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能证明你有地位了?
一定不是扑面而来的赞誉,那只能说明你做的事情很出彩;
肯定后面还要有无穷无尽的诋毁,这才让古人说出了那句‘不遭人嫉是庸才的话。
人性,多遭人恨啊……
……
我回勐能了,无惊无险,带着鱼头、真诚、和筱筱。
去的时候一辆车,回来的时候,两辆,其中还有一辆在半路上截的巡逻军车,用来拉刚刚买下来的雇佣兵。
而这一路上,筱筱都一直紧握着我的手,甚至,哪怕路况颠簸,依然将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两台车开进了勐能之后,周遭老百姓目光中那看热闹的神情。
这种偏远地方的佤族,好像还真没怎么见过黑人。
治安营。
这台57和那辆皮卡停在了车位上,我曾经开过的那台路虎也正在车位上停着,车前还站着一个人。
当我顺手推开了车门,任凭筱筱挽着我的手臂下了车,还没腾出工夫来去接听那通电话时……
“我和他们家老爷子有点矫情,人家开口了,说是让这个孩子来咱们这儿锻炼两年,这不,管了几年赌场还长脾气了。”
我顺着楼梯向楼上走去,等到了老乔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刚站在门口要敲门,就听见门内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么看着***嘛,你欠我的钱,照样得还。”
“那我用你干什么!”
我慢慢放下了刚要敲门的手,后退了一步,老鹞鹰听见这些话调头就往走廊边缘走,真诚还有点不愿意动呢,是让他硬给拉走的。
办公室里,老乔极其柔软的声音传了过来:“那你觉着应该怎么办呢?”
还是没有人回答。
我乐了:“那忍着吧。”
我慎重说道:“我今天带人去溜河道,看见了赵家的游轮,原本没想那么多,结果上去了以后才发现他们在卖佤邦的消息,还有一个坐7号房间的人在一直和我抢。”
当、当当。
“咱们现在的情况下,要是再把四大家族当中的白家得罪了,就更麻烦了。”
这时,我看向老乔问道:“受气了?”
“乔老!”
我站在门外回应了一声:“老爷子,急事。”
老乔再问:“要不,我分给你点呢?”
“走,上楼见老乔。”
“我一上头,就用了四百五十万把消息给买了回来。”
老鹞鹰靠着路虎车车头:“我不知道上去合不合适。”
老乔明显是不爱说这些事,问了一嘴:“你那边事办的怎么样了?”
“许总。”
我觉着差不多是时候了,伸手敲响了房门。
“许锐锋到底帮您干什么了?”
“园区也给你……”
“乔老,我不贪心,那些生意我一个都不碰,可咱们勐能,不光是只有一个许锐锋吧?”
老乔再度问道:“分给谁啊?”
“我他妈也给你打下手,好不好!”
老乔瞪了我一眼:“就你长眼睛了。”
老乔冲着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说道:“你先回去。”
随即,我一拳锤到了他的胸口,说实话,真跟打在了一块青石板上差不多。
“就想着,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这不……”
“这个……”
他将手里的手机比划了出来。
那人甩着身子从椅子上站起,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进。”
老鹞鹰突然把脑袋抬了起来,眼神中的惊喜不言而喻,他可能一直以为那一摊是我的自留地。
他把钥匙递了过来:“我吧,总觉着修好了也是二手,不行我给你换个新的呢?”
这是我给老鹞鹰的回答。
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拉开了办公桌前的椅子,坐在了那儿,这才慢慢扭头往身边看了一眼。
紧接着,我趁着他低头露出笑模样的工夫,加了一句:“一会儿老乔怎么赏你我不管,我这儿,屠家哥俩那一摊归你了,你、鱼头、老烟枪,你们仨把散货这一摊支起来。”
他能不给么?
屠家哥俩的豪气他是亲眼见过的,这一摊一旦入手,将会进账的数目远不是四十万能比的。
“你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呢?”
我把钥匙接到手里,递给筱筱说了一句:“去车里等我。”然后才对老鹞鹰说道:“没必要,在这地方,开什么不一样。”
“事儿办得不错。”
没有任何声音回答。
说完话,我领头上了楼,行进过程中,老鹞鹰这才想起来说道:“许总,那路虎修好了,您要是觉着57开不习惯,要不……”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夜秀给你……”
“来说话之前,就不知道看看自己把赌场生意管成了什么样!”
“我觉着他手里的生意应该拿出来分一分。”
“散货生意归他了、园区生意还归他,现在勐能嗨包生意也是他的了,除了我手里的赌场,咱们这儿排得上号的买卖全是他的,太偏心了吧?”
老鹞鹰看见我车的那一刻并没有挂掉电话,直到我走至他面前,才将电话挂掉,如此打着招呼。
“想什么呢?”
而此时,我手里却握着不断响起的电话。
“月盈利七百五十万,你敢给我拿来四百万欠款,还告诉我欠款人都让你扣在赌场了,你是等我去帮你要钱呢吧?”
老乔近乎咆哮的声音在屋内传了出来:“滚蛋,再敲门把你手剁了!”
“然后我把央荣、布热阿也给你……”
老鹞鹰这才点头道:“我给,我肯定给。”
“咋没上去?”我在筱筱和他笑着挥手打了个招呼后,说了一句。
老乔气的往后一仰,将脚搭在了桌面上:“姓白。”
“和那有啥关系,关键是我在勐能也没见过谁敢这么和你说话,他谁啊?”
我说的是打赌那四十万,从最开始他说赌十个,我改成二十,最后到他又踢了一脚,里外里翻翻一共四十,一分不少。
这个时候得鼓励,让他觉着自己在你这儿有价值:“谁能干、谁偷女干耍滑我还是分得清的。”说完,故意笑眯眯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鱼头,鱼头赶紧张嘴:“许总,我可不是偷女干耍滑的人。”
嘀、嘀、嘀。
这小子开始学会规矩了,也不再依靠小聪明混日子了,他那种被我强烈打压之后才出现的顺从感和忌惮,让我很受用。
“你说,我是不是上套了?怎么老感觉不对味儿呢。”
老乔否定我说道:“不应该。”
“赵家船上那群人靠信誉吃饭,不扯这个,你又是溜河道的时候临时起意,谁想算计你也没地方下手……”
“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