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这个事儿，不好说，太乱！
“乔云的父亲说的，是另一个版本，他不只一次公开说过，他的祖先是乾隆御医。”
乔所说，燕山大学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儿。
人类进化，一直就自以为是高级，不管是什么身份，也不管生存环境如何，在繁殖后代这个事情上，却是从来都不节制。
不讲方式，也不讲质量，吃饱饭的生，吃不饱的也敢生。
此时此刻，莫飞突然想起林州之行的监控对象，陆云龙！别说，这倒是个异类，不婚主义急先锋，转念又意识到，陆子游和陆小小的出生，像是一场阴谋，倒有点不是随意而为的迹象。
“乔所，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林州的清龙山上，有一座孤坟，埋着两个老人，男的也姓乔，大户人家，据他自己讲，是逃婚逃出去的。”
莫飞想拜托乔所，打听一下，陆长青和伍叔都说过，乔老爷子像是燕山口音，本地的。
“这个信息有点少啊！”
“确实少，要不是您说到乔云她们家，我还真没想起来。乔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亲口说过，他们家是个大家族。得空了，您就问一下！”
乔老爷子这样的，在过去，这真是个异类，也不是那么常见。有时候能流传后世的，未见得都是祖上荣光，显赫家族出一个逃婚的，在十里八村也是大事。
现在清龙山上的那个窑洞，如果说是某个王爷落难，在那儿繁衍生息，也说得过去！
“乔云她父亲家，确实是个大家族，乔老爷前后几房生了九个孩子。七男两女，乔云的父亲，排行最小，也只有这一个独生女！”
“乔所，他们有没有家谱吗？”莫飞听着有戏！九个，说不定就有乔老爷子呢。
“家谱？有！被毁了！”
“什么情况？”
“乔云的一个堂哥，上世纪六十年代风头出尽，这事儿在燕山当地很有名，他一手制造了乔家的家族内斗，乔云他爸绝口不提此事。后来乔家就散了，有些后代离开以后，没有再回来过！”
莫飞说的清龙山上这位，如果是，如果按年龄，应该是乔云的几个伯伯中的一个，乔所长答应问问。
越是大家族，越乱，乔所长也搞不清楚哪家是哪家！都是老人说的。
莫飞听着，嘴里咬着一个燕山苹果，觉着不对劲，吐出来一看，一个高蛋白趴在手心。
“烂苹果！”
乔所不理会，接着说。
“乔云她爸有东西，手里有几个药方，他说是祖传的！他很认可冯江，女儿嫁给冯江的硬性条件：入赘！冯江和乔云结婚之后，他就拿出药方帮冯江成立了这家生物公司。”
“方子值钱！这是核心资产！”
故事讲完了，莫飞仰头看了看外边的天，窗外晴空如洗，不管人间愁絮纷扰！
“乔云她？”算算年龄，应该还在！
“还在！在养老院！”
乔所长又扔出一个消息，莫飞的心情好一点！他只当乔所是活跃气氛！
“乔所，您早说啊，这回不是传说吧？”
“是真的！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老太太不认人！”
“我来一趟，怎么着也得见见！”
很顺利见到乔云，莫飞对她第一印象很好。
清瘦、干净，雅气！乔云养尊处优，应该也没少读书！她笑眯眯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莫飞，已是两鬓斑白。
“冯江，你回来了？”
乔云笑意盈盈一开口，莫飞顿时就手足无措。
“这个养老院，现在是加州生物的。”
乔所说话总是猝不及防，莫飞反应也还可以。
“加州生物？不是云江吗？”
“老黄历了，早就改了！”
莫飞看着乔云，一张贱嘴再也吐不出应对之辞！
“不过，加州生物日子现在也不好过！”
乔所看着木木然的乔云，愁容上脸。他是担心乔云稀里糊涂衣食无忧的晚年生活，还能不能延续！
“是经营不善？”
“贪，前几年涉及募集民间资金，险些栽倒！”
“前几年？那是已经过难关了？那也不简单！”
“这回估计有点难？这回是不务正业，高价买地，行业下行，翻车了！”
“生物公司不搞生物，去搞地产，也是贪病！不翻车不正常。”
这种案例数不胜数。
乔所长指了指这家养老院，这加州生物名下的一个项目，依托生物技术做养老，也不能说的过去。再碰地产那应该是膨胀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莫飞对冯江不是太感兴趣，他更关心的是焦平安和乔家，这是他此行的目的，没想到聚焦了。
“冯加州的父亲叫冯海，是你们林州的人，”
“他是冯家湾的，一个村干部，不在村里呆着，跑到燕山来做公司？”
不过，法人是他儿子，谁又能说他什么？
办案这事儿有时候也是玄学，有时候突破口就在眼前，不知道从哪来飘来一团不明黑雾，直接搁浅。有时候眼看着疑云密布，一陈风吹过，天又亮了。
急也没用，杆子在手，看见了树，有枣没枣也会抽一杆子，只不定会抽个什么果子，有时候也会抽一脑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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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磊，你上次去冯家湾见的人叫什么？”
“冯华！”
“冯华他哥哥叫什么？”
“冯一山啊！”
“那冯海呢？”
“冯海是书记，好像常年往外跑，去帮他儿子，也不远，在燕山，这是冯华无意中说的。”
“他在燕山，有一家生物公司，他弟弟出车祸死了，公司就归他们父子了！”
“你怎么又查上冯海了，他跟林奇有关系吗？”
“现在没有，查查可能就不好说了！”
吴磊就觉得莫飞有点绕圈子了，不是应该关心老白他们吗，往回拉一拉吧！
“还有个消息，老吴找我，他说，老白跟他说，他要等一个人。”
“等人？有没有说等谁？”
“没有！老吴说老白经济神神叨叨的，他现在应该跟林奇还有来往！”
“吴磊，你这条消息很重要！”
“哪一条？”
“等人！”
老白在冯家湾等谁？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