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曦取来一根簪子,把头发簪了起来。
一开始她不会簪头发,还是学了许久才学会,现在轻轻松松就赞起来了。
簪好头发,沈若曦拿上衣服,躲躲藏藏地去了浴室。
钟洲熠看出沈若曦不太好意思,所以没有跟着她,独自在屋里换衣服,一会儿去沐浴。
所以沈若曦沐浴回来,房间里没有钟洲熠的身影,过了一会儿他才回来。
沈若曦已经爬上床了,正拿着一本书看,其实也没有,就是掩饰一样,不然好尴尬。
钟洲熠身着单衣返回,走到床边:“若曦,你要是害怕的话,我可以……”
她可不敢把钟洲熠赶去别的地方睡,而且她既然选择成亲,就做好准备了,没道理要去折磨别人。
于是钟洲熠话还没说完,沈若曦就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到了床上。
“你要是去别的地方睡,明天奶奶肯定会骂我的,一旦奶奶不喜欢我,我在这个府里的日子就难过了。”
钟洲熠一下子靠近沈若曦,顿时少女身体的馨香就闯入了他的鼻翼,让他不由有些醉了。
可能也是真的醉了,他扶着沈若曦的肩膀,慢慢地靠近少女红润的唇。
沈若曦眨了眨眼,前世今生的初吻今晚就要给出去了。
她脑袋里的想法还没有成型,唇上就一软。
两人的心都像轻轻撞击了一下,感觉陌生又忍不住泛起涟漪,心,微微失重了,过了一会儿,又跳得飞快,感受不停变化着。
钟洲熠将沈若曦扶到床上,沈若曦漆黑如墨的头发铺了满床,漂亮极了。
两人唇齿交融,肌肤相亲,慢慢成为了一体。
……
早上天不亮沈若曦就醒了过来,这个生物钟保持了十几年,很难改变了。
身上的不适让她拧了拧眉,钟洲熠这身板儿,居然一夜三次,这良好的精力让她怀疑钟洲熠根本就没病。
侧脸看了看身侧的男子,睡着了也依然眉目如画,好看极了。
沈若曦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自己是装睡呢?还是起床了?
犹豫了一会儿,沈若曦决定继续睡。
这里她不熟,起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实在是尴尬。
天逐渐亮了。
钟洲熠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确定身侧的沈若曦,摸到了人,他才放心了。
昨晚的一切像做梦似的,太过于美好,以至于少了几分真实感。
沈若曦本来是装睡,钟洲熠碰到她的时候她就顺势醒了:“要不要起床了?我需要起来做饭吗?”
不太懂大户人家的规矩,多问问吧。
钟洲熠笑了笑:“不用你做饭,家里有丫鬟,你复杂吃饭就行了。”
沈若曦还是想把事情做好一些,免得留在什么诟病:“奶奶会不会觉得我太懒了?”
钟洲熠目光温柔如水:“不会,奶奶巴不得你多睡一会儿,没关系,听我的就行了。”
沈若曦决定还是起床了:“已经不早了,赶紧起床了。”
钟洲熠一把抱过沈若曦:“不起,再睡一会儿。”
沈若曦被迫躺在床上,身上半压着钟洲熠,她伸手拍了拍后者的后背:“起来了,一会儿奶奶生我气了。”
终于可以把若曦抱在怀里了,钟洲熠不舍得放手:“奶奶听我的,我说她不会生气,她就不会生气。”
沈若曦笑笑:“第一天来你家,你得让我好好表现一下是不是,不然大家以为我很懒怎么办?”
钟洲熠就不想放手:“不会的,大家都听我的。”
沈若曦放弃了:“那你抱着吧。”
抱了一会儿,钟洲熠放手了:“得起来给奶奶奉茶,这个不能错过了。”
俩人赶紧起床,梳洗打扮,去大堂内给钟老夫人敬茶。
钟老夫人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儿了,看到两人过来,脸上立马露出笑容:“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两人一起喊:“奶奶。”
丫鬟端来茶水。
沈若曦和钟洲熠一起给钟老夫人敬茶:“奶奶,请喝茶。”
钟老夫人一人的喝了一口,然后赶紧把两人扶起来:“好孩子,快起来。”
随后拉住沈若曦的手,当即把手腕的镯子褪到沈若曦的手腕上:“以后若曦就是我们钟家的少夫人了,所有人都要尊她敬她,像对待我一样。”
丫鬟小厮婆子异口同声:“是,老夫人。”
钟老夫人拉着沈若曦的手,非常亲热:“走,我们去吃早饭。”
沈若曦乖巧地点点头:“是,奶奶。”
二人携手往饭厅走去。
钟洲熠走他们的后面,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前面的两人,一个是他最心爱的姑娘,一个是他最孝敬的长辈,命运待他不薄,在生命的尽头给了他这样宝贵的东西。
来到饭厅,三人坐到桌边吃饭。
吃到后面,钟老夫人微笑着开口:“若曦,奶奶年纪大了,洲熠也不太通庶务,这家里的事奶奶想交给你管,你觉得怎么样?”
沈若曦特别意外,她也是看过电视剧的,新媳妇进门的第二天,婆婆就会把管家的权利交给新媳妇,没想到她也遇到了。
她忙道:“奶奶,不是我不愿意,是我也还不怎么懂事,贸然把管家的事接过来,万一弄得一团糟就不好了。”
钟老夫人缓缓点头:“是奶奶没有考虑周全,这样吧,奶奶先交一些给你,你先适应适应?”
沈若曦:看来掌家的事是推脱不了了。
沈若曦微笑着应道:“我听奶奶的。”
钟老夫人太喜欢沈若曦了,怎么看都喜欢:“好,真是乖孩子。”
吃了早饭,沈若曦和钟洲熠就出门了,二人赶去医馆。
已经三日没去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二人到医馆的时候,医馆里正在吵架。
一个妇人吼道:“我相公吃了你们医馆的药,病越发的严重了,今天无论如何你们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葛松嘴皮子还算利索:“我看你是故意摸黑才是,来医馆看病的人这么多,怎么单单就你丈夫有事?”
妇人叉着腰,格外地凶悍:“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胡说不成?”
王一大声道:“我看你就是胡说,来我们医馆看病的人,哪个不是药到病除,就你相公例外,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