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镇城门前,白玉京和众人约定好离去的时间,而后众人各自散开。
白玉京扛着兽皮前往镇南集市。
“来了!”
“就是他!”
“对,上次就是他卖的虎皮。”
“想不到真才十五岁。”
刚刚踏入集市,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看向白玉京,口中窃窃私语,看向白玉京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白玉京来到上次的空地上,将猎杀得来的两张狍子皮,一张鹿皮,两张花豹皮相继摆出。
顷刻间便吸引了一批人目光,纷纷围了过来。
白玉京猎杀兽皮质量非常好,不仅毛色上乘并且只有咽喉处一道伤口,故此叫价的人很多。
不一会的功夫,摆出来的几张兽皮一售而空。
狍子皮和鹿皮各卖出五两,唯独花豹皮值点钱,十五两一张。
将四十多两银子揣入怀中,白玉京略有些失望,这些兽皮竟然不如猎杀一头猛虎值钱,可惜猛虎太罕见了。
可他并不知道,普通猎户所猎杀的鹿皮和狍子皮因为都是老幼,毛色差等,又有很多伤口,一张皮也就卖个一二两银子。
至于猎豹,莫说猎杀,就是看到都得想着逃命,更别提猛虎,简直闻风丧胆。
出了镇南集市,白玉京本打算去和村民回合,途径一家酒肆时,顿时停了下来。
他鼻翼嗅了嗅,勾起了肚子里馋虫。
自从和络腮胡喝过一回酒之后,他便喜欢上这种辛辣刚猛的味道,踏步进入酒肆,高喊,“来壶好酒。”
“好嘞!”小厮跑来,看了眼白玉京空空双手,有些为难,“客官,您这……”
白玉京这才意识到没带酒器,抬头看了眼,见酒肆陈列一个硕大酒葫芦,便指着葫芦笑道,“那个葫芦我要了,装酒用。”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两碎银,扔给小厮。
小厮原本还想拒绝,那酒葫芦虽然不值几个钱,毕竟是掌柜预定,工匠刚刚送来,却见一两银子从空而落坠入手中,他顿时喜笑颜开,拿来酒葫芦便倒酒。
白玉京结果酒葫芦,仰起脖子灌了两口,袖口一抹嘴边酒渍,“好酒!”
说完,便将酒葫芦系在腰间,阔步离开。
在他身后的一座酒楼雅间,窗户微开,几双眼睛看着这里。
“老柴,这就是你看重的少年,倒是有趣!”
说话之人,身穿蓝色锦缎绸衫,手中摇着折扇,只见她样貌俊美异常,眉宇间带着三分英气,英姿飒爽,气质绮丽万端,身上透露着一股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庄之致。
柴馆长端坐一旁,神情拘谨,好像眼前的女子如同洪荒猛兽,“丰林城地处偏僻,难有什么像样的人杰。”
女子颔首,微微点头,“十五岁气血三重,虽比不上那些天资矍铄之辈,倒也勉强,只是让他完成我的计划,仅仅这点修为可不够,你得出点血了。”
“是!”柴馆长连忙点头。
白玉京又在镇中逛了一圈,眼看约定时间将近,便来到了城门处。
村民已经聚集大半,又等了片刻后人才聚齐。
“人都到齐了吧?”络腮胡冲着人群喊道。
听到回应之后,络腮胡冲白玉京点了点头,然后大手一挥,众人正要启程。
“前面的可是南阳坳车队?”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白玉京和众人寻声望去,只见远处走来十余人,步履沉稳,精装强悍,绝非普通人。
为首青年来到人群前,冲着白玉京抱拳,“这位就是猎虎少年郎了?”
“见笑,不知何事?”白玉京抱拳回礼。
“我家公子有请!”说着,那青年从怀中掏出手牌递了过去。
白玉京本想拒绝,但见那手牌熟悉的很,接过来一看,正是当初购买自己虎皮的商贾。
他略有些为难,“恐怕今日不行,我得护送村民回去。”
“无妨!”青年笑道,“公子已经安排妥当,有我身后十人护送,并且有柴家旗帜,放眼整个丰林城,各方势力都会赏些颜面。”
听他这么一说,白玉京倒不好拒绝,他回头跟络腮胡和村民交代了一番,然后跟随青年离开。
“展旗!”
随着一声高喝,写有“柴”字的三角旗帜展开,迎风猎猎。
那十人将村民护在中央,向南阳坳启程而去。
白玉京在青年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宅院,宅门两侧放置抱鼓,承托于石座之上,两扇漆红大门极其厚重,青铜封边,白玉京抬头,上有匾额,写着“柴府”二字。
青年带着白玉京走入柴府,穿过长廊,越过前庭,来到偏院,而后那名青年白边抱拳离开。
白玉京一个站在庭院当中,心里面纳闷。
这姓柴的到底什么意思,要见自己却又把自己带这里来。
就在这时,白玉京突然听到身后劲风袭来,气息凝重,丝毫不下于周华。
白玉京手凝虎爪,向后猛地一抓。
柴馆长手腕一翻,两指轻点便卸去了白玉京手上力道。
白玉京见柴馆长只手握拳,冲他面门而来,
“他要杀我?”
可转念又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索性一招黑虎出林向柴馆长扑了过去。
但柴馆长身如飞燕,纵身而起,越过白玉京头顶,脚尖轻点白玉京的肩膀。
白玉京顿时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重力从肩膀上传来。
“砰!”
脚下青砖,登时炸裂出蛛网般的裂缝。
与此同时,柴馆长已经站在白玉京身后。
“不好!”
白玉京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待转过身来时,看到柴馆长站在身后不远处,赞许的望着他。
“我输了!”
白玉京摸了摸肩膀。
刚刚柴馆长飞过头顶,脚下踏的是自己肩膀,若是脑袋,自己还真吃不消。
“黑虎拳。”柴馆长啧啧称奇,“我记得黑虎拳才卖给你不过两日,你竟然练的如此精进,简直是个练武天才。”
“不过,你这修为……”柴馆长上下打量着白玉京。
白玉京自然不会告诉他人自己的秘密,而是说自幼在南阳山碰到高人,传过几句口诀和吐纳方法,练了十年后,在修炼气血决,突飞猛进,到了气血三重。
“才十年?”
柴馆长瞠目结舌,“简直不可思议,教你口诀的那个高人绝非普通人。”
他也没质疑白玉京的话,毕竟南阳山的地理特殊,出现一些隐士高人也很正常。
“不知柴馆长叫我来,所为何事?”
白玉京不想在这件事上继续下去,生怕路出马脚,连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