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东西都要留着到最后吃吗?”奴性再次作妖,真心鄙视自己。
“这个借口很蹩脚,至少,你不适合。”他嫌弃地摇了摇头,耐心地等着我坦白。
“嘻嘻!已经习惯吃蔬菜了,才想到试吃(指指人造肉)的时候,不小心烫伤了小金的手,所以……这块肉,其实是凶手,正等着你制裁呢!”不知这算不算坦白?感觉年岁大了,锐气流逝得有点儿快。
“哦?严重吗?”麻古停下筷子,神色很认真。
“她说,只要涂一下你研制的烫伤药,就好了。”我低垂着眼,回道。
这么关切?对我却往死里整,心都偏到腰子上了吧?
“呵!那东西,不破皮烂肉,其实效果也一般,不止痛。”小金口中神奇的烫伤药,在他眼里,似乎就是一碟可有可无的雪里红。
“可不留疤,却是患者的福音呀!”要不说服他……把专利送给我?或许就成为我人生再次崛起的第一桶金了。
“如果痛觉敏感,估计会咬断牙根!我是说,不止痛的意思,就比女人分娩好一点儿……”他这么自谦,如果我开口要专利,是不是成功率会高一点儿?
正当我鼓起勇气想要开口的时候,却被打断:
“谁要分娩?”伊水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兴冲冲问道。
我与麻古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前后解释,实无必要,更何况我的企图被逼回,一鼓作气容易开口,再要开口,就困难了。
哎!在人生的低谷,就认命吧!
我故作不经意地回道:
“正在说被烫伤的小金呢!”顺道接过她手里的包装袋。
“哦!”兴许是做贼心虚,她立马转换话题:
“简单,我们先吃一包,其它的放冰箱,你留着慢慢吃吧!”
“我可没这口福!怎么?你要走吗?”我这才反应过来,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莫非要闪婚?这丫恋爱脑,不泼几盆冷水,估计又想飞蛾扑火了。
“他要住院复查,我想去陪他。”她低着头,好似站在她老妈跟前。
“哎!以前,没认识你,他在医院就没人陪护了?”既然已经给了既定人设,两肋插刀也得说。
“他给工资,是我平时1对1的双倍工资,我不吃亏。”不吃亏,声音还像蚊子?
尽量不看送牛肉的小伙子,横眉冷怼道:
“伊水,什么时候你才能不重色轻友呢?”
“说什么呢?你跟他如果同时住院,我铁定陪你,且全程免费,可你身轻体壮!不需要啊!”说着,还不忘上下打量我,又将我的眼光引向侯文杰,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暗示我俩体重相差悬殊。
这反击,还真妥妥给力!让人一时找不到破绽。
“哼!全程免费!不就是知道她身无分文吗?”麻古一脸不屑,又跟伊水抬上杆了!
“麻古!你别逼我!”侯文杰瞬时脸色铁青,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看的不是麻少的脸,而是腹部以下。
这俩家伙是火拼了?侯文杰这是要谋反的节奏啊!
原以为伊水重色轻友,比起她的新男友,那还是小巫见大巫啊!
“侯少,你不饿吗?伊水!先为你男朋友烫些蔬菜吧?我这里,一会儿就好。”
“简单,我还带了些上腰肉和上里脊肉过来,还能烤了吃。”侯文杰对我倒没有什么敌意,还带着讨好丈母娘的意思。
一被套路,话没过脑,脱口而出:
“呀!都是最嫩、最好吃的部位啊!”与此同时,我的脑子转得像风扇……
“哼!有的人变节很简单,只需要一盘烤牛肉!(狗)(没听错的话,是用的气声)汉奸!”
“……”地主家傻儿子真的疯了,居然随意给人贴标签!就算是雇员,又没有出卖他的任何商业信息,也没有跳槽,何来变节之说?还汉奸!还狗!
“你才是汉奸呢!你们全家都是汉奸!侯文杰是你的患者,是你的上帝;而简单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的奴隶!哼!汉奸!你高鼻梁,凹抠眼,脸白得想吸血鬼,怎么看你都不像是汉人,我看,你才像汉奸呢!”伊水怼人不挑词儿,什么难听,说什么。
不过,够爽!
“跟你讲话就是秀才遇到兵的诠释……”他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响了,怔愣了一下,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忙一脸正色道:
“请稍等!我一会儿就回复。”
“???”我们仨一下子都没了斗嘴的欲望,眼睁睁看着他拿了个苹果,推着轮椅,扬长而去……