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白汀垚嘴巴一只没停下。
游年用手挠挠耳朵开口制止白汀垚的喋喋不休。
“看见那扇窗户没有,”游年手指高处窗户对白汀垚说,“跟着谢理玄。”
捏一块儿糕点往嘴巴里面塞,听了游年的话白汀垚摆摆手拍掉手指上的糕点碎屑指向自己。
“我去?”
脑袋一歪,面对白汀垚的询问,游年回答:“不然是我?”
喝一口上好的碧螺春咽下噎住自己的点糕。白汀垚握起剑起身。
转头看一眼游年手指的方向,白汀垚识相离开。
少年借桌椅一跃而上从窗户飞身向外。
游年仍不慌不忙坐在谢理玄带到的房间内饮茶。
窗户已经被白汀垚离开时顺手关上,游年时不时抬头看向那扇窗,有光撒进来。
擦去嘴角一点残余的点糕碎,白汀垚很快便在巷子口跟上了匆匆离去的谢理玄。
暗中跟踪,谢理玄是往谢府的方向去。
谢理玄至谢府,停下脚步。
“大人。”守门的家丁恭敬行礼。
“虎屠将军何在啊。”谢理玄并未进门,在府门前问话。
“回大人的话,虎屠将军一个时辰之前便匆匆离开了。”
“什么?离开了!”
“是啊,就在同大人您见面之后离开的……”
确实早已离开。
此刻的孙仐一行人已经到了安都平安殿外……
“王爷,虎屠君在外求见。”外面的侍卫进平安殿书房传话。
书房里,手握兵书,平安殿书房之内站的挺拔的是三皇子。
“不见。”
这三皇子开口说话。
外面的人根本拦不住那虎屠。
孙仐硬闯了进来。
几个跟进来的侍卫连忙上前拦截。
三皇子见状料几人也是拦不住的便招手示意侍卫先行出去。
让侍卫顺手将门带上,屋内只剩虎屠与三皇子二人。
放下手中兵书,三皇子冷笑一声。
“你早该料到如今后果的。”
“是。”那虎屠君单膝跪地,应答道。
“离开时未与我商量便私自去那平井县,如今事情败露来找我替你善后不成!”三皇子脸上明显的生气。
“我本就知道这事瞒不了陛下,只是未曾想陛下是派那游年去平静城调查的……”
“你不该这个时候动手!”
默默听着三皇子的话,孙仐并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屋里陷入一片沉静。
的确,二人心知肚明如若真的等到游年返回京都之时,那这虎屠君孙仐在平井所做之事必定是已经败露。
直到孙仐再次开口:“望王爷指点!”
这虎屠君孙仐说这话时,在旁人听来是求救。可却又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丝的惧。
反倒像是……有意这么问向三皇子的。
“你的兵马前些时日被那位陛下按住,我估计着你身边也仅剩那几个忠烈的了。”三皇子手撑着书案,面色沉重。
三皇子接着说:“游年此次出城身边也未带皇城都卫。本王借你三千人马,那平井县此去,我要游年有去,无回!”三皇子言道。
这番对话如此顺理成章,孙仐脸上没有任何担忧。带着三皇子交与的令牌,虎屠径直走出平安殿。
将大虎子几人撇下了。
虎屠再次穿上素衣。只是这次并未带任何人,孙仐驾马独自离城远去。
出城门绕过都城,沿着往西去的无人处驾马行。
穿过了层层丛生的杂草,在隐蔽之处竟有一军营。
虎屠驾马赶往。
靠近军营勒马而停。从腰间取出令牌以号令千军。
“见此牌者听我号令,诛杀敌者至死而休。”
孙仐的语气平和却是有力。像是志在必得,又像是在赴死。
正巧三千铁骑。
千军集结,齐声高喊:“诛杀敌者,至死而休!”
众人跃上马,踏黄土卷尘沙东行。
不是回安都,而是一路去了平井城城门外。
三千三皇子私养的军暂时驻扎在了平井城附近。
日暮,鹊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