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大人了,这种小事还需要跟父母打报告吗?那王爷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江宁越语气嘲讽。
墨北焰心里气得够呛,“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放了我的人,你答应过不许动本郡主的人。”
“前提是你要听话,江宁越,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可以选择不帮本王,有本事你一辈子都不求人。”墨北焰不想多说废话,让人放了丫头,转身先出府,在门口等她。
“本王只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清楚。”
红杉过来劝说,“郡主,王爷是真的生了,您昨晚上做了什么啊?”
“别提了!”江宁越提起来就心烦,“我先进宫。”
“奴婢陪您去。”红杉紧跟着她的脚步,其他人留在院子里。
“王爷,王妃来了。”剑竹看到人忙提醒。
墨北焰翻身上马,不坐马车了,等人上了马车就立刻出发。
宫里,北武帝收到消息赶来,“焰儿,这么做有风险,必须保证你母妃的安全,这样才能施针。”
“父皇,任何事是没有十成的把握,儿臣在战场上杀敌,都没有办法保证百战百胜,但还是要去做,因为什么都不做
,就看不到结果。”
“母妃现在成天睡不好吃不好,再拖下去她身体迟早会垮掉,到时候别说解除蛊毒,就是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所以儿臣让江宁越施针逼出蛊虫,不管结果如何,儿臣愿意一力承担后果。”
皇后得知消息,跟太子一起来到康宁宫,陪同还有久违不见的太子妃。
“皇上,臣妾听说贵妃妹妹中了蛊毒,可有此事!”
北武帝神色不悦,“朕不许任何人声张,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皇后道:“皇上为何要隐瞒臣妾?臣妾是找钟太医威逼之下他才说的。”
康宁宫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盯着,桑贵妃最近足不出宫门,听说身体越来越差。
她就想知道是什么情况,最近都是江宁越给贵妃诊治,无从下手,昨天焰王找了钟太医,被她逮住机会才打听出来的。
太子道:“父皇,这么重要事情,母后作为后宫之主,应该知道的,贵妃娘娘中了蛊毒,这么说宫里藏了养蛊之人,否则贵妃娘娘怎么会中了蛊?”
“这件事需要好好查清楚。”沈皇后道。
北武帝淡淡道:“那你就赶紧去查。”
沈皇后看了眼江
宁越,“听说是你第一个发现贵妃中了蛊毒的?”
“皇后娘娘想问什么?”江宁越笑看着她们。
沈皇后没有说话,给赵嫣然使了一个眼色,赵嫣然道:“这么多年,太医都没有发现,表妹是怎么发现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没有见过你学习医术。”
“会不会是诊断错了?”
北武帝目光不觉明厉,“嗯,焰王妃突然会医术的事,的确得先搞清楚。”
江宁越轻笑,“儿臣会医术的事情,已经解释过了,这些日子我医治母妃,救治焰王,连太子妃的命都是本郡主救的。”
赵嫣然不慌不忙道:“表妹说过你是自己看医书学的医,治疗肺痨的偏方,可以说是你看书知道的。”
“可你从小就不爱看书,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看你看过书。”
江宁越眸色微沉,冷冷盯着女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皇,儿臣怀疑现在这位江宁越并不是儿臣的表妹。”赵嫣然没有看她,走到大殿中央跪下道。
“儿臣和表妹一起长大,是最熟悉她的人,她从小无拘无束,不喜欢读书写字,这样一个人不可能靠看书学会医术
“原本儿臣也怀疑过,但是在找不到什么破绽,直到听说贵妃娘娘中了蛊毒。”
“儿臣派人去打听才知道有一种蛊,可以易容改貌,不需要人皮面具也能易容。”
北武帝脸色微变,眼眸犀利盯着江宁越。
沈皇后接着道:“臣妾想着这么多年来姐妹在宫里没有发生过什么养蛊的人,如果贵妃妹妹真的是三十年前中了蛊虫,那大家不可能相安无事。”
“养蛊的人最是心思歹毒,皇上,但皇宫戒备森严,臣妾想宫里不可能有这样的歹人。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可以诊断出贵妃中了蛊虫,这个江宁越一来就说贵妃中了素食蛊,实属蹊跷。”
北武帝道:“这么说她是假的江宁越,是她给贵妃下蛊?”
众人齐齐看着江宁越。
江宁越听完他们说的,便明白她们的目的,“如果怀疑我是假的,那就请祖父来证明。”
“赵嫣然在赵家长大,我在江家长大,又不是同吃同住,要说最了解我的人是祖父,不是她。”
赵嫣然脸色微变,“祖父最是疼爱你,你易容成表妹的模样,祖父没有发现,当然什么都听你的。”
“容貌可以
变,记忆和血脉是变不了的。本郡主是不是他亲孙女,祖父一眼便知道。”江宁越镇定道。
“皇上,江野王求见。”仿佛知道孙女遇到困难,江老王爷立刻就进宫了。
“老臣参见皇上。”老王爷进来行礼道。
北武帝道:“老王爷免礼赐坐。”
“谢皇上恩典。”
江宁越过来握住老王爷的手,“祖父,表姐刚才说我是假的,还污蔑我给贵妃下蛊。”
老王爷眼神瞪着赵嫣然顿时很冷,“太子妃慎言。”
“外祖父……”赵嫣然小脸蛋苍白,“我也是觉得表妹最近很奇怪,都不像我认识的表妹,想搞清楚才请求父皇调查清楚。”
“哼!越越是我养大的孙女,她是真是假本王一眼就能认出来。”老王爷心里恼怒,都不想理她,“皇上,越越自小就学医,是老臣给她请的先生教导,她平时是顽劣了些,可我家越越天资聪颖,一学就会。”
“老臣就是一个宝贝孙女,怕她被人害了,才让她藏拙,故意在人前扮丑,不学无术都是假装的。”
众人惊讶,北武帝脸色很难看,很想治他们爷孙一个欺君之罪,但这件事不能算是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