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森虽然是评委会主席,但是他又不能左右所有评委。
虽然影片质量没问题,前世的成绩摆在那里,但自己初出茅庐就想得大奖,还是痴人说梦。
这种大型电影节也是分蛋糕的,大导演、大明星的电影送过来给你添彩,你是不是得给点面子?
圈子里的老资格,年年来送片子,一直不给点好处,人家以后不来了怎么办?
能出彩的新人终究是少数,给个展示的机会就可以了。等他们混到年头,技法愈发纯熟,自然也就轮到了。
总之那都是白皮,自己跟他们颜色不同,又没有名气,大概率也就是吴宇森卖了个面子给达叔。
“贤侄啊,我还是建议你过来的啦,MK2的老板想见见你哦。”
“那是什么东西?地方社团吗?”
达叔被噎了一下,“是全欧洲最大的发行商,拥有自己的院线。”
这么说来还真是大佬,不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想拍电影!
“不见,没时间。”不再理会达叔的邀请,挂了电话。
去了就会有各种采访应酬,那岂不是浪费自己的躺平时间?
现在有入围摆在这里,版权价格肯定会涨不少,坐等收钱就是。
四月二十号,戛纳国际电影节第二批入围主竞赛的名单公布,《活埋》赫然在列。
入围和提名是一个意思,都是获奖的潜力选手,但也有概念区别。
入围戛纳主竞赛单元的电影,那么主竞赛的八项大奖,理论上所有入围影片都有机会获得。
而像奥斯卡,每个奖项会单独提名,只有获得该奖项的候选人提名,才有可能获奖。
这届戛纳电影节有四部华夏电影入围,考虑到吴宇森做评委会主席,大家对此倒是都见怪不怪。
何况今年是华夏电影百年,媒体开始大肆报道华人电影戛纳会师。
一共二十一部电影角逐主竞赛单元,虽然美国入围七部,但是我们也占了将近五分之一的名额。
取得仅次于美国的数量,八个奖项怎么着也能有所收获吧?
不过媒体对突然冒出来的《活埋》就一无所知了,没有任何开拍的宣传信息。
倒是从北电传出消息,是一名大三学生的作品。
北电基本都看了这部电影,自然成为了校内热议,一瞬间,张举白成为校内名人。
不过名人在家里摆烂,想采访记者们也找不到正主。
他们还没见过这样的导演呢,电影都入围了,理论上国内也要马上上映,宣传却都懒得做,这是搞什么飞机?
时间很快来到四月二十八号。
陈鑫威和张举白走下宾利,站在到达大厅等待接机。
《神雕》已经进入到尾声,张大胡子邀请了一些媒体探班,网上出现了很多剧照。
单论拍摄取景,流出的剧照每一张都很美,配上一众女演员,堪称旅游宝典。
昨天小龙女的戏份已经杀青,今天两人回京。
虽然张举白一万个不想来,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无聊的等待,他展开自己意识中的系统。
【悠闲人生系统】
【本年度累计货币:10,416,666元。】
......
【阈值:7/10。】
......
看着系统里的一千多万奖励,又看了看阈值。
马上五个月了,才累计到奖励的十分之一。而阈值又快爆炸,当真是恨得牙根痒痒。
“小白哥,干爹。”
陈鑫威一张老脸乐的像是一朵花,双手张开迎接。
他倒是想跟刘小漓来个拥抱,但刘小漓只是风姿绰约的站着微笑,他只能抱了抱刘亦菲。
“你们拍戏辛苦坏了吧?”陈鑫威把目光投向刘小漓,“你又瘦了,吃的不好吗?”
第一句包含全局,后面就开始标注重点。
“先走吧,有记者。”
倒也没有去什么高档饭店,而是直接回了顺义的小庄园。
是真的可以称为庄园的,北电主校区才一百多亩地,她住的就有四分之一个北电大小。
主体是三层楼的建筑,豪华的法式装修风格。房间内的壁炉、楼梯、门以及整个室内的灯光全部都是经过精心的设计,价值不菲。
六名安保三班巡逻,保姆、厨师、园艺师、饲养员十多个人住在后院单独盖的偏房内。
快成欧洲古堡了。
张举白啧啧的看着,这比他的莱蒙湖可气派华丽的多。
还得是老陈,舔的那叫一个到位。
自己这名为悠闲人生,实为大舔狗的系统就应该给老陈。
福布斯榜算什么,没准他能舔成个世界首富。
晚上吃完饭,张举白正打着腹稿准备找借口开溜,就被刘艺菲叫住。
“妈我出去啦。”
“你干嘛去?”
“不是说好了回来我要去玩儿嘛。”
“对对对,去吧。”没等刘小漓回答,陈鑫威就往外撵人。
刘艺菲着急忙慌的拉着张举白,见宾利停在门口直接坐上车。
“走走走。”
司机一脸懵逼,开了出去。
刘艺菲掏出手机念道:“腊竹胡同80号。”
“去那儿干嘛?”张举白奇怪了。
“楊觅呀,她说杀青了让我去找她玩。还说在学校看见你好几次,你都没搭理人家。”语气里充满肯定的意味。
陪小姑娘玩儿什么?
张举白内心深深叹了口气,一个个生瓜蛋子,哪有少妇好玩儿。
“给余庆也叫来吧。”
刘艺菲提议,上次帮她顶了雷,出来玩儿怎么也得叫上,以后也方便继续让他顶雷。
张举白自无不可,人多了他才能浑水摸鱼,离这小丫头远点。
接到刘艺菲的电话,林余庆的鼻涕泡差点没美出来。
一路上三十多个红灯,等到了胡同,就看到林余庆望眼欲穿的蹲在桑塔纳前,仿佛一尊望夫石。
见刘艺菲下车,就“灵儿妹妹”“灵儿妹妹”叫个不停。
刘艺菲双手插兜,“叫谁妹妹呢,叫姐。”
“哎,姐,茜茜姐姐。”
听的张举白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刘艺菲眼角弯起,那双灵动的丹凤眼含着笑意,“嘴还挺甜。”
张举白侧移一步,做好了逃跑准备,撇嘴问:“你怎么知道?”
“你真恶心。”刘艺菲嫌弃的抬了抬腿,没踢到。
虽然刘艺菲骂的是张举白,林余庆却只觉胸口中了一箭,自己啥都没干就把人给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