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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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生生死死随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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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之上,一片喧闹之后,众人都累了,各自休养生息,风纹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内的茶凉已经凉了,风纹习惯性地用灵力加热一下,却发现自己如今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灵气,于是便无奈地喝了一杯冷茶。

她的伤已经被扶风疗愈得七七八八了,在所有人都休息的时刻,她倒是觉得有些百无聊赖,便拿出了希声,也是很久都没有吹一支曲子了。

就在她即将吹奏的时候,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回头看去,便见刚刚放茶壶的桌子上出现了一个香炉,香烟袅袅,正是竺法一大师的通照香炉。

这香炉本应藏于凡间浅滩草原的菩提树之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这世界除了自己和扶风之外,应再无人知晓它的位置。

这是一个小世界,里面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亦不同,说起来自己已经十年没有再回去了,甚至曾经做过决定永远都不再回去。

但踏出现在这里明显不同寻常,风纹放下希声,静静地走过去,她伸出手即将触摸到香炉的那一瞬间,忽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变缩回了手。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被一股力量吸入了香炉之内,香炉外只留下几只发光的蝴蝶。

在风纹进入到香炉的那一刹那,香炉便在房间之内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空荡荡的房间之内,只留下了一支玉笛。

第二日清晨,扶风拎着一个饭盒,敲了敲风纹的房门。两下之后,没有任何回应,他不觉有些奇怪,便又敲了敲,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直接便推开门走了进去,门没有锁,房间内也没有人,他只看见了那支玉笛。

这支玉笛,风纹从未离手过,可如今笛子在这里,人却不见了,扶风知道,风纹一定出事了。

他努力劝自己冷静下来,放下食盒,认真地检查着这里的每一丝细节,甚至动用灵力查看,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怎么了?纹纹呢?”柳青青见门大开着,便走了进去。

“失踪了,她如今没有任何灵气,不可能自己离开这里。”扶风说。

“这蓝星防御如此严密,怎么可能有人夜闯进来,我们还一无所知?”柳青青说。

“或许是空间之术,我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很多讯息,但是现在一点儿都感应不到,她应已不在这个世界之中。”扶风猜测道。

“能创造小世界的,是侯谨山?”柳青青立刻想到。

“昨日还是大意了。”扶风皱眉愤慨。

“把大家召集起来,我们商议一下吧!”柳青青说着便走了出去。

……

……

一阵光闪过,风纹便来到了通照香炉之内。这里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只是一间小院,院内有一棵巨大的花树,树下放着一张躺椅。

风纹发现自己无法离开,看了看天上的光影,又发现这里的时间流速被调整过了,竟然与外界一致,于是她便沿着小院中的路,直接走到了房门前,打开了房门。

房间之内,一应布置如常,只是多了一幅悬停在半空中的画。忽然,门从后关上了,风纹回过头,便发现侯谨山站在了自己身前不远处。

“我就觉得昨日你不可能那么容易便失败,原来你真正的杀局设在了这里。”风纹说道。

“菩提树我去过很多次,但若非有昔来山那二人的提示,我还真没想过,那里面藏着一个世界。”侯谨山微笑说。

“他们应该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也难得你能从蛛丝马迹中猜测出来。”风纹说道:“事已至此,我已无任何反抗之力,你想怎么样呢?”

“今日是凡间的上元节,先吃一碗汤圆吧!”谁知侯谨山竟然走了出去,来到花树下的桌旁,随手变出了两碗汤圆。

“桂花酒酿的芝麻汤圆?”风纹坐了下来,浅尝了一口说道。

“我记得你说过,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在飞升之后的几年里,我几乎吃遍了天下美食,后来发现真正记住的,只有这一碗汤圆。”侯谨山说道。

“师父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风纹问。

“嗯?”

“因为美食也好,美景也罢,独自欣赏总是缺了一丝韵味。美不在食物,而在友人。”风纹问:“师父,你也是孤独的对吗?”

侯谨山没有回答风纹,只是沉默地吃着汤圆。

“否则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和我一起吃一碗汤圆。”

“孤独是懦弱的情绪,我会克制。”侯谨山说道,但这也就算是间接承认了风纹的判断。

“无感、无时、无哀、无乐的天道真的有意义吗?偌大天地孤寂了多久才有了赏景之人,生而为人,怎么偏要去做无情的老天呢?”风纹说。

“天道是至高永恒的。”侯谨山说。

“永恒?我觉得永恒存在和从不未存在的本质并无区别。”风纹说:“有了情感,一切才能够被赋予意义。”

侯谨山思考着风纹的话,风纹继续说道:“师父,我一直觉得,您也是有情之人。”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梦境,终结这个世界。”侯谨山说。

“可是我不想这么离开。”风纹说。

“所以现在是你在给我机会,我不会放弃。”侯谨山吃完了最后一口汤圆,拿出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看着风纹。

风纹端起碗,一口喝尽残汁,说:“你待如何?”

