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魔猎人之传奇再响

顿笔生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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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命运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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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侧耳倾听的詹姆耐不住性子,走上前来,呵斥索尔。

“猎魔人,你到底怎么回事?是赚的钱太多了,开始挑三拣四了吗?我见过不少猎魔人,他们打扮的可没你这么干净!他们只会散发出绷带的味道,从来没有丝毫的迟疑,接到委托就照办,仅此而已!他们不在意要杀的到底是吸血鬼还是税务官。他们才不在乎什么猎魔人法则,他们只看重工作效率!”

索尔看着咬牙切齿的剑士,淡定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是吗?那我还见过不少杀人如麻的通缉犯呢!可没见过要去击败魔王的通缉犯!小心呦!预言里可没说有拿剑的通缉犯,小心活不到故事的大结局!”

詹姆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高声尖叫,“你你!你个可憎的变种人,长了张丑陋又前途无望的脸!”

索尔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面具,神情透露出一丝狰狞。

“好了!”魔法师布拉多辛当起了和事佬,制止了怒气冲冲的剑士,“索尔,我并不会强制要求你加入队伍。进退有命,迟速有时,万物皆有其定数!如果你真是命运指定的人,那就算你今天没有遇到我们,也会走上命运指定的道路。”

“哈哈哈哈哈哈!”索尔突然仰天长啸,声音嘶哑宛如破锣,“道路?我只是被大风吹起的柳絮,我从哪里来?又该往哪里去?真希望您能告诉我,我该走什么样的道路?我之前没有任何安排。确切地说,我都是被别人安排好的。这些人有的是我见过的至亲,有的是从来没见过的社会‘精英’!我没有选择的走上了一条他们口中最好的‘康庄大道’,我开始上课,学习,然后考试,期待着考上一所名校,然后当我走出学校进入社会的时候!他妈的,我这才知道,在这条康庄大道的尽头,没有任何东西在等着我!你明白吗!”

索尔好像耍起了酒疯,一边叫嚷着,一边用酒杯拍打着桌子。

含糊不清的话中有许多单词,布拉多辛听也没听过。

魔法师布拉多辛盯着陷入癫狂的索尔,自发地联想到典籍曾记载猎魔人们的悲惨童年,硬着头皮继续劝导,“少年,每条路的尽头都会有终点和目标!每个人生下来都会有自己的目的!你也不例外,只是你跟别人不一样!这取决于你到底会相信什么,取决于你投身的事业!”

索尔冷笑一声,“哈!果然无论哪个世界都在高谈理想,可惜这里没有鸡汤,要不然高低我都要和你好好干上一碗!”

“索尔,物质的发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我会在世界的尽头,等着你的到来!”

“你还懂哲学?那你听说过如来吗?也许等你带着你那位脑袋有疤的命运之子与恶龙打的难分难解时。你大声呼喊,‘猎魔人来了吗?’高空中会有人回应你“如、如来”的。哈哈哈!”

布拉多辛看着已经开始疯言疯语的猎魔人叹了口气,起身叫着剑士离开了酒馆。

临走前,布拉多辛给猎魔人留了一句话,“少年,在科学的迷茫之处,在命运的混沌之点,人唯有乞求于自己的灵魂才可以得到答案,不管你信仰什么,都是自己的精神在引导和描述!”

说完,魔法师与剑士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馆,只剩下索尔一个人在喝着闷酒。

酒馆老板瑟瑟发抖的从柜台下边探出头来,“结束了吗?真像吟游诗人唱的那样!”酒馆老板喃喃的说道。

“什么?”索尔问道。

“凡是猎魔人在的地方,都不会有好事!”酒馆老板从做桌子底下钻出来,悻悻的说道。

索尔不置可否,从口袋里取出几枚铜纳尔,扔在桌子上,离开了酒馆。

站在门口,索尔朝大街上望去,男爵和魔法师他们已经不知所踪,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接下来要去哪?索尔也不知道,老实说他并不喜欢这个世界,他不喜欢散落在街上的粪堆,他不喜欢蹲在神殿墙外的乞丐,不喜欢站在妓院外边揽客的女孩,这个消瘦的女孩年龄不会超过十三岁。

真是个糟糕的世界!

“嘿!猎魔人你没事吧!”马车夫布鲁斯从小巷的拐角里探出身子来,“可把我吓坏了,里边发生了什么?我看到男爵被抬了出来,那个巫师打扮的人在一边念念有词,然后男爵他就晕过去了!”

“谁知道呢?也许这位男爵身体不适吧!”索尔一身酒气,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

“你要去哪?要不再换个地方,我答应过要请你喝一杯呢!彼得大帝曾经说过,‘说出去的话,四匹马也追不回来’!”布鲁斯带着憨厚的笑容,已经将之前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

“不喝了!我担心男爵‘完全’醒了会来找麻烦。至于去哪?布鲁斯你知道哪里有悬赏吗?对于怪物的那种。你知道的得不到报酬,我可就要露宿街头、饥寒交迫了!”猎魔人索尔蹙着眉头说道。

布鲁斯挠着头皮仔细思索,好像在附近也没听说有新的悬赏,认真的建议到,“索尔,要不我送你去码头吧!从那里可以直接改乘水路抵达坎贡恩王国的首都辛格丽,你想,大城市嘛!总是不缺机会的!”

索尔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从善如流的坐上了布鲁斯的马车,打算转水路前往首都辛格丽。

当马车路过那位瘦小的女孩时,一枚银纳尔从马车上掉落,摔在青石上,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女孩两眼放光,不动声色的将银币踩在脚下,然后吹着口哨静等马车走远。

马车上的索尔正躺在袋子上,面无表情,回想着魔法师的交谈,“秩序与混乱的冲突么?哼!能与黑龙王抗衡的人可不像圣诞树下的松果,随随便便就能找到的!”

等到马车晃晃悠悠的走远,少女开心的挪开脚,小心翼翼的捡起硬币放在手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容。

“拿来!”门里走出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是妓院豢养的打手,“小婆娘运气倒挺好,银币归我了,今天揽不到客人你就不要吃饭了!”

说完就从少女手中拿走了那一枚银纳尔。

少女立刻低下了头,揪着褶皱的白色裙角,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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