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拜入华山。
苏想自然没有再拘住她的理由。
帮她解开穴道之后,苏想再三叮嘱道:“段正淳虽然是你亲爹,这些年也的确不是个玩意儿,但到底不是坏人,回头你要找他麻烦。
咱们华山派全部来给你撑腰。
你切莫自作主张,让他身败名裂。”
“掌门。
我既然选择加入华山,我就是要和过去告别。
你放心,我从前没有这个爹,以后也不会有这个爹。”
“那就好!”
苏想转头对甘宝宝道:“钟夫人,只要你发毒誓,不将段誉不是段正淳的儿子这件事情说出去,我就放你走吧。
那钟万仇虽然心狠手辣,不过我到底没死。”
“师父。
这位美人,发誓也不可信。
她双眸含情,眉眼带嗔,一朵桃花紧锁眉心,早已情毒深重,早已迷失自我。
你若不想她抖落这个秘密,还是带上她最好。”
楚留香出言反对。
甘宝宝自己也点了点头:“这位公子说的不错,我和刀白凤,到最后就争一口气。
如今,我知道了她这么大的秘密。
就算我发誓,也绝对不会守约。
哪怕入十八层地狱,我也会让她为我这么多年的青春陪葬。
你带我走吧!”
“那好,咱们休整一下!
回明!”
…………
话说钟万仇纠结一批人手,去大理城闹事。
刚入城,就被大理皇族暗中守卫发现。
褚万里,朱丹臣两人就将他打的大败而回,损兵折将。
回到万劫谷,看到谷口石刻处,被人贴了纸条。
他以为是甘宝宝等他不见回的留言,故而找了江湖同道中识字的人来读,炫耀他老婆和他情深意切。
结果集那人一看,脸都绿了。
看着钟万仇不敢回答。
“说啊!
俺老钟是明事理的人,也不吃人。
纸条上写的啥!?
速速念来。”
“纸条上写着,夫君,我回娘家几日,有三天就回。”
那人颤抖着说完,小心的陪着笑。
钟万仇笑道:“哈哈哈,原来是回娘家了,那感情好,你就去我老婆娘家问问她几时回来!”
一道匹练刀光亮起。
读纸条那人人头落地。
“哼!
直娘贼!
读书都读不明白,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污言秽语,污老子心情。
砍死你也多余!
老子夫人娘家早已绝户,从未听说有过什么娘家。
谁若再口出狂言,污言秽语,就给老子死!”
钟万仇一把拎着住一个鬼鬼祟祟的看客,双眼一眯:“刚刚你脸色精彩,想必读出几分韵味。
说吧!
若要诓骗老子,必叫你人头落地!
你若读书也读不明白,不如去地下重读,改日让阎王老爷给你换一个灵光的。”
那看客双腿一软,一股黄汤溺在地上。
钟万仇心里烦躁,又是一刀结果了对方。
剩余同道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钟万仇,我们可和你一样,大字不识一个!
你要动手,我们需不能同意!”
“老子也没有指望你们!
赶紧都滚!”
钟万仇等人走后,看着石刻上的纸条,心中百爪挠心。
今晚要是不知道纸条上写的什么,他决计睡不着觉!
钟万仇灵机一动,将纸条撕下来,扯成两半,换了一身富商的打扮,冒着被大理暗卫发现的风险,再次潜入。
他找了两个写信为生的书生分别念给自己听。
第一个所念:钟万仇,宝宝走华山
第二个所念:汝妻甘被掳,掳人者苏想。
钟万仇走到无人之处,粘合琢磨念叨。
“钟万仇,汝妻甘宝宝被掳走,掳人者华山苏想!”
他猛地瞪大了牛眼,一双眼睛生出无尽的火焰!
“啊啊啊~~~!!!!
气煞我也!!!
宝宝,我的宝宝!
华山苏想,我要把你们全部杀干净你!!!!
我和你们华山,势不两立!!!
啊啊啊~~~~!!!!”
钟万仇当晚就回了万劫谷,遣散所有仆役。
扛着自己的大刀,找了一个向导,就准备从大理进入贵州,过蜀中逼近华山。
区区小明门派,也敢惹他钟万仇,他一定要报仇!
钟万仇已经顾不上钟灵了。
他虽然猜测女儿被段正淳拐走,毕竟只有段正淳和他有过节。
但现在老婆没有了。
女儿当然没有老婆重要。
此时,段誉和钟灵回到了镇南王府。
钟灵提出要嫁给段誉,段正淳倒是没有反对,姑娘眉清目秀,古灵精怪,惹人喜爱,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也肯定会动心。
即至中午,正饮宴。
一青袍残废从天而降,大闹镇南王府,想要掳走段誉。
结果段誉步伐稳健,身形如同鬼魅,并未被捉住。
青袍残废顺手则抓了钟灵。
临走时撂下狠话,明日他还会再来拜访,到时候钟灵就是敲门砖。
若避而不见,那必定让钟灵人头落地。
青袍残废走了之后,段正淳找到当今大理国王段正明,天龙寺高僧段智兴。
几人一合计,段正明眉头紧锁。
“你说此人也会使用大理段氏一阳指?”
“不错!”
“冤孽,冤孽。
一定是他!
当初,是咱们对不起他。”
“皇兄!
就算当初是咱们对不起他,那他现在回来,咱们就能对得起他了?
如此一来,天下百姓何辜?”
“皇弟放心。
我不会这么糊涂,只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明日恐是一场祸端。
不若明日避于天龙寺,他到底也是段家之人,化解了这段恩怨再回来。”
段正淳想了想欣然同意。
中途,段正淳又追问段誉武功来历。
段誉说是苏想所传。
段正淳大为震惊。
“如此说来,苏先生竟然还是一位深藏不漏的高人。”
“皇弟!
你和誉儿所说为何人。”
“黄兄,你有所不知,前些时日,皇帝我无意救下一个人……”
段正淳讲完故事段正明一愣。
“你是说,一个端庄正气的汉人?”
“不错!
苏先生温文尔雅,打扮却不与我们这方习俗相同。”
“巧了!”
段智兴颔首笑道:“我和二伯经过闹事酒楼正巧见到两个汉人在酒楼饮酒,一人二十七八,面貌端正,有君子之风。
另一人年纪二十三四又或者三十四五,风流潇洒比之三叔你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段正淳拍手笑道:“那二十七八之人定是苏先生无疑,誉儿,你快快去请苏先生过来,有苏先生在此,当能助我们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