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听了裴今安这话,一时之间不知晓该说什么好了。
她轻轻的拍了拍裴今安的背,缓缓开口说道,“莫要多想了,父皇和母后在天上断然会为你感到欢喜的。”
裴今安将头深深的埋在了林听晚的怀中,“泱泱,有你真好,是我此生的幸事。”
林听晚摸了摸裴今安的脑袋,声音温柔无比道,“此生泱泱能和夫君在一起已是我的幸事。”
裴今安将头埋的更深了一些,声音有些发闷,“泱泱,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了,我断然要给他最好的,全天下最好最好的,日后我也要当一个慈父。”
裴今安如今想要的又何尝不是林听晚想要的。
前世和团子的缘分到此为止了,今生和这个孩子的缘分她一定要把握住。
虽然这般说对团子并不公平。
但林听晚如今能做的便只有把握住当下,过去的事儿便让她过去了就好,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和裴今安好好的在一起。
思及此她垂头轻轻的吻了裴今安的头发一。
后者感觉因为这蜻蜓点水的一下灵魂都为之感到颤抖了。
裴今安太喜欢林听晚了,他的身体也是,林听晚随随便便的一个动作便让他沉迷不已。
就好似如今一般。
林听晚缓缓开口说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永远永远。”
裴今安此时的语气中却充满了不确定,“真的吗泱泱?”
林听晚颔首,“自然是真的。”
说罢她佯装不乐意道,“怎的,是嫌弃我不好了?你若这般我可要回林府了。”
裴今安连忙伸手虚虚的环住了林听晚的腰,生怕惊到孩子,裴今安知晓她不会如此,但还是宠溺的开口道,“小祖宗,我哪儿对你不好了?”
林听晚缓缓开口说道,“是是是,夫君对我哪儿都好,是我的不是,不该拿回娘家来威胁夫君。”
裴今安宠溺的刮了刮林听晚的鼻子,“没事儿,泱泱愿意怎么折腾我都好。”
林听晚闻言闷闷的笑了,“好——”
两人坐在月光下,林听晚在裴今安的怀里,两人瞧着倒是格外甜蜜。
……
苏含烟清晨坐着华美的马车回到上京城,马蹄声轻柔地响起。
她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袭华丽的大氅,头上戴着细密的发饰,像是春天里盛开的花朵。
车子眼前的道路很宽敞,四周青松翠竹,空气中带着微微的花香。
马车缓缓驶过桥边,她仰起头,看到了晨光洒在硕大的房屋上,那白砖红瓦构成了独特的景色,映衬在湖水上显得十分迷人。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叹息声,似乎是她的侍女。她深吸一口气,心情暗淡。
这次出城或许是为了回上京等待她的还不知晓是什么。
她的手放在车窗边,感受着微风,头回望上京城外,似乎是在安静地思考着。
马车越来越快,苏含烟微微抬头,嘴边露出一丝微笑,不论未来有多么艰难,该面对的她不论怎么说都应该面对。就在她的视线停留在路边的人的时候,苏含烟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裴晏礼吗?
曾经的太子殿下如今身穿麻布的衣裳隐藏在人群之中,可就算如此,依旧是眉目如画,通身的气派依旧高贵。
奇怪了裴晏礼此时应当在上京城之中,怎会在此。
苏含烟不由的觉得有些奇怪,她转头看着裴晏礼,眸色幽深。
裴晏礼的身旁跟着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只是瞧着通身的气派,是个乡野村姑。
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看人。
苏含烟眯了眯眼,裴晏礼的心里一直都是林听晚这件事儿整个上京城都知晓,如今又是怎么跟这女子扯上关系的。
苏含烟不由觉得有些奇怪,可还不等她多想,裴今安便发觉了她的视线,一双眼眸犀利的望着苏含烟。
她心中微微颤动了一下,可随即苏含烟便反应过来。
方才若是没瞧见她还好说,坐在马车中转身走就好了,反正裴晏礼也不知晓是谁。
如今既然是瞧见了,她便没法躲避了。
苏含烟一直都不喜欢裴晏礼,原文中对他的描述太多了,这人心太狠,手段太狠戾,除了林听晚不将任何女子放在心上。
如今她不论做什么在裴晏礼的心里肯定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可是若是不过去得罪了总归也是不好的。
苏含烟只好硬着头皮让马车过去。
如今周围都是平头百姓,总是不好暴露裴晏礼的身份,她只好开口道,“您要上来吗?”
裴晏礼正愁怎么回上京。
苏含烟这就递过来了橄榄枝了。
毕竟在上京之中,认识她裴晏礼的人不在少数,虽然不知晓他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皇后是如何解释的。
但是裴晏礼的心里却清楚,皇后定然没有这般简单的便向众人宣告。
说不准是隐瞒不报。
王平秀吓了一跳,连忙往裴晏礼的身后躲了躲。
裴晏礼回首给她了个眼神,安抚了她一瞬,王平秀这才大胆了许多。
苏含烟看向两人的眼神却更加奇怪了,两人明显很熟络的样子,她不过是离开了上京城一段时间,这天都变了?
“多谢苏小姐。”
说着裴晏礼先是搀扶了身后的王平秀上了马车之后自己才缓缓走了上来。
苏含烟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两人,将主位让了出来。
张口那句殿下刚要说出来,便被裴晏礼的眼神制止了。
苏含烟是什么人,看了小说电视剧无数,只一眼便知晓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两人走的剧本定然是大佬伪装身份和笼中鸟相识的剧本。
如今笼中鸟还不知晓大佬的身份。
但是苏含烟觉得有些奇怪,裴晏礼这么快忘了林听晚应当是不可能的。
再说上京城内喜欢太子殿下的女子数不胜数,为何又会轮到她?
苏含烟看向王平秀的眼神很奇怪。
后者又是往裴晏礼的身后一躲。
苏含烟两眼一黑,感觉碰到绿茶了,她连忙开口解释,“我可什么都没做,您在一旁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