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坐下之后,便是抬头看着。
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后。
柳乘姗姗来迟。
抬头向着下面看去,看到陈年的面容的时候,顿时愣了一下。
她向着陈年点了点头。
便是在这上面说了起来,今天讲的是练气之道,吞云吐雾之法,但是她将的内容偏向于白骨幻化,沟通骨魔的办法。
陈年拿着笔迹。
细细的听着。
弥补着他关于系统修行知识的不足。
后面则是有着点点嘈杂的声音传递了出来。
旬碑身穿白袍也是走了过来。
四周的修士,顿时都是将目光看了过去,边上的偃月更是频频侧目。
其中有着几个修士。
都是让开了一条道路,让旬碑可以向着前面而去,旬碑则是看了前面一下,看到了陈年回过头的样子,顿时脸色有些僵硬,立马坐了下来。
这插曲过来,倒是不影响陈年继续修行。
下面的偃月听了一会后,小心翼翼传了一张纸条给了陈年。
陈年老脸一红,就要打开,却是发现偃月眼睛瞪的圆圆的,指了指陈年的身后。
身后的旬碑正在耐心的看着远处。
莹白如玉的面皮,剑眉星目,头发舒展的整整齐齐,加上的一尘不染的白袍,在这些普普通通的修士面色有些鹤立鸡群。
他面前许多的女弟子,已然都是小心翼翼传递过去纸条,但是旬碑手都不抬,丝毫不搭理的样子,这些女弟子,也只能悻悻的将纸条握在掌心之中,混着紧张汗水,收了回去。
偃月眼巴巴的看着陈年,傻笑着,酒窝深邃。
陈年无奈。
将纸条也是递了过去。
秦素顿时翻了白眼,小声嘀咕道:“这臭男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但是也是将纸条接了过来。
旬碑面色不便,心脏则是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因为角度问题,他只能看到陈年的位置,偃月太过于较小,陈年座位稍后,被陈年厚实的身躯,挡了个严严实实。
旬碑已然神游物外。
看着那递过来的纸条。
颤抖着手接了过来。
顿时四周女子心碎一地。
旬碑急忙打开,他看完之后,顿时脸色有些发白。
将纸条牢牢的握在掌心之中。
手指骨节都是握的发白。
讲道结束四周人群散去。
偃月满心欢喜的回去,陈年也是急急忙忙去赶下一场的讲道,路过一条小路的时候。
旬碑却是在后面小声喊着。
“陈..刘道友。”
陈年回头,旬碑则是将陈年拉倒边上的楼台后面,然后攥紧了拳头道:“此事...绝不可行。”
陈年有些疑惑。
片刻后。
看着旬碑视死如归的将那纸条拿了过来,他看着上面的几行小字。
“心悦君兮....”
陈年苦笑一下,拍了拍旬碑的肩膀,旬碑立马警惕的看着陈年,手忙脚乱抓住腰间长剑。
“你...”
“这是我边上的道友让我递给你的,你看上面的字体,虽然丑了点,但也不像是我的字。”
陈年收回手示意旬碑不要激动,低声说着。
旬碑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那个已然被汗水打湿散发着点点汗臭味道的纸条,顿时松了口气,脸色也是好了很多。
他双手举了起来。
和手而立。
“抱歉。”
陈年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旬碑则又是叫住了陈年,道:“我什么时候能想你那样强大,可否教我。”
陈年看着旬碑。
宛如看到一个很好的工具人。
“凡是都有代价。”
旬碑道:“自然。”
“修行上你有不懂得可来问我,也可以时常来和我交手。”陈年说着:“你有什么功法之类的也可以拿出来,我可以帮你看看。”
旬碑点了点头。
在旬碑看来,陈年应该是隐藏修为老怪物之类,至少是筑基以上修为,否则陈年也不能一下子杀死两个筑基修士。
这样手段他闻所未闻。
而他最近却是也有难处。
旬家在普通修士看起来是修行世家,但是旬家不是旬碑一个人的,家族几十个弟子,每一个都是竞争者。
旬碑不仅仅是妾室所生,旁系分支,更面临着明争暗斗,如果他不能尽快提升战力,从新人之中脱颖而出,他可能就再也无法得到家族的支持,被边缘化,都是好事,恐怕他只能入赘道其他世家。
成为鼎炉。
再也无法实现他的梦想。
陈年静静的听完旬碑的话语,对于旬碑不想成为鼎炉的理想表示肯定,然后在旬碑拿出几十本功法,放在面前的时候。
还有险些没有忍住诱惑。
他拿出了一本“惊蛰变”淡淡的道:“这功法不错,有些心意,就当做是这次的报酬了。”
旬碑点了点头。
然后将心中关于功法的疑惑全部说出。
陈年一一解答,却是发现旬碑大部分的疑惑,都不是来源于功法上,而是来自于生活上的,谁能想到,这一个优雅俊秀,冷酷无比的世家弟子,竟然有着很深的精神内耗。
“你保持好心境,要记得厚积薄发,成功的路上不仅仅有绊脚石,更有助推器....”
“决定今天的不是今天,而是昨天对于人生的态度;决定明天的不是明天,而是对事业的作为,我们及同年由过去决定,我们的明天由今天决定。”
前世的鸡汤,绕来绕去,陈年自己都是迷糊。
陈年给他灌了几口,加上陈年熟练度带来的对于一些功法的深层次的感悟。
旬碑却是激动,如同醍醐灌顶。
这孩子从小便是孤独,连着鸡汤都是没有喝过,只是知道苦修,所以这些话语,对于他来说杀伤力很大。
陈年拍了拍的肩膀。
旬碑没有躲。
而是认真的道:“我一定会珍惜今天,不服道友期望,我一定要让主脉的那些人看看,支脉的人也能筑基,也能修成神通!”
陈年目光欢送着韭菜,额,旬碑离去,他翻阅一下掌中的功法也很是满意。
这样买卖他只希望多来点。
旬碑则是突然回头道:“...我的朋友也可以来请教吗?也有报酬。”
陈年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韭菜还怕多?陈年心头想着,嘴上则是道:“看你的面子。”
旬碑道:“多谢道友。”面色很是激动。
“你说...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需不需要的起个名字。”旬碑激动的说着。
陈年已然离去。
旬碑则是看着陈年的背影,喃喃道:“就叫...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