侯谨山走进了房间,指了指漂浮在空中的画,那幅画正是藏在白玉簪之中的水纹图,没想到竟被侯谨山改造成了这样一番世界。画中烟波浩渺,不知隐藏着怎样的危险。

侯谨山说:“进去,或者出去。”

风纹听懂了,要么进入这水纹图之中走入未知,或许自己会因此失去世界的掌控权;要么就离开梦境世界,中止这一切。

“每一次艰难的选择都是因为你。”风纹说。

“我只是帮你直视你一直在逃避的问题。”侯谨山回答道。

“那我们一饮一啄,侯谨山,接下来就是看你的选择了。”风纹说着,迈入了水纹图,在消失在画中的那一刻,她温柔的声音传入了人侯谨山的耳中:“请您也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内心吧!”

风纹真的走入了画中,侯谨山目光微变,随后闭上了眼睛,再度睁开之后,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古井无波。

风纹进入画中世界之后,便化作了一阵轻风,轻风吹过,水面涌起了阵阵涟漪。这个世界中的水第一次波动了起来,第一次富有生机。

这是一个只有水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又有了第一缕风。

侯谨山伸出双手,开始往水纹图内注入灵气,随着灵气的注入,画中之水翻腾奔涌起来。

于是,便没有人能够再分清,滔滔江水的沸腾到底源于什么力量,是源于风吗?又是哪一阵风呢?

所以接下来,侯谨山要做的,就是吞噬那其中的一缕风,或者说吞噬掉她不属于风的记忆。

……

……

蓝星之上,正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时,顾岸忽然冲了进去,急急忙忙地说:“有人袭击蓝星,我刚刚去查看,结果发现了这支白玉簪,是师父当年在凡间之时佩戴的玉簪,上面有封印,我打不开。”

扶风立刻接过玉簪,随着那玉簪触碰到他的手指,封印便立刻被解除了。玉簪也随之出现了裂痕,扶风发现里面的水纹图不见了,但是却多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风纹在通照香炉内,香炉在侯谨山手中。”

字迹狂狷潦草,扶风却认得,正是阮青白的字,他二话不说,立刻前往了岱海。

“糟了,师姐也有危险。”明念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所有人听我调度,即可出发前往岱海!”柳青青下令道。

……

……

侯谨山正在一点一点地吞噬着风纹的记忆,他从未打算真的会一切顺利,但当这个意外出现的时候,他依旧觉得有些意外。

有人攻击他,手段狠厉,出手迅捷,他侧身躲过,便看见了阮青白。

“理由?”侯谨山问道。

在此之前,每一次阮青白都站在侯谨山一方,他也想不到这时候为何对方会反对自己。

“我不关心世界,在师妹和师父之间,我或许会选择你。但我总该试着杀了你,或者破坏掉你的计划,就当是回报我那死在你受伤的父母了吧!”阮青白难得说了一次陈述句。

“风纹告诉你的?”侯谨山问。

“她善良得像个傻子,怎么会利用我?”阮青白说罢,第一次对侯谨山出手。

但她的第一次攻击却落在了虚处,光影转换间,她与侯谨山都来到了外面的世界中,此时二人正在镇海楼侯谨山的房间之中。

通照香炉的小世界内不能打斗,否则极有可能导致世界坍塌,所以侯谨山立刻一同把阮青白带了出来。

这时,侯谨山的右手正手持香炉,源源不断地向内输送着灵气,他的术法依旧没有停下来。

阮青白抬起脚步,迅速上前,对着侯谨山就是一阵连环掌法,从始至终,她最擅长的都是掌法,而这掌法正是侯谨山所教。

侯谨山飞速后退躲避,整个人破窗而出,飞入空中,并在空中设出各种防御来抵挡阮青白的攻击。

二人的动静太大,惹起了楼内珅叔和松廉的注意。

“看来她知道了。”珅叔看到这一幕,立刻了悟叹息道。

“宗主是她的杀父仇人?对吗?”松廉早有猜测。

“罢了,事已至此,必须帮助宗主达成心愿。”珅叔不再理会松廉,整个人便冲上去加入战局,他今日一定要拦下阮青白。

阮青白与珅叔二人原本势力相当,以珅叔拖住她,侯谨山的确能争取到时间继续施法,只要风纹的记忆被彻底吞噬,他就能凭借通照香炉像风纹一般掌控整个世界。

与阮青白交手珅叔不敢有丝毫大意,尤其今日她像是疯了一样发动进攻,但他又真的不想因此杀了阮青白,毕竟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松廉看着缠斗在一起的三人,拳头松了又攥起,脑海中不断浮现着珅娘对他说的话:“对待你真心喜欢的女子,就要付出真心,爱她所爱,护她所护,答她所愿。”

