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西洋

松果与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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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竺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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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晓彤将几人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叫来乔依兰秘密提审。

潘晓彤先是使了个眼色暗示乔依兰先不要说话,拿了张凳子坐在那人面前。几人先是叫喊着什么,潘晓彤听不懂,有意保持着沉默,用一副冷冷的眼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那几人说了一会,感觉哪里不对,说话的语气立即改变了,其中一人略带试探地问道“你们是大明来的人吗?你们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乔依兰听后立即用印度语说“当然能听懂。”

几人开始有些慌了,他们感觉面前的这些人似乎不是中国人。如果这些人是大明来的人的话他们身穿官军服饰,以外交礼仪明军是奈何不了他们的。但此时情况略微发生了变化。

潘晓彤给乔依兰使了个眼色,乔依兰心领神会,说“我们是国王陛下的秘密卫队,负责管理监察朝廷官兵,请问你们是哪部分的?”

几人听后心理防线彻底崩塌,跪地求饶说“我们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官兵,是……”

潘晓彤从腰间拿出一把手铳,只放了火药没有装子弹,朝天开了一枪,枪声把几个匪徒彻底吓蔫了,瘫倒在地上。

乔依兰厉声问道“你们的老巢在哪?快说!”

几个匪徒立即交代了据点的位置,潘晓彤说“通知夜不收,今晚行动!”

所谓夜不收,就是明代组建的一支特种部队。执行敌后作战,潜入,暗杀,谍报及解救人质等特种任务。

夜深人静,潘晓彤命总旗江萱率五十名夜不收官兵,换掉枪械,只携带弓弩和军刀,秘密潜入匪徒据点。明军一名神射手坐在树上,迅速用弩箭射杀了站岗的守卫,随后明军列阵迅速行动,冲进匪徒的老巢。明军破门而入,立即控制了在场的所有匪徒,无一人漏网。

活捉了这伙匪徒后,潘晓彤命令锦衣卫道“把他们关押起来,立即提审。我没有那么多耐心,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尽快给我撬开这帮家伙的嘴。”

不一会功夫,一名锦衣卫回来报告潘晓彤,说“同知大人,这帮乌合之众看见刑具全撂了。他们说他们还有好几处据点,他们老大在都城北郊的一处大营里。他们是当地的一伙有组织的土匪,早对国王居心叵测,妄图推翻天竺国王,只可惜他们这伙歪瓜裂枣难以对抗天竺官兵。大明来访,他们看见大明军力强盛,于是便抢了一名宫廷歌女,名叫瓦西娅,他们知道大明使团来访,国王必会在皇宫举行国宴,只有借助她的身份才能轻松混入戒备森严的皇宫,在国宴上接近郑大人企图忽悠郑大人借大明军队扳倒国王。这才有的这一出闹剧。”

“这是谋反,罪不容诛。”潘晓彤拍案而起说道。

潘晓彤立即将情况禀报郑和,郑和面见天竺国王连夜商讨此事。

国王听说此事后勃然大怒,喝道“居然还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敢欺骗大明国使,借大明之兵颠覆朝廷,真是天理难容。国使大人,这交给我,我这就命令军队集结,今晚就端了他们所有的据点。”

郑和说“国王陛下,瓦西娅只是一个歌女,是土匪抢来被胁迫参与的,现在她被囚禁在他们的老巢,我们大明军队愿配合贵国,前往城北土匪大营救人。”

国王答应了郑和的请求,说“劳烦大明军队,日后天竺必有重谢。”

郑和命令潘晓彤立即准备解救事宜。潘晓彤命李俊颖率主力部队,荷枪实弹,在土匪大营外秘密集结,命江萱率夜不收,突入大营执行营救任务。

潘晓彤对李俊颖和江萱说“待会我下令行动开始后,江萱先进入大营解救瓦西娅,救出人质后,射一发火箭,李俊颖看见火箭立即发动总攻。”

“遵命,保证完成任务。”江萱和李俊颖说道。

深夜子时,江萱率领夜不收官兵潜进土匪大营周围,一个百户兵力的夜不收把土匪据点死死包围,只等潘晓彤下达总攻指令。

“行动。”潘晓彤一声令下,夜不收官兵一个箭步接扫堂腿就将一名匪徒放倒在地,拔出匕首,一剑封喉。随即明军弓弩齐射,无声无息之间将外围放风的匪兵全部消灭。一名匪徒见势不妙,正要逃离通风报信,寻求支援,早已躲在草堆里的江萱一个飞扑将土匪摁倒在地,一刀将其毙命。解决掉了外围土匪后,江萱率队冲入大帐,快速拿下了其余强盗,强盗老大见明军冲了进来,正要逃跑,江萱拔出手铳,一枪打中了匪首的大腿。

土匪头子应声倒地,江萱跑上前去将其拿下,质问到“瓦西娅呢?”

