嘛呢?”就在这时,池明明发现闺蜜彭雪正坐在桌前,背对着床的方向,不知道在干嘛,问道。
这大半夜,连个灯都不开,莫不是睡不着在思考人生嘛?
‘彭雪’没有回应,依旧是端坐在那里,没有丝毫动静。
池明明很是奇怪,思忖片刻,从床上爬下来,上下铺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轻轻拍了拍其肩膀,再度问道:“小雪?”
“明明?你干啥呢?”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池明明回头一看,只见睡在自己下铺的彭雪似乎是被自己吵醒了一般,揉着惺忪的睡眼,略有不满的看向自己。
“没有啊,我刚才看到你...”池明明陡然愣住!
自己就是看见‘彭雪’坐在这里觉得奇怪才下床查看,现在自己的好闺蜜彭雪就在自己身后,那自己面前的这个‘彭雪’...
一时间,冷汗直流,丝毫不敢动弹!
但是,背对自己的这个‘彭雪’,却是慢悠悠的将头转了过来!
身子没有丝毫动弹,脑袋却整整转了一百八十度!
“鬼啊!”池明明肝胆俱裂!这哪里是彭雪啊!
这个人从背影上来看,跟彭雪确实很像,但是,转过脸来,却是一张空白的脸庞!
没有五官!
.....
池明明腾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皆是被冷汗湿透!
“原来是梦中梦啊...”拍了拍并不丰满的小雷,心有余悸道。
“怎么了明明?”彭雪探过头来,关切道。
“没啥,就是做了个噩梦...”池明明笑的很是勉强。
“啥噩梦,说说呗?”彭雪少有的‘八卦’道。
“就是...就是...怎么说呢?”池明明想着方才那一幕,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道:“就是在梦里,我看到你坐在桌子前不知道干啥,然后我就叫了你一声,结果你转头时...”
彭雪闻言,脸上的关切渐渐变成了诡异的笑容,下一刻,五官凭空消失,道:“是这样嘛?!”
“鬼啊!”
.....
池明明从床上惊醒,整个人都是被冷汗湿透。
“是梦啊...”心有余悸拍了拍并不可观的小雷,道。
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一幕很是熟悉,刚刚放下的心不由得再次提了起来!
“小雪?”池明明轻声唤道。
只是,此刻宿舍内,空无一人,没有丝毫回应。
摸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六点钟。
“这么快就到了早上了?”池明明有些吃惊,不成想自己这一觉竟是睡到了早上!
从床上下来,上下铺发出‘吱呀’的刺耳声。
“床还是热的,小雪去哪了?”池明明摸了一下彭雪的床铺,被窝余温尚在,显然是刚离开不久。
宿舍空荡荡的,跟平时并无什么两样,只有自己的桌子上,多了一个奇怪的袋子。
池明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将袋子打开。
只见袋子中...赫然是...
自己的脑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