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人轻叩了两下。
老马正犯傻，抬头一看，莫飞的脑袋伸进了开着的门！冲着他嘻皮笑脸！
他手里有一个安心，和陆子游一起出现在老马的办公室！
“你不是说俩外援吗？”老马一边起身，向陆子游伸出了双手，表示热烈欢迎！一边不见外的瞪着莫飞！
“您老不识数啊，这不是俩吗？”
“安心？”可不，就是安心！
“马队，莫飞是不是说那画是我画的？”陆子游笑了。
“不是你？那是谁？”老马看看陆子游，又看看安心，“安心！你画的？”
安心冲老老马眨了眨眼睛，点点头！
老马瞬间清醒了！好像这个真的可以有！
“我们两个都见过老白，安心近距离观察过老白，她还可以画一张睡着的。”
老白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安心看了半天。老白醒过来之后，安心还给了老白一串糖葫芦，安心对老白的观察应该比陆子游细致、专心，小孩没别的优点，就是比大人专注。
老马和莫飞都听出来的，就算是案发现场有重伤的或者死亡照片，安心应该也能认得出来是不是老白。
老马已经安排人整理资料了。
老马伸手拍了拍莫飞，莫飞还以为有什么未尽事宜。
“你去食堂，让冯师傅今天给安心开小灶！”
老马是头一回，这么主动的揽活儿，如果不是莫飞出去跟任冬天历练过几年，他绝对不会动这个凡心，就这天天都要加班。
“马队，两个外援您还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老马老脸笑的，捡到宝了！
会议室里，跟过年开茶话会一样，听说来了一个不会说话只会画画的小孩，大伙稀罕的可是不行，把抽屉里的巧克力、饼干各种小零食都摆上了会议桌，大伙一起开始看幻灯片。
十年以前的档案，都看完不可能，但是只找带图片的，效率就快多了。
几百张男姓中青少年图片，一张张被投放在幕布上。然后再逐步放大，看五官，看表情！
林州刑侦大队，第一次这样漫无边际的开始办案，主角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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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飞查吴大友的资料，发现好多专业领域的东西，自己是个白吃，他去找陆小小探讨过一个专业术语——地产商人。
他不研究陆云龙的发家史，很清楚了。他要研究一下小地产商，他是因为吴大友，才发现林州每家楼盘背后的开发商背景都不一样。
“小小，前些年，地产准入门槛很低吗？有胆子就可以做？”
“把你能的！你胆子不小，这样吧，我帮你融5000万资金，你去找一个小地块，不管位置，只要你能拿到！”
陆小小开始没多想，她是觉得莫飞没话找话。
“那要是我就拿云顶这块地，你们家老陆万一就喜欢我，也许就让我做拆了再盖呢，那我想问问，我找谁借钱呢？”
问题变了，莫飞的目的不是问地产，而是问做地产的钱从哪儿来的。
确实如此，林州有很多这样的小地产商，就真能拿到地，关系这事儿还真不好说，吴大友就是其中一个。
小地产商，可能就开发一个盘，靠的就是关系。但是能存活下来的，融资渠道不只一条。现在手续不全，拿到银行贷款的可能几乎为零。
早些年，在银行，就还可以。
“现在，门槛高，胆儿再大都没用！”
陆小小的大眼，又碾压了一下莫飞！林奇和地产有什么关系吗？没听说过。她就认为莫飞是不是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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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游和安心在会议室看幻灯片。
莫飞和老马在办公室聊天。
“陆子游看来是有点办法的！”安心虽然还是不说话，但是可以跟老互动，也不怯场，老马很意外。
他倒是听莫飞说过，陆子游想保护安心身上专注的优点，不急于立竿见影，让安心开口说话。
“陆子游说，大部分时候，人说的都是废话！”
“这个观点我同意！”
老马今天高兴，见到了安心，就是老白的事儿没结果，他也当过年了。
但是莫飞很容易让人扫兴。
“吴磊他爸叫吴成建？”
“对！”
“是林州银行一把手？”
“嗯！”
吴磊的事儿，老马知道，但是他不熟悉吴大友。
莫飞把吴大友在网上能查到的公开资料又跟老马顺了一遍。
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吴成建。
“是！怎么，你想连吴成建也查查？”
老马就觉得，莫飞这一网下去，是要把林州的大鱼小虾都捞上来，有任冬天给他撑腰，那也不能让林州寸草不生吧。
“没说查，就打听一下！”
“你知道吴成建他爹是谁么？”
“他爹？他爹不会是高官吧？”莫飞刚想解释，但是老马一生气，话说的有点多，他想再听听，老马还能爆点什么他不知道的料！
“他爹不是高官，他爹也不姓吴，姓伍，叫伍胜利！”
“伍叔？”
“eng~!”老马从鼻子里哼一声！
“您老急什么呢，不让人把话说完！”
莫飞一看老马的脸，得意！老马一看不对劲儿，这小子是故意的，设圈套！总是这么没大没小。
“那你说吴成建，是什么意思？我还以为你抓住吴成建什么把柄了。”
老马的语气又好多了，听莫飞这话，不是吴成建有事儿，那就成！莫飞要是找到吴成建的什么问题，那林州真的要地震了，一杆子下去，真是打翻一船的人。
这些都不重要，伍叔的日子可就别过安生了！
“吴成建目前我还没兴趣，我要查的是吴磊他亲爹！”
莫飞的问题是，什么情况下，一个生意经，会把自家亲生的孩子送给一个银行行长？
生了养不动？那是瞎扯！一定有利益驱动！
“非得有利益驱动？”
“我不知道啊，所以我来问您啊，生小孩不养为什么要生啊，他当这里包粽子玩啊！”
莫飞还一脸无辜，他问吴磊，吴磊提起这事儿来，鼻子眼都不正常。吴磊不理莫飞，摞下一句，隐私！走了！
“吴磊没说错，隐私！”
老马也不想理莫飞，总之是没有安心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