土匪头子说“饶命,瓦西娅在地窖里。”

土匪头子拨开脚下的土,露出木板,打开木板就有一个地窖。

“一起进去,你带路,别耍花样。你们两个跟我走。”江萱对土匪头子和两名士兵说。

进入地窖,江萱见到了被囚禁在此的瓦西娅。瓦西娅被捆绑着,破衣烂衫,衣不蔽体,遍体鳞伤,嘴角还有残存的血迹,看来想必没少受土匪的折磨。江萱见此情形气愤不已,一脚踹翻了土匪头子,走上前去给瓦西娅松绑。瓦西娅见到江萱是来救她的,眼含热泪,一把就紧紧地抱住了江萱,久久不松开,哭着说了好多好多,江萱听不懂,但江萱从语气和感情中可以知道,这是激动和感激。

江萱也搂住瓦西娅,拍着她那满是鲜血的后背说道“虽然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我们是来救你的。你受苦了,现在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江萱对部下说“通知李俊颖,准备总攻,消灭这伙土匪。”

火箭升空,李俊颖看到后下令全力攻坚,成千上万支火绳枪射出了正义的子弹,密集的枪声使今夜注定无眠。在明军的强大火力下,土匪毫无还手之机,死伤不计其数,剩余的匪徒纷纷缴械投降。天竺的官军也定点拔除了全部的土匪窝点。

天空泛白,朝阳初升,行动也已接近尾声。天竺国王用金丝裱框装着一份国书交给郑和,郑和郑重地打开国书,上面写着:

致大明国使郑和及全体贵客,

大明天军机智勇敢,英勇果断。巧计识破贼人诡计,助我天竺平叛剿贼,使本王免死于非命,亦救国运于今时。此等大恩,唯举国听从大明之命,岁岁进贡于京师,行大明之便利,从大明之藩属。”

国王说“还望郑大人一定要应允。”

郑和命潘晓彤取来紫金玉玺,拿起玉玺往国书上深深盖了一个大章,说“国王陛下,从此大明天竺世代友好,岁岁年年。”

半个月后,郑和同江萱来看望正在养伤的瓦西娅。

瓦西娅见到郑和来了,连忙行礼道歉说“郑大人,小女被坏人逼迫,利用欺骗了郑大人。小女自知有罪,请大人责罚。”

郑和扶着瓦西娅躺下,说“事情的原委我已了解,你也是受害者,你是无罪的。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瓦西娅说“郑大人,小女想给郑大人讲一个故事,是我们天竺的一个传说。”

郑和会心一笑,说“好呀,我洗耳恭听。”

瓦西娅讲述道“从前,在天竺,有一只可爱的小狐狸,有一天,一队猎人在打猎的时候将狐狸射伤,抓了回去。那时天竺还在阿育王的统治之下,小狐狸为向猎人求情,化作一位美丽的少女,乞求猎人可以放其一条生路。可猎人心生歹念,觊觎阿育王的皇位,看狐狸小姐面容俊俏,便送至阿育王身边,逼迫其当为眼线。起初,阿育王对这位狐狸小姐一见倾心,形影不离,但小狐狸自知心中苦闷,每天夜里只能望着月亮默默哭泣。几次想逃离魔爪,但都未能如愿,被猎人抓住便会受尽折磨。直到有一天,一位英俊的外国旅者来到天竺,发现了这只狐狸,识破了猎人的诡计,他击败了猎人,救出了狐狸。狐狸小姐便深深爱上了这个异国少年,从此他们便一直在一起,形影不离。

郑和听后,说“真是一个美丽的异国传说呀。”

瓦西娅抱住郑和,脸颊微红的说“小女喜欢郑大人的紧,是郑大人让我脱离了无尽的折磨,小女也想和传说里一样和郑大人在一起。”

这句话马欢没有马上翻译,只是脸上也略显害羞。

郑和拍了拍瓦西娅,扶着瓦西娅躺下,说“你的故事很浪漫,我都被感动到了。你好好养伤,养好身体,才能继续美好的生活嘛。”

回到驿馆,马欢把瓦西娅的话翻译给郑和听,郑和先是一惊,而后说道“我也何尝不知道瓦西娅的情谊,可是我与巴厘岛的莎娜儿早已有过约定,我不能负了她。”

郑和命马欢准备了笔墨,写了一封信给了瓦西娅。

到了启航的日子,马欢带着郑和的信交给了瓦西娅。

瓦西娅拆开信封,看到郑和用中文和印度文写道:在听到你的故事后,郑和其实便略已知晓你的情谊。我就好比那异国的旅者,你便好似那美丽的白狐。你对我说的话我已知晓,可惜郑和已有心上之人,而且郑和作为一位臣子,还要完成皇上所托之重任。原谅我无法给予你一生的承诺,但虽恋人未满,你我亦可为知己。若来年郑和再至天竺,定会再来看你。希望那时的你,健康快乐,活泼开朗。

瓦西娅看完郑和的信,眼眶已然湿润。

瓦西娅自言自语道“想必那位姑娘也是一位可爱美丽的人吧,她真幸福。”

马欢在一旁听着,默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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