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
留在滨城、就能获悉最新消息，有机会也能及时抓住。
如果搬去其他省区，时间延迟不说、即便拿到申请赶过来……螃蟹都被吃干抹净了。
陈象理了理思绪，说道：“是有点事要两位帮忙，没有风险、可是也没有钱拿。”
“我可以做什么？”
“没好处、姐才不干。”
章敏捏了下林秀珍的耳朵，嗔怪道：“你傻呀，这小子把你卖了，你还要帮忙数钱呀。”
“章姐，因为没钱，才不会有风险。”
陈象顿了顿，笑道：“如果两位打算靠本事吃饭，到时候我可以提供合适的工作……就算没有螃蟹，肯定也能吃到鱼虾。”
章敏眯着眼睛、邪魅一笑：“那，我要是想吃别的呢？”
“……，看你本事。”
这会儿下午三点半，咖啡馆里没什么客人。
陈象拿手指划过杯子边沿，轻声道：“事情也很简单。留意公司内部的事务，大大小小都记在心里，然后来咖啡店闲聊。”
章敏轻皱眉头，挺起饱满的胸膛、环顾咖啡店的布局。
“这里？”
“对，刚买的。”
“啧啧，连总安排我们接近你……你这，是让我们反水呀。”
陈象缓缓摇了摇头，温声道：“你们什么都没做，我也没付钱。至于离开集团以后，我们成为同事、那也是缘分嘛。”
林秀珍弱弱道：“小陈，你不会骗我们、对不对？”
“笨家伙！”
章敏在她腰间掐了下，点头道：“合作愉快，我们当然相信小陈的人品。”
“那就好。”陈象起身说道：“先这样，以后有空过来喝咖啡。”
“等等。”
“还有事？”
“记得约定呀，到时候我想吃别的，你可不许赖账！”
“……”
看着陈象匆匆推门离开，林秀珍疑惑道：“章姐，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呀。”
“你没有。”
……
……
“买咖啡馆？”
“嗯。”
“你还打算让高雯君当店长，专门记录章敏和林秀珍……关于盛势集团的谈话？”
“对啊。”
程瑜坐在驾驶位，侧首审视着陈象，说道：“都是连震荣安排的人，你不担心她们告密？”
“有什么可告的，我们又不会损失什么。”
陈象顿了顿，轻声道：“如果通过考验……章敏擅长设计规划，林秀珍干过两年营销，以后去龙象园做事、还挺合适的。”
程妈无语。
她抬手在儿子脑袋敲了下，嗔怪道：“我是让你找媳妇，不是把人家当工具人！”
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陈象揉了揉脑袋，靠在座椅右手摩挲着下巴，“这也不耽误找媳妇。不过，人都说贤妻旺三代……妈，你说我该找啥样的？”
“邬慧妮、曹婉你不动心思，这几个孩子也不差……发烧那几天把你的脑子烧坏了吧？”
程瑜叹了口气，调侃道：“你说想找啥样的，要不给你找几个帅哥？”
“……”
东街老巷。
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程瑜和陈象坐在车上。
今天过来是为了邢小翘，她还没下课，去邢家尬聊也没意思。
按照之前的计划。
陈象今天约五个女孩见面，是为了选出女朋友，然后过去感谢连震荣，告知龙象园的继承权已经敲定。
突然搞这么一出，让程瑜心里有点不踏实。
她想了想，问道：“小象，学过心理学的人，都是你这样么？”
这样是什么样？
陈象跟程妈相处这些天，默契还是有一些的。
他稍作思考，说道：“大部分都还好，也就说话做事考虑的多一些。也有人是死读书、有人变得心理阴暗，生活里疑神疑鬼……”
“这样不好。”程瑜轻蹙眉头，低声道：“这样太累了，也容易犯错。”
“妈，我知道。”
陈象笑了笑：“人心易变，因为阴天、因为下雨，因为路人的一句话……
都会产生不可控因素，当我认为某人应该是什么样，应该会做什么事的时候，就会产生惯性思维，导致判断错误。”
“可能是受环境影响……”
“我不会考虑未来如何，而是，一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其他人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如果用一句话来说，就是逆推因果。”
“能让我关注的事不多，所以，您不必担心什么。”
程瑜缓缓点头：“考验章敏和林秀珍，给盛势集团制造点麻烦，只是顺势而为？”
“嗯，连震荣多一点麻烦，我就能少一点麻烦。”
“黄家那边怎么处理。”
陈象皱了皱眉，说道：“是啊，按理说，黄家早就该找我谈事，这都几天了也……”
“哦，对了。”
程瑜打断道：“前天下午郑偆杰出了车祸，车上好像还有几个人，应该是黄敬豹的手下。”
“……”
“郑偆杰敢在病区纵火，还找人在学校胡言乱语，我儿子就那么好欺负呀。”
好吧。
程妈威武。
陈象原本打算跟黄家谈条件，先打折郑偆杰两条腿，然后再谈跟黄瑶的事儿……
此刻。
翘翘面馆。
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邢小翘，正站在家门口，跟二楼晒太阳的大猫谈判。
程瑜推门下车，远远看着那个女孩仰着头，挂在脑后的马尾摇来摆去，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样。
“小象，她就是邢小翘吧，那是在做什么呢？”
“不知道。”
除了梦里的记忆，陈象今天才第二次见邢小翘，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做什么。
看着那个鲜活灵动的女孩，程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找个简单点、性格单纯的儿媳妇，似乎也挺不错。”
陈象无语：“……”
几分钟后，程瑜给刑羲打过电话，边走边说：“走吧，邢队那边还有事，晚一会儿回来。”
“好的。”
面馆这边。
邢妈妈刚挂断电话，就瞧见程瑜和陈象进门，笑着问：“两位是吃饭，还是……？”
“我是程瑜。”
“哎呀，老邢刚打的电话，我还说出去瞧一哈。他还有事……要不，两位先吃碗面？”
“麻烦了。”
程瑜走到传菜窗，打量着厨房的布局，笑道：“听邢队说，你这可是正宗山城小面。”
“也还好。”
邢妈妈招呼陈象坐下，进到厨房一边忙活一边说：“滨城这边口味比较杂，辣子少放些，分轻重两种味道……”
坐在餐桌前的陈象说道：“阿姨，可以加麻加辣么。”
“要得。”
邢妈妈话音刚落。
里间隔间钻出个脑袋瓜。
当邢小翘看见坐在那儿的陈象，猛地身体一僵。
嗖——
人就进了厨房。
那一溜烟的速度，就像偷油的小老鼠、看到一只狸花猫。
邢小翘躲在妈妈身后，大喊道：“妈~”
“他又要揍我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