这时他笑了一声,忽然觉得无比轻松,然后一伸手,变出了一把弓。此弓是商行为他打造的神器,为的就是弥补他在功法方面的不足。

他很快速地弯弓、搭箭,然后在一片混乱的打斗之中,瞄中了侯谨山正在拿着通照香炉的右手。

只听见“嗖”的一声,长箭映衬着死亡的杀意激射而出。

侯谨山全副精力都放置在香炉之内,旁边又有阮青白的狠厉攻击,他这时的确分不出更多力量来应对这一箭。

就连珅叔在紧急之间也使不出力量应对这一箭,因为他从未提防过自己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会背叛宗主?

错愕之间,便听见了长箭插入血肉的撕裂声,相伴而出的还有松廉那不可思议的大喊声:“不要!”

珅叔喷出了一口鲜血,鲜血几乎沾满了侯谨山的脸,却盖不住那双黑白分明又万分怅然的眼睛。

霎时间,侯谨山的手剧烈颤抖了几下,左手一把抓住了正要跌落的珅叔迅速向后退去。

珅叔的身上插着一支箭,一支来自松廉的箭,松廉顾不得什么,飞速赶来,连阮青白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父亲!对不起,我……”松廉浑身都剧烈颤抖着,像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双唇哆嗦着,却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不必自责,你我父子二人都做了最想做的选择,阴差阳错而已。”珅叔咳着血沫说道,然后转过去对侯谨山说:“宗主,我说过帮你最后一次,然后回到凡间终老一生,现在这样对我更好,我再也不用忍受一人孤苦了。”

说罢,珅叔便断绝了最后一口气息,就此消弭于无形,留在侯谨山怀中的,只剩下一支染血的箭羽。

“谢谢你,对不起。”阮青白轻轻拍了拍松廉的肩膀说。松廉泣不成声,瘫坐在地。

侯谨山攥紧了拳头,终于没有说话,继续进行右手的术法,通照香炉的烟雾已经要消失了。

“师父还是不肯停手吗?”阮青白说:“那我也会继续报仇。”

说罢,阮青白出招愈发狠厉了起来,她很清楚,一旦炉内烟雾消散,这个世界就彻底被掌握在了侯谨山的手中。

此时的侯谨山在她的面前本无多少余力,阮青白又是那般不要命了一样,几个回合下去,侯谨山已是伤痕累累。

就在阮青白即将发起最后一击的时候,却猛然被一股巨力反弹开来,一股强烈的光芒从侯谨山手中的通照香炉内散开,照亮了整个岱海星。

光芒映照在侯谨山的脸上,他侧头看了一眼香炉,一举一动神圣至极。

数把黑色短剑划破空气,狠厉地扎向侯谨山,却在他的身周停了下来,颓然地落在了地上,就像是用几根软绵绵的飞针去触碰铜墙铁壁一般。

扶风来了,在他飞射短剑的同时,蓝星上的人统统都来了,他们紧紧地包围了侯谨山。

“你到底做了什么?”扶风愤怒中带着一丝惊惶。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侯谨山说。

“侯宗主,那个香炉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商行一脸凝重地问。

侯谨山却没有回答他,而是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享受,享受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体会,那似乎是一股力量,却又好像不够强大;似乎是一种境界,却又好像难以捉摸。

但他忽然发现,他可以感知到眼前的每一个人,然后可以感受到整个星星,继而整个神界,整个天上人间,似乎只要心念一动,他可以随意改变这一切。

最终他明白了,这就是规则的力量。

“风纹在香炉内,被他放入了水纹图中,那个水纹图在不断吞噬着她的记忆,我怀疑,他可能已经真正操控了这个世界。”阮青白在明念的搀扶下起来,凝重地说道。

侯谨山手中的香炉的光芒正在不断黯淡,也不知道如果光芒消失了,会发生什么。

“不如停手吧,我现在可以随时改变规则,你们这一切对我没有意义。”侯谨山忽然睁开眼睛说道。

“风纹呢?你把她怎么样了?”扶风问。

“这世上已无风纹。”侯谨山说。

扶风忽然想起了风纹那日对他说的话:“若是侯谨山真的杀了我控制了这个世界,你怎么办?”而自己当时给出的答案是:“毁了这个世界。”

所以他对侯谨山说:“你只有改变规则的能力,并不意味着你就天下无敌。”然后转过头对众人说:“各位朋友们,我们把香炉抢过来。”

