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艺霏没再继续卡牌的话题，这听起来只是个小事情。佟丽雅起身去旁边找唐妍聊天，给两个人让出来空间。
刘艺霏低头认真去写签名，长发不受拘束的滑落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她正要伸手去拨开头发，刘八卦已经伸手帮忙，把她的长发聚拢到一起，然后拨到脑后。
刘艺霏没说话，继续写着自己的名字。刘八卦也没说话，就在旁边帮她保持住头发的位置。没有束发绳，长头发太容易到处飘了。
刘艺霏写着签名，突然开口问道：“我刚看到娜札手冷了。”
“嗯，”刘八卦点点头，“我帮她暖的手。”
“我写的手也有点冷。”
看刘艺霏一本正经的样子，刘八卦忍不住想笑出声。当然这会儿是不能笑的，刘八卦抓住她握笔的手，轻轻摩擦着帮她驱寒。
刘艺霏看着刘八卦，又问了一个问题：“你穿这么少，不会觉得冷吗？”
刘八卦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的长衫，虽然里面的保暖内衣和裤子没脱，但这样的衣服在大雪天确实有些薄了。
“你看我像冷的样子吗。”刘八卦说完紧紧捂着她的手，传来的温暖迅速驱赶了手上的寒气。“我这是童子功，纯阳之气，不惧寒暑。”
刘艺霏有些半信半疑，功夫她是见到了，但不惧寒暑是否有点玄乎了呢。
过了一会，刘艺霏觉得自己手暖和起来了，便动了动手指，在刘八卦掌心戳了戳。“好了，不冷了。”
“嗯，那继续拍吧，早点拍完早点下班，不用受冻了。”刘八卦收拾了明信片和海报，转而拿给另一头翘首以盼的两个小丫头。
小丫头们美滋滋的把东西收进书包里，掏了掏书包底，又掏出来几个喜之郎果冻和两根双汇火腿肠。果冻分给刘八卦一个，火腿肠分了半截，三个人坐在临时搭的帐篷里喝着热水吃着零食，看着外面的摄制团队和小花们吹寒风。
因为天气确实冷，古装也没有特别厚的衣服，拍摄紧赶慢赶，从中午一点开始拍到了三点半，总算是素材拍够收工了。收工时候几个小花都冻的手和耳朵通红，几个穿的比较薄的还瑟瑟发抖。
刘八卦提前找人准备了了红糖姜汤给她们驱驱寒，省的回头感冒了。
还好《武林外传》是在影棚里拍，暖气也是自己烧的锅炉。以刘八卦的财力自然是煤炭管够供应充足，即便是穿着单薄的戏服拍摄也不会觉得冷。
娜札这几天突然喜欢往小院里跑了，每次拍完戏收工都要去刘八卦的小院里看电视，有时候还会叫上热芭。如果遇到看的太晚，就会去跟佟丽雅睡一起。可能是因为老乡的缘故，佟丽雅格外照顾这两个小丫头。
之所以娜札和热芭突然喜欢往小院里跑，主要是小院的电视接了有线之后能看点播台，两个人一过来就点播各种奥特曼。
刘八卦这边有很多小零食，他自己平时不怎么吃，但挡不住小花们买了零食都会给他塞一点。正好两个小丫头过来，刘八卦掏出各种零食给她们清库存，更让她们乐不思蜀不想回家了。
两个人里热芭还把本子铺开，装模作样的边写作业边看电视，娜札则是大大咧咧的瘫在沙发上看，完全没有一点学习的想法。
这会儿的点播台还是要用座机打电话选节目的，价格很贵。点播一次十分钟左右的节目便宜的要至少两块钱，贵的七八块钱一次，看电视台的层级而定。
比较搞笑的是点播台里其实都是盗版光碟，经常能看到电视画面显示“正在换碟中”。只看电视其实还好，点播起来花钱特别多。
到了月底，佟丽雅一查账单，固定座机话费多出来了好几百块。换一般人家里肯定要把小朋友叫出来打一顿了，这会儿大部分人的平均工资也不到一千块。
对刘八卦来说这些钱倒是不算什么，但算来算去总还是觉得不如去直接租或者买盗版碟划算。这会儿街头刚兴起一元店，店里很多碟片一块钱一张。
不过这些店里为了吸引客户，总是会有各种不正经的碟片卖。港台擦边的三级片和欧美大尺度的电影还算好的，那些至少还属于电影的范畴。有些直接放日韩的碟片，各种猎奇病态的东西都有，小孩子看了要做噩梦的那种。
想了想还是不能让小朋友自己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刘八卦又没时间经常带她们过去，点播费点钱就费点钱吧。
话说起来座机话费这阵子确实能玩出花来，很多00后对固定电话这种东西可能都没什么印象，或者干脆没见过。那会儿固话座机这种东西可普及了，上网用的都是电话线，每次开机要拨号上网。
座机话费除了点播电视节目外，还有就是过几年才会出现的座机充Q币。很多小朋友会拿家里座机去充Q币，然后买个QQ秀或者充值小游戏，随后月底被父母毒打一顿。
也有比较奸诈的小朋友用小卖铺的座机充Q币，小卖铺的电话是付费用的，按分钟计时，五毛或者一块钱打一分钟。店主被坑过几次后，就会全程盯着打电话的小朋友，不让他们去充钱，还有的干脆就不给小朋友用座机。
座机这东西和BB机、小灵通一样，也算是一个时代的记忆，现在一般家庭里很少见到了。
说起来，一大两小三个疆省姑娘窝在一起看电视，这种场景还真有点像一家子，有种奇怪的家庭氛围是什么鬼……
不过佟丽雅毕竟不是闲人，她可能是整个小院里最忙的人了。尤其年关将近，她还要抓紧排练舞蹈备战春晚。
对此时的艺人乃至全国观众来说，春晚都是一年中最最隆重的娱乐活动，没什么比一家人聚在一起边吃饺子边看电视更有年味儿的场面了。
刘八卦对春晚倒是没有太多憧憬，但小花们对此可是满怀憧憬很有干劲儿，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只是在台上当个陪衬的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