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禛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李宗接过书信落坐在桌前,并未立即打开。
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对面站着的祁墨身上。
“幕后之人是谁?抓到了吗?”
姬珩作为东宫太子。
掌管着水师河兵十万军马,连皇上都忌惮三分。
三年前边关暴乱,皇上怕太子势力扩充太大从而掌管朝堂,名义上是让太子代替君王挥师南下,以正朝纲。
暗地里却打算借此机会好肃清朝堂,拔掉属于姬珩的爪牙。
而姬珩这一走就是三年。
直到近月边关战事平稳,姬珩传出书信打算回京,不曾想却在暗中遭到敌人的伏击,流落到了小溪村。
为生变故,姬珩趁机让人做了手脚顶替了李宗的名字。
冒名成为了李氏的儿子。
然,那群人却仍旧不死心。
曾多次派人来小溪村,李泉那时就隐隐猜出了他的身份,却没有揭穿他。
反而因为他,而被那群人在山里给乱箭重伤而死。
临死前,姬珩来到山里见了李泉一面。
李泉曾祈求他。
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护他家人以及妻子的安全。
姬珩看到桑榆的那一刻,就觉得她有些熟悉。
总觉得她那双媚眼好似在哪里见过。
为了安全起见。
便让祁墨悄然去打探了一番。
这才知晓她并不只是一位普通的农村女那么简单,其身份乃是当今文丞相的外孙女。
这让姬珩感到很意外。
同时也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她为何总会出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七岁那年他曾在宫里见过文丞相的女儿,和如今这个胆小懦弱的小女人不同的是,对方温柔美丽,活波又开朗,曾在宫里的一棵樱花树下跟他说过话。
对方和桑榆一样长了一双让人难以忘记的媚眼。
姬珩这才起了想要娶她的心思。
当今文丞相和太子不和,这是举国上下都知晓的事情。
可他要是知晓他的外孙女流落在外,被他给遇到了,并且还娶回了家。
不知他心里是何感想。
这也是姬珩为何对李氏等人一而再再而三宽恕的原由。
这一切全都是看在桑榆和已故的李泉面上。
若是以往,李氏等人早已被他灭口。
祁墨低头,“回主子,是兵部侍郎付清!”
姬珩眸色一沉,“居然是他!”
言语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外。
看来这付清是投靠了他那位好父皇呀。
“既如此,那就让人把他的一切罪状当着朝臣的面交给父皇,让父皇来亲自处理。”
祁墨迟疑,“那宋将军那边……”
姬珩抬眸看向祁墨,“告诉宋钰禛三日后便班师回朝,阵仗越大越好,届时孤会带着文丞相失散多年的外孙女单独出发。”
姬珩把,“失散多年的外孙女”这八个字咬的很重。
到时候那些暗中盯着他想取他性命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他也好看看除了他那位好父皇要他的命以外。
还有谁敢对他下此毒手。
桑榆气冲冲的从李宗的屋子出来后,独自在厨房里生了会儿闷气。
直到李氏在厨房门口催她去打水。
她才不情不愿的拿着扁担和水桶。
谁曾想,她刚走出厨房门口,就看到迎面朝她走来李宗。
桑榆此时正在气头上,看到他也不理会。
提着木桶和扁担就要绕开他。
却被李宗一把给拽住了。
“去哪儿?”
明明是很好听的磁性嗓音,传到了桑榆的耳朵里就像是一种质问。
这使得她的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和扭捏了。
“要你管?”
她脸上带有几分娇怒。
俨然是还在因为刚刚李宗嘲笑她的事儿而生气。
李宗勾唇,“我陪你一块。”
语气强势带着不容拒绝。
桑榆瞪眼,“不需要。”
李宗笑了。
与其说她这样是在瞪人,不如说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被人惹急眼的兔子。
看上去特别的可爱。
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揉捏一番。
事实上,李宗的手确实落在了她的发顶,顺带还摸了摸。
“好了,别逞强。”李宗哄骗道:“把桶给我。”
“你一女子不适合干这样的粗活。”
他也不舍得这样的美人去干粗活。
桑榆被李宗这样又摸头又低哄的,都愣住了,连手上的桶什么时候被李宗拿过去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当她要伸手抢过来时,李宗已经提着木桶转身离开了。
而两人在院子里这拉拉扯扯的这一幕不偏不倚被隔壁院子里正在喂养牲畜的赵春梅给看见了。
她很是不耻的“呸”了一声。
“小贱人,青天白日的都敢这么拉拉扯扯,可真是不要脸。”
“你在哪里嘀咕什么呢?”
从屋里出来的李二看赵春梅提着一桶猪食站在哪里骂骂咧咧,好奇的走了过去。
“可是看见娘了?”
赵春梅回头瞪了李二一眼,“娘娘娘,你就知道娘,你知道刚才我在这里看到什么了吗?”
李二被她这没由来的一顿数落都懵了。
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反倒疑惑地问出了声:“看到什么?”
“我看到那个狐狸精刚才在院子里对小叔这样,那样!”
赵春梅放下猪食桶在李二面前不停的比划两人刚才的动作。
李二惊的张大了嘴,“你说他们俩在院子里牵手?”
赵春梅吓得赶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一双吊梢眼不停的往四周看,见没有人这才松开。
“你说话那么大声干嘛呀。”
赵春梅拍着他的臂膀,埋怨道:“知道就行了,难不成你还想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那狐狸精跟小叔勾搭在一起了?”
“哼,也不知道那狐狸精撞了什么狗屎运。”
“居然接二连三的招村里男人喜欢。”
“连咱们的小叔都上了她的勾,在这样下去今后怕是咱们那位小叔的魂儿都快要没了。”
“行了,你就别说了。”
李二听不得赵春梅说这些,“这一大清早的,兴许你看错了也不一定。”
“老三好歹是读书人,他怎会做出如此孟浪之事儿,依我看这也许就是误会。”
“怎会误会?”
赵春梅不高兴了,“我亲眼看到的,难道还会有错?难不成真要等他们发展到那一步,我们看到,才不算误会?”
李二懒得听赵春梅继续说,直接进了屋。
赵春梅也不理会,继续提着猪食桶站在哪里往隔壁院里偷偷看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小偷呢。
李大家厨房里的水缸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不一会儿,整整两口杠都被李宗挑回来的水给装的溢满出来。
桑榆赶忙给他递帕子。
生怕他累着。
李宗接过擦了擦手,额尖却没有丝毫的汗珠。
就连衣襟都是干的。
这让桑榆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不累吗?小叔?”
李大每次挑完水回来,都气喘吁吁,不止衣衫是湿的,脸上,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
每次桑榆都会给他打一盆热水让他擦擦脸。
然而这一切落到了李宗的身上。
除了双手沾些湿润以外,他整个人就没有一点气喘吁吁的模样。
仍旧是那副玉树临风。
也难怪桑榆会怀疑。
李宗眼含笑意,“不是有你在身边。”
言外之意不管再累都值得。
桑榆经不起逗弄,脸唰的一下爆红。
似涂抹了一层粉嫩的胭脂。
粉粉嫩嫩的,好似水蜜桃。
让人看了不禁都想要咬一口。
“小叔你又开始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