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中,有许多人,都是在默默观察着陈年,陈年早已不是无名之辈。
旬碑和戴蓬对视一眼,两个人竟然同时松了口气。
侯心则是有些疑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方天地之中,他认为最有天赋,最有实力的两个人会对于一个练气三层的修士如此刮目相看。
李青谷远远看着陈年离去,消失在人群之中,没有去追,他感受到了陈年身上有些与众不同,甚至是可以说有着一种平常修士没有的杀气,所以他借出了他的狗。
陈年必须要死。
既然已然得罪了,无论这个人现在多么弱小,那么都是将其灭杀。
赖静则是看着场地的一片安静,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新入门的弟子,还是知道些许的规矩的。
钟勇则是闭目沉思。
抱着剑。
懒散的躺在地上。
似乎对于排名什么恨不在意,不过当他没有听到陈年的名字出现在排名之中的时候,钟勇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其余的修士,却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妥当的地方。还是静静等待着的飞舟再次飞起降落,而他们也终究又是陷入到另一个循环之中。
....
那黑犬的犬吠声音极其刺耳,一直响彻在陈年附近。
陈年索性控制身体,将耳朵闭合,完全靠着感觉而行走,因为没有这犬吠干扰的心烦意乱,速度反而快了许多。
那黑犬看到陈年速度加快,反而是激凶性,三角形的脑袋在地上喘气,口水留了一地,散发着腥臭味道,细长的身形,化成一字的形状,浑身蒸腾着热气。
一瞬间恍如一道黑色闪电。
在靠近陈年附近的时候,一跃而起,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然化成一头巨犬。
向着陈年撕咬而来。
陈年感受着耳边的疾风和身后咆哮,脚步停住,身形微微弯腰。
而他也是在感受着他距离他想要去的地方多远,他的视角在僵尸和自己的身上不断变换着,天空之上压力不知道为什么小了许多,陈年才是有着这样传音的机会。
陈年感受着那洞窟之外逐渐慢慢恢复的妖气,然后控制洞窟之中,早已死去的尸体复活另一个尸体,然后这个尸体的再次复活另一个。
整个洞窟上一瞬间,变成了许多白骨骷髅的化身,看上去颇为诡异。
苏柯的第二剑再次来袭。
陈年的肩膀再次被洞穿。
这苏柯明明是可以直接杀死陈年,但是现在却仍旧是要玩弄于陈年,他想要陈年主动说出丹丸的位置,让陈年来求着他,让他来杀死陈年。
这样高高在上的感觉。
才是筑基修士应该有的。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苏柯在天空之中,身上道袍的被发出呼呼的响声,脚下踏着飞剑,身后也是跟随者三把飞剑,其中将陈年的身子刺穿了两处的,便是那跟随者三把剑之中的两把。
那黑犬也是停了下来。
黑犬大口的喘着粗气,牢牢的盯着陈年眸子,身形高大仿佛一座山将陈年压在了下面。
“我本来就没想跑,其实我是想在这里或许有着什么机会,能够让我找到,然后一刀砍了你,但是你知道的,这样机会太难得,我本来都已经是准备老老实实的玄阴宗修士,以后再说这个事情,但是你们实在是让这事情变得更加失去控制了。”
陈年慢条细理的说着。
似乎在巨犬血盘大口之下的不是陈年。
苏柯笑着。
弹动又动,那飞剑再次破空而来,向着陈年。
在苏柯那巨犬木管之下,陈年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两个猪头人身的怪物,此刻这两个该物竟然是将他们拦住在了陈年满清。
飞剑再次破空,想要离开这。
那那猪头人身怪物身上散发着血腥味道,这些让飞剑不断侵蚀着灵光,如果持续下去久了,那飞剑也会变成破铜烂铁。
苏柯心头把玩着长剑。
从云中落下。
那黑犬也是跟在陈年的身后,张牙咧嘴,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叫的声音。
此刻看到那两根猪头人身的怪物,低沉的吼叫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变成了低沉的呜咽的声音。
苏柯看着陈年道:“你难道就是想要靠着这两个东西,来阻拦我,你拖延了这样长的时间,只是为了让他们出现。”
苏柯说着,眸子闪过疯狂,突然吼叫了起来,肩膀之上的脑袋之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着。
然后苏柯变得越加的暴躁。
三把飞剑同时破空而去,苏柯已然是去了他的耐心。
两个怪物被斩杀当场,血肉横飞,但是那两把剑,却是还没刺入,在那怪物被斩杀的瞬间,血肉聚集,又是从新出现了两个怪物,只不过气息虚弱了许多,也是将那剑牢牢到了拦住在了陈年的身边。
“破。”
苏柯也是来了兴趣,再不小瞧,而是拍了拍腰间的一个粉色盒子,盒子之内,不断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此刻被苏柯放出。
一个巴掌大小的的类似于镜子一般东西,不断的发出着声音。
声音如泣如诉。
似乎在说着什么。
苏柯拿着那镜子,此刻镜子之中,竟然映照着周围一切的身影。
苏柯伸出手。
那镜子竟然恍如镜花水月一般,发出微微的波动,将那双手竟然吸进去了镜子之中,然后那双白白嫩嫩的手,捏住了陈年的脖子。
陈年在远处的没有在镜子之中的真实的人。
此刻却是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陈年不断的努力呼吸,但是却在无声无息之间,那脖子之中被掐住的痕迹,越来越深刻。
陈年大口大口吸着气息,但是却丝毫没有气息,似乎这里面已然失去了所有气息。
陈年眸子逐渐变成了淡淡的红色,整个人都是变成青色。
而洞窟之中。
几个僵尸,几十个活尸,则是慢慢的站了起来,向着洞窟深处的祭台而去。
几个僵尸,几十个活尸。
都是在碰到祭台瞬间就化成了飞灰。
陈年一心二用,感受着哪里,又是回想起这里,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