是啊,扶风说得没错,侯谨山确实没有什么天下无敌的神力,他还是原本的他,就像一直以来的风纹一样,否则风纹也不会始终受制于人。

而现在的局势对侯谨山而言却是极为不利的,他人身处岱海,放眼望去,却都是他的敌人。

扶风一声令下,所有追风门和息风教之人通通现身于岱海之外,就像昨日皇家的百万大军一样,将这里围得密不透风。

“看来你早有准备。”侯谨山微笑着说。

“准备百年了。”扶风回答。

“对付侯谨山有我们就足够了,紫衣,你带人去外面阻止岱海和皇家进攻。”商行对紫衣说说。

“帮我带给皇帝一句话。”柳青青说:“风纹若是死了,我跟他再无可能。”

“好,你放心。”紫衣说罢,直接带人离开。

扶风、柳青青、阮青白、明念、商行、金粟、顾仙舟、顾岸把人分八个方向将侯谨山紧紧地围在了里面,不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

而在他们八人之后,还有左氏三兄弟、江暖、薛飞卿等人围成的二十四人阵法,再外围还有更多人组成的四十八人阵法,一直到整个岱海之外的几万教徒。

掌握世界的侯谨山说到底,到这时依旧只有一人之力。

岱海的人也好,皇家的人也罢,这时都在月球之外。

“这场景很熟悉,好像昨天还见过,扶风,你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商行笑道。

“动手吧!”扶风说。

这一下令,大家都输出灵气对侯谨山进行合力攻击,一击之下,侯谨山便单膝跪地,口吐鲜血,但他的手里仍然牢牢地拿着通照香炉。

香炉的光芒还未散,但却越来越弱。

“侯谨山,你要因此便改变世界么?那你和风纹又有什么区别?只能说明你比他更自私,她是为了别人,而你全是为了一己私欲。”柳青青说道,现在侯谨山唯一的反胜机会便是如同风纹一样,改变世界规则,让所有人都陷入沉寂。

“无须改变世界,移动一颗星星还是可以的。”侯谨山说着,众人便感受到脚下的月球瞬间四分五裂,他们原本形成的周密阵法就这样被破了。

月球裂开了,这时扶风不禁想到了某日自己与姐姐观星时的样子。

当时扶风说北斗七星有一颗是黯淡的,风纹装作没发现,让他重新看了一次,后来星星便亮了起来。

看到侯谨山动用规则力量对月球造成的伤害,外面正在与紫衣交涉的皇帝忽然自嘲一声说:“原来风纹一直都可以这么做,原来不管是谁,站到那个位置上都是一样的,就算是侯谨山也不行,国之大器从来不应该落到一个人的身上,天下应该是属于天下人的。”

“所以呢?陛下还动手吗?”紫衣问道。

“是朕错了,撤军吧!”皇帝挥了挥手。

“陛下——英明,我忽然觉得,柳青青看上你有她的道理。如此高位,既甘心为他人铺路,又愿意果断承认自己的错误。说到底你也算是一个好皇帝,至少你没有因私废公。”紫衣说道。

“那就承蒙夸赞了。”皇帝王崮苦笑道。

……

……

阵法被破,而且很明显侯谨山还有更多的手段,扶风不再顾忌其他,直接便冲上去抢夺通照香炉。

商行等人一同配合扶风争抢,于是香炉便在半空之中的双方势力之下左右摇摆着,不知到底会落到何人的手中。

香炉的光芒越来越黯淡了,所有人都在抓紧着时间。

可是无论是侯谨山还是扶风等人,谁都没有想到,香炉竟然碎了。

碎片如刀,离侯谨山最近的扶风左臂中伤,鲜血喷涌。而其中有一个碎片飞速向外,直刺商行的咽喉,他根本来不及抵挡,只看见一个曼妙的姑娘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急忙收手,接住了那位姑娘。

“我终于还是做到了。”姑娘虚弱地说着,她的眉眼看起来分外好看:“你会记住我的吧!你我曾经春风一度,曾经……有过孩子。不要再忘了我,好吗?”

“你、你叫什么名字?”商行从未如此后悔过,为何自己从不用心去记那些女孩儿的名字呢?

“小、小小。”姑娘说罢,便就此含笑而逝。

而商行却呆呆地说:“小小?晓晓?哪个小?”他不知道,却无法再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香炉碎裂之后,很多碎片割伤或杀死了很多人。

侯谨山的手中都是鲜血,人也受了非常重的伤,这时他却仿佛毫无察觉一般。

香炉碎裂后,里面露出了一幅画,一幅很大很大的画,就像是一片银河,瞬间遮住了整个天空,哪怕是从整个太空的角度,这幅画也是无比巨大的。

画中是一片大江,也或许是一片大海,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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