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内,李长风沉默的站在海莲娜躺着的床前。
他的身旁是一脸怒容的埃尔文。
就算埃尔文在当上狮心会会长成为执行部预备役到现在成为正式专员时期经历过不少的任务,血腥的场面也见过不少,但是眼前灭绝人性的场面还是让他感觉到心理不适。
莫德这名堕落混血种完全丧失了人性,他把这些女人当成自己的食物了。
李长风把藏在风衣里的格洛克取出来别腰上,然后把风衣脱下来给海莲娜盖上。
在接触到海莲娜身体的一瞬间李长风觉得像是摸到了一块被烧红的烙铁。
他摸了摸海莲娜的额头,同样也是滚烫的,看来是伤口没有受到有效的处理引发感染而导致发烧了。
埃尔文挨个查看过女尸之后,走到李长风的身边,“先把海莲娜带出去。”
看着海莲娜丢失一只手臂,浑身都是伤痕的惨状,他的眼里也是怒火中烧。
李长风低下身把海莲娜轻轻的抱了起来,也许是被触碰到原因,海莲娜缓缓醒了过来。
她虚弱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开始了挣扎。
但是她的身上还有伤,再加上实在是太虚弱了,根本用不上多大的力气,说是挣扎但只是轻微的蠕动了一下。
感受到海莲娜有动静,李长风低头发现她已经醒了,连忙把她放回床上,看着她戒备的眼神低声说,“我们是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的。”
埃尔文也把自己的执行部证件拿出来打开给海莲娜看。
听到两人和自己同样是执行部的专员,海莲娜这才松了口气,她开口询问,“我这是在哪儿?”
她的声音很是微弱,才说完一句话就开始咳嗽起来。
“你被堕落混血种抓住囚禁起来了,对了,和你一起的达科塔专员呢?”
海莲娜的眼睛顿时湿润起来,声音颤抖着说,“组长他,被杀死了。”
李长风和埃尔文面面相觑,虽然从安德鲁局长口中得知莫德带回来的只有海莲娜时,他们就对达科塔是否还活着这个问题持有不乐观的态度,但是当海莲娜亲口说达科塔已经死亡后,还是觉得有些悲伤。
“先出去吧,她的伤势很严重。”李长风对埃尔文说。
海莲娜本来想自己站起来,但是虚弱无力的她现在就连站起身都困难,见状李长风再度把她抱起来。
埃尔文手持武器带头先走上楼梯,李长风抱着海莲娜跟在后面。
悄无声息的走出安德鲁局长家后,他们迅速的返回了车上。
李长风把海莲娜放在车辆的后座上。
“敌人的言灵是什么,能详细说说你们遭遇的他时的细节吗?”埃尔文问。
虽然这个问题对海莲娜有些残忍,但是他还是问出来了,毕竟这些信息对接下来的战斗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他只能问。
海莲娜的眼神黯淡,想起来当时的场景。
“他的言灵作用应该是强化肉体的,当时手枪子弹打在他身上没有什么效果就只是擦破了点皮。我们和他是遭遇战,他突然对我们发动了袭击。组长的言灵是镰鼬,战斗手段一般都是依靠枪械,这么近的距离仓促之下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他把车门拆下之后就抓住了组长,把组长的手撕了下来并杀死了他。我因为之前过度使用言灵,体力透支了,没几下就被他打晕了。”
回忆起达科塔死在自己眼前的场景,海莲娜的眼睛瞬间变成红色,声音也愈发颤抖。
“我们会替达科塔报仇的。”埃尔文说。
李长风轻轻点了点头,眼神却一直在海莲娜的的手上。
见李长风一直盯着自己断手,海莲娜勉强笑了笑,强忍着身上疼痛,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没事,这不是还有一只手呢。”
“对了,你们的血统评级是什么,等级低的话我们先返回学院报告执行部让更高等级的专员来解决他,这名堕落者很危险,组长是B级血统都被他杀死了。”
埃尔文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A级。”
接着他又指了指李长风,“他是S级。”
“两个A级啊,应该没问题......什么,S级?”
“学姐你不看守夜人论坛吗,他是这一届的新生。”
海莲娜摇了摇头,“执行部任务太多了,尤其是我和组长的言灵太适合侦察,前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执行任务。”
说完他的眼里浮现哀求之色,“两位学弟,如果你们能杀死他的话,请帮我报仇。”
“做错了事,就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埃尔文眉眼冷硬的说。
他要过李长风的手枪,把两柄格洛克手枪和冲锋枪弹夹里装填的弗里嘉子弹卸下,将黄铜子弹一颗颗的重新装填进去。
为了避免没必要的伤亡,他和李长风之前装填的都是能麻醉的弗里嘉子弹。
现在重新装填黄铜弹头的子弹代表着他们不会对莫德手下留情。
李长风点点头,“学长,你来压阵,我主攻。”
“你有处决他的决心吗?”埃尔文抬起投问李长风。
出生于混血种家族的他对这种事情向来不陌生,甚至他的成年礼第一课就是亲手处死一名堕落混血种。
但在他的了解中,学院内的“野生”中国混血种往往在第一次杀死堕落混血种时都表现得很不好。
因为他们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正常人的教育,生长的环境也是远比其他国家要安全的环境,所以他们第一次杀死堕落混血种时很难下定决心,就算这个混血种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他们也是需要极强的心理素质才能迈出这一步。
虽然李长风是混血种中的天才,是S级混血种,但他也是这样的“野生”混血种之一。
面对这样的心理关卡,他需要得到李长风肯定的答复才能放下心。
李长风把“村雨”拔了出来,看着到身上凛冽的寒光,他淡淡说,“面对已经不是人的畜生,我没什么下不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