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大楼。
“你们怎么单独回来了，领导呢？”
一见面刘丹就开口问道。
“领导有自己的事，于行在不在”
“？？？”
你好像问的是废话啊，领导都来金陵了，金陵的管理层只要不是真有事的，谁会跑。
于莉下午没怎么办公，钱勇发火让她担心了一下午。
见鬼的是中午一起吃饭，下午还能一起出去办事，这是不是意味着张远在领导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越她们这些嫡系？
上层这种人就是喜欢猜，比如警局的汤云祥就猜张远是某金融大佬私生子，现在于莉也在猜，只不过她还没猜出个头绪。
再次见到了张远，于莉跟刘丹一个表情。
“你回来了，钱行呢”
“我说你们累不累啊，领导有领导的事，晚上肯定回来就是了”，张远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刘助理，弄瓶矿泉水来”
下午淌汗厉害，现在补补水分。
刘丹应了一声，还给夏雪也带了一瓶。
忙好了要走的时候张远叫住了。
“刘助理你别走，今天咱们一起聊”
刘丹看了看于莉，得到肯定的应答后也坐了下来。
张远猛灌了几口水后才道：“我这人性格如此，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衣不如新人不如旧，你俩的能力我看在眼里”
于莉没说话而是看了看张远，回来后这人感觉明显不一样了，很随意，底气很足啊。
“领导许诺了什么吗？”
“奇怪了”
张远可不管于莉是怎么想的，接着道：
“于行，今天我是给夏雪办入职手续的，这是之前谈好的条件，新销售公司成立后夏雪会以招商顾问的身份参与公司的决策和管理，是顾问哦，不担任法人和法人代表”
“我明白”
“刘丹呢，我略有亏欠，我这人呐最怕欠别人，所以3年内我希望于行能把她下放到支行，起码一个副行长”
张远刚说完刘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就是所谓的“上面有人好办事好升官”
于莉微笑道：“可以，本就是我的人”
“那就说最后一件事了，我需要于行立刻联系”
张远想了想二代们的喜好，照着感觉说道：
“不管你从金陵找也好，总行找也罢，总之我要一个女孩子，必须要漂亮得体年轻，必须懂礼仪，必须会看眼色，必须是你们能控的住的人，当然最重要的是第一点”
“明天这个女孩取代夏雪跟我去谈合约机计划，有什么不懂的等领导回来问他就好，我怕他忘了这个事”
“？？？”
......
金陵饭店会议室。
现在的环境似乎再次来到钱勇去顺天找诺基亚的时候一样，只不过他带着怨气，唐世哲带着小心。
15Y大洋的资金扯皮的最终结果变成了12Y，钱勇满意了，最后一点只剩下让利占比。
张远的话让他敏锐的注意到，与其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不如把握眼前的利益。
是不是觉得颠倒过来了？
因为懂的人都知道大统领代表着什么，咱们代表着什么。
或许两人可以建立私交，或许两方面可以建立表面的缓和，但是骨子里的立场不能变，否则大统领就得下台。
这是作为局内人悟出的道理，至于唐世哲能不能悟出来。
嗯，最好别悟出来。
“钱行，招商一分都不承担是不可能的，哪怕我们愿意，钱行能保证杨董那边能同意？”
钱勇淡淡道：“我会去跟杨董谈”
“招商跟杨董那边一样，100大洋”，唐世哲最终说了个数。
钱勇连说话都不想说，站起来就要走。
小蔡也跟着站起来，接下来是法律方面的几个人。
“钱行，这是为难我啊”
“为难？”，钱勇止了步，“12Y不是我的唐总应该明白，这是你们欠张先生的钱，我明着说吧，对方是金陵大院的”
金陵大院？
王曼若有所思，然后在唐世哲耳边低语。
张姓首长，必须能找到，假若他找不到也可以拜托招商局的领导去找。
事关十几个Y的现金利益和未来信用卡的预期利益，领导动动关系怎么了？
只有撇开这12Y大洋，他钱勇才有资格跟诺基亚扯让利占比的事情，否则你既拿了12Y还想逃占比，合着你把人家当傻子呗。
这也是张远想的，为何谈1Y他们好狮子大开口，谈到了5Y以上不好再找对方麻烦一样。
1Y你是侮辱人，5Y以上是你技不如人。
侮辱人就得付出代价，技不如人你还想找事叫不守规则。
“钱行留步，我老唐都说了万事可谈，但一分不出绝对不可能，就是我们何总来了也是这个道理，因为我们同意，或许下一步诺基亚大夏区的人就会换成了别人”
钱勇转过身，“30？”
“钱行，生意真是怎么谈的？”
“那应该怎么谈”，钱勇又坐回来原位。
“不若唐总再给我一个建议呗”
看钱勇再次坐下来，唐世哲再次擦擦汗。
“TMD，这次是真遇到硬茬子了”，唐世哲诽谤完开口道：
“钱行稍坐休息一下，我请示一下顺天，毕竟有时候我做不了主的”
......
时间来到下午4点半，唐世哲的电话终于结束，忧心忡忡的再次走进会议室。
太难了，主要是计划如果扩展到全球，真跟张远说的一样，每个地方都这么玩，他们诺基亚必然要飞起来。
但在大夏飞不起来啊。
别的地方都飞大夏不飞，哪怕你提供了计划总部有些人也会借机敲你，因为你能力不够。
钱，诺基亚缺吗？
整个04年他们大夏公司销售额是552Y，净利润接近30Y，离谱的是在大夏市场他们的占有率不是第一。
“怎么样？”钱勇老神在在问道。
“我知道钱行已经没有耐心了，80块，这是我们的底线，不是讨价还价的价格”
说完这个数字唐世哲深吸了口气，因为这个数字有点难打动一个意在某制的人。
钱勇也在思考。
商业谈判就是如此，大家互相扯皮，只不过这次不能扯太长时间，因为他要解决张远身份问题，还要去跟杨兴明解释。
“两个条件，答应了，80就80吧”
唐世哲面露喜色道：“还请钱行说说看”
“第一，违约金提高到200Y”
“你们招商市值才500多Y”，唐世哲无语道。
“我们是银行”
“额”
还真是，这年头连官方背景的银行都付不起钱，那所在的国家怕是药丸。
“可以，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80可以，比例变成95：275：80”
“？？？”
这么算受益最大的肯定是招商，他们不仅把让利部分转嫁了45块给诺基亚，还让杨兴明占了小拇指盖大小的一丢丢便宜。
这应该是堵大夏移动的口的。
“是啊，人家才是一家人，是官商，我只是个商”
思考了半天唐世哲一锤定音：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