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人就来复诊了。
沈若曦询问:“昨天可有泻下?”
老人回答:“没有。”
沈若曦没有再询问什么,仍用前方。
陆远新看前一晚上用生大黄后并未出事,便勉强同意让病人全服一剂。
服药后没过多大一会儿,病人就肚子一阵闹腾,往茅房里跑去了,身体也较前好转。
到了第三天早上,沈若曦刚到医馆门口,在马车里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地说,老太爷正在扫地呢。
沈若曦下马车询问。
别人回答说,老爷今天早上自觉好转,想起来亲自面谢大夫,走到医馆前,见地上有许多果壳,便拿起笤帚打扫起来。
说话问,那位老太爷走了过来,果然神情见好。
沈若曦将他搀进医馆里,再度给他把脉,这次脉象平和,不再沉疴起伏。
此后,这位富商饮食渐进,精神如旧。
陆远新服气了,不过三日,就把老人的顽疾给治好了:“沈大夫,在下心服口服。”
沈若曦淡定地说道:“学无止境,不要骄傲。”
“受教了。”陆远新抱了抱拳,“沈大夫,我看你这医馆挺需要大夫的,我可以来你的医馆学习一阵吗?”
“当然可以,不过不能再骄傲了。”沈若曦知道陆远新的水平,自然是同意的。
陆远新虚心道:“我会的。”
……
钟洲熠从马车上下来,进入医馆拉着沈若曦就走:“若曦,奶奶病了,快跟我一起回去。”
沈若曦蹙了蹙眉道:“奶奶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话题不好呢?”
钟洲熠脸色不虞:“是三叔三婶惹的祸。”
沈若曦问:“他们怎么了?”
“路上我跟你说。”钟洲熠扶着沈若曦上马车,一坐上马车,马车立即往家里赶。
原来三婶是个喜欢帮扶娘家的人,钟家的好东西都想往娘家搬,这次竟然拿了一万两银子补贴娘家,钟老夫人知道之后就被气病了。
房间里,钟泰怒气冲冲道:“娘,我把徐氏休了吧?”
钟老夫人却拦着钟泰:“你们是结发夫妻,徐氏还给你生了儿子,因为一万两就把人休了,别人好看我们家的笑话!”
钟泰恨铁不成钢啊:“娘,可是那是一万两。”
徐氏跪在钟老夫人的床前,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钟明火上浇油道:“这种女人休了好,不然不仅败家,还家宅不宁。”
钟老夫人没好气道:“你那杨氏也不是好东西,你怎么不休了?”
钟明回嘴道:“那能一样吗?杨氏敢偷偷摸摸把那么多钱给娘家,她就别想再进钟家的门。”
杨氏站在边上,没说话,不过她也确实不敢拿那么多钱给娘家。
钟老夫人深吸口气,问老三家的媳妇:“徐氏,你娘家拿那么多钱干什么?”
徐氏身体颤了颤:“我也不知道,我弟弟让我拿的,还说不拿以后就不认我这个姐姐了,娘,我也是逼不得已。”
钟泰很是不解:“你已经嫁入钟家了,是我们钟家的人了,不应该向着夫家吗?”
徐氏低下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