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郑经的话，童薇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后神情严肃地问道。
“那请问具体谈判是在什么时候？”
谈判之前，童薇需要好好了解晟煊、精言以及字节的详细资料，尤其是对郑经、谭宗明、叶谨言还有字节的张总，这几人的性格，有个详尽的了解，时间看来非常紧。
“具体时间还没约。我本来是打算考验一下代表我的谈判官，然后再考虑跟对方约时间。现在见过你了，我觉得让你全权代表我，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
郑经卖了个关子，随后就当着她的面，给谭宗明、叶谨言打去电话。
“老谭，你们的团队可以开始联系字节了。我这边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进入谈判环节。”
“叶叔，你们的团队可以开始联系字节了。我这边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进入谈判环节。”
两通电话，除了电话对象不同外，说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简洁而又充满了自信。
可郑经的满满自信，却让童薇有点懵……
童薇：怎么就准备好了？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你是不是被外界的传闻误导，对谈判官的职业有什么误解？刚才觉得你小看我是我的不对，但你也不能这么高看我啊……
郑经当然自信了。
根据郑经对前世电视剧的了解，童薇这个天命女主，应该出自一部跟谈判官有关的职场剧。
虽然他不清楚具体出自哪部剧，但既然是职场剧，一个天命女主的谈判官，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干不了，那还当什么女主？还拍什么职场剧？趁早洗洗睡吧。
“怎么，看你表情好像不是很舒服，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当郑经看到童薇那便秘的表情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武断了。
果不其然……
“很抱歉郑总，我可能没你那么自信。在进入谈判前，我需要一定的时间去了解三家公司以及四位老总的性格特点，特别是你和字节的张总。我除了知道你古道热肠，是网络上人称的战损男、男人的公敌、女性之友以及钓鲸的男人外，其他都一无所知。而字节的张总作为我们主要谈判对象，我如果没有对他的性格有一个整体的把握，就这样贸然开展谈判，我们会很被动。”
童薇实话实说道。
她虽然很想谈成这笔交易，获得巨大的名声以及不菲的报酬，但她更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要知道，谈判官的名声招牌，就是她收入的来源，要是招牌砸了，她以后都很难接活。
而这种完全不了解情况就开展谈判的行为，就是这一行最不能容忍的低级错误，纯纯的自砸招牌行为。
“那你需要多长时间，三天……”
“够不够”还没说出口，谭宗明和叶谨言的信息相继发来，说周一上午，也就是后天一早，双方就能上桌谈判了。
“我给你两天时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如果实在没有把握，那这次就只能说声抱歉了，我会亲自出马去谈。”
虽然童薇的车头灯亮得刺眼，让郑经非常想一把为快，但泡妞归泡妞，正事归正事，他绝不会让泡妞妨碍正事的事情发生。
童薇：刚不是还说三天吗？两天时间，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干！
内心吐槽了一番，童薇正了正衣冠，随后一脸郑重道。
“我接受，但我有一个条件。”
开玩笑，难得的总部培训名额都让出去了，怎么可能什么收获都没有就偃旗息鼓？
那可不是她童薇的性格。
“请说。”
“我想跟在你身边一天，观察你的行为举止、性格特征，这能让我们做到知己，至少赢了一半。”
童薇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还有这等好事？】
跟美女相处一整天，郑经自无不可，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不过还是那句话，一切以正事为重。
字节的股份，他志在必得。
“那知彼呢？”
“我会让手下的人尽可能收集张总的个人资料，从出生到就读到就业，事无巨细都找回来，然后从这些资料中判断分析张总为人，性格爱好，做事特点等。”
“行，既然你有把握，这事就交给你。我手底下有一家猎头公司，之前我就有交待他们搜集张总的相关资料，我让他们把资料发过来，也好节省一点你的时间。”
“谢谢郑总。”
说罢，郑经又一个电话打给林拜，让他把张总的资料发过来。
等资料到后，他又转发给了童薇。
“收到。那么郑总，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不计代价，究竟是怎么个不计法？据我所知，目前字节市值20亿软妹币，你们三家出资20亿收购他们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已经溢价一倍有余。我想知道你的心里底线是多少。”
按理说，商业谈判，当然是出资越多越好谈，因为在商业世界，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
简单来说，就是郑经出的价越高，童薇心里就越有底气去谈。
“你可能理解错了我说的不计代价。三家20亿就是底线，不可能再高，价格再高他们该不卖还是不卖。”
在郑经眼里，溢价一倍去收购股份已经给足字节尊重，再把价格提高，那就是纯纯的冤大头。
而且无底线的提高价格，只会让贪婪的资本家窥视到自己的底牌，到时不把自己榨得一滴不剩是不会罢休的，其余两家也不会同意这种愚蠢的做法。
20亿都不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张一明和他背后的资本，也看到了短视频市场这片蓝海潜藏的无限商机，跟自己一样对这个公司有着无限信心。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即便把郑经卖了，他们也不可能卖哪怕百分之一的股份，因为那帮大佬不会随意让局外人插足进来，入股字节也就无从谈起。
“那按郑总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不卖，我们就不计代价地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为首的头领不好搞定的话，就从内部策反他们的人，从下而上让他们同意这件事。实在不行，我把他内部员工全部挖空，重新成立一个新字节，或者直接发动强制收购！”
这才是郑经说的不计代价。
如果张一明不识抬举，就别怪郑经使手段，反正他对短视频市场发展，也有一定的了解，大不了他就辛苦点，另立山头打对台咯。
不过这是下下之策。
先不说他跟谭宗明和叶谨言的联盟，打不打得过张一明背后的资本。
光是这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谭、叶二人就很难跟他一条心。
所以，最好的结果，还是以和为贵，共同富裕。
“我明白了。”
听完郑经的解释，童薇总算理解什么叫不计代价了，简而言之就是谈不拢就掀桌子呗。
这番交谈，也让童薇对郑经有个深入的认识，她知道眼前这个年轻帅哥，在伟光正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心。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霸道过后，郑经又恢复那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模样，两种形态的切换，愈发自如。
“暂时没问题了。”
“那接下来你想要怎么观察？需要我做些什么？”
“郑总做自己就行，你平时干什么，现在就干什么，我会在旁边观察，你不用在意我。”
【做自己？平时我这个时候，已经在想今晚该翻谁的牌子了。】
当然，郑经不可能把心里话说出来，他还想等入股字节的事结束后，把大车灯追到手呢。
既然不能想翻牌子的事，那就出去找乐子吧，待在办公室实在无聊。
“那走吧，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