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十六年,西楚国。
“南宁国真是个风水宝地,也难怪北燕国和东越国决定要和我们联手。”一语之间,一子落下,整个棋局大不一样。
“还是国师高明。”“太子殿下过誉了。”棋盘两端坐着一年长一年轻的两位男子。“太子殿下,南宁国周围的城池已然攻破,不日便可一举拿下。”一位老太监快步走入,低声恭贺。“嗯,下去吧。”
这个年轻男人乃当朝太子夏珏,他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品相极佳的墨玉,举手投足间皆是贵公子的仪态。
另一位身着深蓝长袍,手中盘着舍利子珠串的是西楚国的国师易渐离,尽管在外人看来他儒雅无害,但整个王室都知道,他才是在背后出谋划策的那位高人。
南宁国朝堂之上。
姜冶作为帝王,端坐在龙椅上,疲惫的脸上显现出怒气,“怎么一个个哑巴了!以前不是挺能说的吗?说啊!给朕说说你们的对策!”底下的文武百官皆是哑然。姜帝把手里的折子一把摔在地下,怒不可遏。
之前都是慕将军带兵打仗,现在慕将军被调到了老远老远的边境苦寒之地。武将们群龙无首。
一句话来说就是,由于长期的安定,国家确实太平了,但军队整体战斗力下降,文武官员该腐败腐败,该贿赂贿赂,南宁国的统治阶层逐渐变成了空心。
“退朝吧。”近一个月以来,姜帝没宿没宿地睡不着觉。身体本就扛不住,今日怒火攻心,还没等官员们走完就昏厥倒地。
“皇上!”“皇上!”
落英殿外的枫树下。
皇后急的来回踱步。“母后~能不能别转啦,我头都要被你转晕了。”一位长相妍丽的少女可爱地嘟着嘴,不满地嚷嚷。
姜南枳是南宁国唯一一个也是最受宠的公主,十五岁便已是玉貌花容,一颦一笑都是姑娘家的娇憨。其上还有一位哥哥,姜南野,也就是太子殿下。可文可武,但武术不精,毕竟南宁国崇尚文而鄙夷武。
“小没良心的,我们的国家被三面夹击,随时都有被攻破的危险。”慕容月凝点了点少女的额头,叹了一口气。“父皇总会有办法的,而且不是有位特别厉害的大将军吗?让那位大将军去嘛。”少女对自己的父皇格外信任,这让慕容月凝很无奈,她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家女儿认识到,现在的南宁国四面楚歌,自保已是难事。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皇上在朝堂上晕倒了!”一位婢女跑来,福了福。“什么!”慕容月凝难得地惊慌,慌忙站起,慎重地叮嘱:“南枳,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别乱跑,知道了吗?”
“父皇怎么了?”姜南枳也有些急了,“没事,我去看看,一会再喊你过来。”慕容皇后跟着婢女急匆匆地去往朝华宫。
姜南枳一直等到傍晚也没有等到母后回来。她百无聊赖地躺在贵妃椅上把玩着手里的团扇。她突然一骨碌爬起来,勾起一抹要做坏事的笑,“不然,我去听个墙角?”
这时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乌云把皎洁的月亮遮住。已是秋天,今晚却还是闷热,周围安静地可怕,像是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