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主神职的出现,直接给昆仑这个陈旧的势力注入新鲜血液。
以前包括现在的昆仑,同样面临着灵气不足的缺点,即便有人想要专心修炼,也会因为环境的原因无法实现,毕竟修炼的速度太慢。
十分的力,只出两分的成果。
这让谁愿意做这些事,况且他们本身就有比较长的寿命,与其做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专心享受,反正努不努力的结果都一样。
如今有了新的神职,一切大不相同,神职的特性,就是随着时间推移,领土面积增长,自身的修为也会随着领土面积提高。
总而言之,这一切都需要熬时间。
而昆仑的人恰恰不需要熬时间,他们本身寿命长得很,压根不需要挥霍。
昆仑三大神皆获得了神位。
陆吾提出意见,道:“王母,我们干脆就不用这么快出去吧,外面危险,还不如留在昆仑,等我们整体实力变强了,再出去也不迟。”
“不行。”西王母断然拒绝,“外界时局混乱,绝地天通即将失效,这个时候再不抢先出去,我们必定灭亡于此。”
此地不是避风港,对西王母而言是囚笼。
如今看到后人们这般喜爱这座囚笼,西王母内心隐隐有些警惕。
这是耽于享乐的表现,一直在昆仑或许可以享受很长的太平,但这样做的话,无疑是慢性死亡。
想到这里,西王母下定决心,一定要出去,不惜一切代价建造阵法,免得后人再也不想出去。
“遵命!”
众人无奈,只好答应。
西王母的时间是一甲子,希望在一甲子之内,完成开启两界通道的阵法。
之后三人联手拿下天地二主,即可完成九州的征服。
接下来,便是集合九州之力共同抵抗上古复苏的妖魔了。
“不惜一切代价,收集更多黄金、白银、玉石、于昆仑山顶建造传送法阵。”
时间每分每秒都在流逝,今日少一点,明日少一点,积少成多,反而误了时辰。
西王母终究是西王母,昆仑界说一不二的存在,定下政策之后,所有人朝着这个目标前进,不管前面有多么艰难。
外界,周国与齐鲁还在打。
周国只剩下自己的本国地盘,其他诸侯全部投诚齐鲁。
临淄,仙山高悬虚空,如海市蜃楼一般。
下方是临淄都城,城池扩大了十倍不止,巨大的城门好似吞天巨兽,不断吞噬如潮水般的人群。
稷下学宫汇聚各方修士。
云顶天宫,玄冥和太岁注视着下方的人群,良久,两人对视苦笑,说:“怎么就忽然成了世界霸主了?我们要的是杀戮,世界霸主又是什么玩意。”
杀戮越多,世界越黑暗,他们的力量就越强。现在不断有人投降,即便他们不接受投降,也会有人偷偷跑进来,伪装成齐鲁的人。
其实他们是可以一把平推周国的,蚩尤面对他们两个人的联手,最终的结果只是落荒而逃,他们之所以迟迟未开动,主要还是想要杀人,让更多的人陷入战火。
殿中有一副地图,地图上绘着各方势力图,原先吴越两国一带,以及岭南地区乃是海族的地盘,大部分变成了泽国,人类几乎全部死光。
而楚地一带,则是涂抹着黑色,这个地方是楚国的根据地,同时也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已经有几十年未发生过战争,以及中部一小块地方代表着周国。
周天子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战神蚩尤。
“要不攻打楚国?不能放任他们再发展下去了。”太岁说道。
“不行。”玄冥断然拒绝,“楚国那个地方邪门,人死了就地转化,轮不到我们。”
这些年又不是没有派人过去试探,本以为能消耗不少人口,结果人口是消耗了,好处却不归他们。
结合地下主的名头,或许唐平此人拥有某种吸纳灵魂的手段,纵使送再多人过去也无用,不过是白白浪费人命。
“楚国不值一提,不过是守尸之犬,等我们解决其他人,楚国早晚崩溃,区区阳主而已。”
现阶段他们不敢逼迫太狠,生怕蚩尤与阳主等人联合,如果联合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吧,先派另一支部队与周国纠缠,我们与海族决裂,这样一来,人数差不多够了。”
“也好。”
渊天和玄地必须覆盖整个世界,这样一来,他们相当于绑架了整个世界,法力大大增加,即便所谓的上古妖魔复苏,也不过是自己手中的玩具。
“不错,就这么决定了。”
又是新的战事开启,临淄的人多了,玄冥可不惯着他们,挨个拉壮丁到战场,生死无论。
战事纷纷扰扰,影响不了云梦泽内闭关的唐平,地仙乃感悟大道之仙,拥有使用大道的能力。
到了地仙这个层次,基本不足以用简单的法术威力来判断一个人的强大与否,而是通过对大道的感悟来看境界高低。
在熟练掌握大道的高人面前,可能仅仅是一道火球,就比其他人使用的要强,这就是对于大道的理解。
随着洞天主熟练度的提高,还有根本功法熟练度提高,唐平突破地仙不再是问题。
现在最困扰的是该如何挑选大道。
总共有三种大道,一是舜的九字真言,九字真言共有九种大道,虽然单个大道不强,甚至不是主大道之一,所谓主大道就是阴阳、金木水火土、或者春夏秋冬之类的大道。
这种大道可以演化出无数小道,例如雨、风、木等等,舜的大道就属于小道,但胜在数量多。
还有就是尧帝的规则之道,规则包含万物,需要自己去领悟,相当于虚空无相,这种大道看个人缘法,尧帝是个惊才艳艳之人,饶是如此也扛不住这种大道,毕竟前方没有道路,需要自己摸索。
最后一个则是帝喾的四季大道,又称作四时,春夏秋冬大道,论数量比舜少,但质量比舜高不少。
唐平思索良久,最终道:“管他什么道,我自有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