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觉得太深奥了,跟智商140的大头交流,还真有点跟不上节奏,怎么想象出来的世界,也可能存在呢,这种说法,把阿廖传统的世界观打碎了,他觉得不能再自己瞎琢磨了,容易CPU干烧,走火入魔,还是听大头细节说吧。
“大头,你多久没测智商了,140应该是不止的吧,你说的这个理论太过惊世骇俗了,能不能讲得通俗易懂些,最好做些比喻论证啥的!”,阿廖揉一揉太阳穴说。
大头:“你完全没必要担心自己CPU会干烧,人类的大脑的潜力是非常大的,目前开发的30%都不到!”。
阿廖:“你常年在下水道,怎么懂这么多?”
大头:“我都是听三百叔公说的!”。
大头详细的解释了他的理论:构成世界最重要的是一种运行机制,电脑里叫程序,老子称之为“道”,所有的一切事物都在这套逻辑严密的机制下运行,万事万物在相生相克中不停的循环,并保持着相对的平衡与稳定状态,暂时的不稳定就好像湖面被微风吹皱的水波纹一样,会趋于平静。
只要这套机制足够完善,逻辑没有冲突矛盾,设想岀来的全新空间具备这样的机制,就有可能真实存在的,因为它所有道理都说得通,最强大脑也无法反驳,挑出毛病,瑕疵。
有了这样的一套规则机制后,就是老子所说的,先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个现实世界了。”
阿廖:“那机制如果被发现有矛盾,有漏洞,瑕疵呢?”
大头:“漏洞瑕疵,可以通过所在空间的智者去弥补,比如你们人类中研究哲学的,逻辑上的矛盾和错误是绝对不能有的,如果有,这个空间就会坍塌,毁灭,建立在此之上的一切都会消失,就像回到宇宙诞生前的状态!”。
阿廖:“那灰空的机制规则够不够完善?”。
大头笑了:“不完善的话,就坍塌消失了,那你现在跟谁说话呢?”
阿廖:“你说的这些理论是哲学范畴了,我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如果你是人类,估计是个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那种级别!”
大头:“我追求的是真理,岂会在乎哲学家这种虚名,人类就容易被这种虚名和各种欲望束缚,之前,我和你讲过人用屁股决定脑袋,发展被限制,就是这个意思!”。
我和老周听得都默不做声了,连打个岔都没有,只是一杯杯的喝着米酒,听着阿廖在那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转述着大头的话。
阿廖却还来刺激我:“大头说,他最不懂人的借酒消愁,是麻痹自己,还是秀给别人看?有忧愁,不是应该想办法解决忧愁的根源吗,想不到就一直想,想到办法为止,反正借酒浇愁很蠢!”
我实在忍不了了,“人不能光有理性,应该要有感性的一面吧!不然哪来的艺术,文学。我敢打赌,大头虽然智商高,但情商却很低,枉它还生长在中国,难道没有读过诗经,汉赋,唐诗,宋词,元曲,乃至明清小说,现在网络文学。没有感性,怎么会有这些文明成就?”。
此时的我借着酒劲,大义凛然的反驳,仿佛李白,苏轼附体,有无数话想说,熟读的诗句似乎要愤怒的喷涌而出,予以沉痛的还击。
“什么是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什么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什么是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什么是墙里秋千墻外道,多情却被无情恼,什么是试问岭南应不好,此心安处是吾乡……”
老周和阿廖被我吓住了,说:“好了好了,庄周,不会喝醉了吧!看来你也不是只读闲书嘛?”。
“李白斗酒诗百篇,东坡饮酒醉复醒,这都是李太白,苏子瞻托我转告大头的,大头它完全不懂吧!”我余怒未消,跟我谈理性,动不动就教训起人类,我呸,点上一根华子,平复一下。
阿廖打起圆场,“庄周,如果当时你在就好了,可以打击一下大头的气熖,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老周,你有没有毛巾,让庄周醒一醒酒!”
我摆手平静的说:“不用了,我又没醉,只不过,大头说得太过分了,我一时激动,气不过它,说正事吧,呃,那个胡仙有什么技能,到底多厉害,能活那么久?”
据大头说,胡仙的历史几乎与人类文明史同步的,它有一个逆天的技能,能读心,改心。
读心,是通过联接看穿别人和其他任何有思维生物的想法,改心,就是簒改想法。而被读改的对象却浑然不知。而且被读改过的对象第一次需要联接,以后只要接近时,都可被它读改。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电脑黑客!还有,尾巴越多的胡仙,改心的能力越强,被改心者,毫无察觉,别人也看不出来,尾巴少的,又遇到被联接的本体自主意识很强的,就会出现被改心者,看起来喜怒无常,精神分裂似的,行为举止自相矛盾,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这个技能让人细思极恐啊,那不是可以主宰一切了,我浑身寒毛竖起,这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怀疑不信是在所难免的。
我和老周都张大了嘴合不拢了,可以塞进一个大馒头不成问题。
难怪大头这么畏惧,反复强调要对胡仙恭敬,比倪匡先生同学和同学的妈妈还要敬畏,所谓,无知无畏,真正知道了,才知道畏惧。
我忽然意识到不对了:“这不符合规则,运行机制了啊!万物相生相克,胡仙这么逆天,不是打破平衡了吗?”。
阿廖说,大头这样解释:“胡仙不是没有克星,特别是在现实世界里,比如,有个疯子,在大街上骂胡仙,胡仙也没办法,因为疯子头脑是混沌的,有机会联接上也没用。同样的,所有的非智慧生物,很多都是它的克星,老虎,狮子,豹子,野狗,苍狼,甚至家里有条疯狗也可对付它,聪明的旺财就不行。还有只要你从来不要被它联接上就没事。除了这些,还有一个特殊的存在!”
我好奇问:“什么特殊的存在!”,好像我们的世界里,也有很多特殊的存在,就好象是这个系统机制的各种补丁。
阿廖说:“白仙!”
我和老周刚合拢的嘴巴又张大了,
“她的头发是那么洁白,皱纹是那么细腻,背影是那么慈祥,随身的小白刺猬是那么的可爱。”
那位人畜无害,医术精湛,只做好事的老奶奶?
阿廖:“大头说,白仙很久以前救过胡仙的命,肯定不至一次,所以,胡仙在白仙面前,温驯得像她的小孙子!”。这些,当然也是三百叔公告诉大头的。
我和老周纷纷感叹:“壮哉白仙!”,那老奶奶形象顿时出现在脑海里,还慈祥的对着我笑!
我,阿廖,老周都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渴望想见到这样一个女人,胜过自己的亲娘。明天一早,第一件事就是供白仙,手机上先设个备忘提醒。
可阿廖却泼了一盆冷水,说:“你可别忘了,同一时期内,只有可能出现一个白仙,哪里有机会见得到,三百叔公活一千年了也只见过一次,你们可以拿出计算器算一下,就算白仙不出国,全中国1,400,000,000人口,白仙一天看十个病人,节假日不休,多长时间可以轮到你?
我按完计算器,38万年!!!考虑进概率的因素,机会不是没有,但真的很小!
扔掉计算器,大口喝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