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村。
这是一处有着一百多户人家的村落,依山傍水,本来是个极美的村子,却因为疾病的降临而充满了哭声和死气,一片萧瑟。
村子各处有官兵把手,村民不能随意出入,相当于被隔离了。
这里有两位大夫,进去之后也没再出来,只是时不时地让官兵去买一些药,满脸愁容。
来到村子的入口,沈素红拉着沈若曦的手臂,满是担心:“若曦,这村里人得的病会传染,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沈若曦立即沈素红的担心:“你要是害怕就在外面等我,我已经答应大人了,不能不去。”
沈素红叹了口气:“那你有把握吗?”
沈若曦语气肯定:“就九成的把握。”
沈素红忽然一笑:“我不怕死,我只是担心你,走吧,这一遭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沈若曦侧过脸对身旁的捕头说道:“你们就在村口等我吧,我有事给你写纸条,你看着办就可以了。”
捕头却道:“大人吩咐我们做沈大夫的下手,我们要是不跟你进去,岂不是违背命令了?”
沈若曦听了这话,对官府的人稍微有些改观:“那走吧。”
一行人通过拒马往村子里走去。
村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时不时响起一阵咳嗽声,一阵哭声,互相打气的鼓励声,安慰声,诀别声……
沈若曦听着这些声音,穿过村子,来到了祠堂大夫这里,村子里大多数病人也聚集在祠堂里。
大夫看到捕快,十分高兴,以为是救援来了,但看到捕快们簇拥着两个女子的时候,眉头一皱:“你们两个姑娘家怎么来村子里了?”
捕头对大夫挺敬佩的,能在这样的地方行医:“她们是大人派来给村民治病的。”
大夫反对道:“她们能治什么病,简直胡闹,快回去,这里不是她们应该来的地方。”
捕头听言,只好说道:“大夫,她可是沈大夫,京城现在医术最好的大夫。”
大夫一听,顿时认真打量起沈若曦:“失敬失敬,没想到沈大夫的年级如此之小,是老朽的眼界窄了。”
“没关系,好些人都这样觉得。”沈若曦并不介意,“大夫,我们还是说病人的情况吧。”
“不容乐观啊。”大夫深深叹了口气,“全村五百多口人,有两百多口都染病了,剩下的人也满是绝望,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若曦顿了顿:“去看看最严重的村民。”
“他在这边。”大夫带着沈若曦往祠堂的侧面走去,“我觉得他快死了,就把他安排在这里。”说着他咳嗽了两声。
沈若曦看了看大夫,这大夫估计也中招了:“大夫知道他们得的是什么病吗?”
大夫沉重地说道:“瘟疫的一种,具体是哪一种,我不知道。”
“看看再说吧。”沈若曦道。
大夫指了指靠着墙角躺着的青年就是最先染病的人,现在也最严重。
沈若曦上前,男人已经陷入昏迷:“他有家人吗?”
“有。”大夫点点头道。
沈若曦让捕快去把青年的家人带过来,她需要问问病症和发病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